“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句话,随口就念了出来。
至于心里打趣这二位的想法,借我两个胆子,这时候我也不敢调侃刘老师啊。
看他对玉石娘那个排斥的模样,我说点什么不得给他气的不轻。
在屋里说了会话,我就觉得口干舌燥,腹中饥饿难耐。
这没啥不好意思的,这会儿厚着脸皮和刘老师商量。
“您这肯定还有吃的,分我点吃呗,我这饿的前心贴后背,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刘老师听我说完话,站起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忍不住笑出来声音。
显然也是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他觉得我心里很高兴。
奈何他这会儿高兴了,我不仅不高兴,还又渴又饿。
“看你小子也怪可怜人的,赶紧去换身衣服,然后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我家里米面粮油都还有不少,柴房还挂了几块腊肉,你看着弄吧,不然也浪费了。”
听到腊肉的时候,我眼睛亮了一下,奈何刘老师家的腊肉,这我有些不太敢吃。
可能是看出来我的顾虑了,刘老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是对我十分的嫌弃。
“你可真的太有出息了,放心吃,我自己做的猪肉的,不是人肉的,还有几只风干鸡,在厨房挂着,愿意吃啥就吃啥。”
听他这样说,我就不担心了,也是我想太多了,刘老师怎么可能那么丧心病狂呢?
谁闲得无聊会吃人肉?不过麻三村的这些人,都不太正常,要说他们吃人肉,我觉得还挺正常的。
我去厨房转了一圈,棚顶看到了几根绳子,并没有看到刘老师说的腊鸡。
也没在意,只当他老人家说错了。
在大锅里面烧上水,我就想着去柴房,拿点柴火,顺带拿块腊肉过来。
没想到整个柴房空荡荡的,而刘老师说的腊肉,也不见踪影。
这让我有点懵。
也不敢站在院子里喊,再让别人听到了,都是麻烦事。
“刘老师,咋没有柴火,还没有你说的腊鸡腊肉?您是不是都吃完了?”
我倒不是兴师问罪,就是想单纯打趣他老人家一下。
这会儿看他的心情还不错,说两句玩笑话应该没事。
我没想到刘老师反应会这么大,嗖的一下子窜了出去,等他回来的时候,脸上是阴云密布。
“凑,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来我这里偷东西,这特么是活够了。”
我是真没想到,麻三村的村民,缺心眼都够到这种程度。
是觉得刘老师太好欺负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命硬?
我也不好替他们说话,之前我和刘老师合作的前提就是,不干涉他接下来的动作。
反正他现在要杀几个人,我进去算是知道这几个人是谁,也不敢去给他们通风报信。
“你小子在家里等着我,我去给你偷点好吃的回来,奶奶个腿的,欺人太甚。”
刘老师的愤怒点,让我有些无奈。
我也拦不住他,就看他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说实话这会儿刘老师不在了,他的尸体留在这里,我和尸体在一间屋子里,还有些怪异的感觉。
我也没敢乱动,生怕自己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回头再惹急了刘老师。
屋子里的东西并不太多,也和之前没啥区别,看的出来刘老师是一个很整洁勤快的人。
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里面有一男一女,应该是刘老师和他妻子年轻时候的合照。
果然刘老师年轻时候,也是风华绝代啊,坐在那里笑盈盈的模样,看一眼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但是刘老师,年轻也算是一表人才,在看现在,哪里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的半分风采呢?
“可惜啊。”
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若是没有林老师的死,刘老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难怪我一直都觉得麻三村的村民,并不值得同情,现在看也确实如此。
等了能有二十分钟,刘老师端回来了一只完整的鸡,一条完整的鱼,还有好大一个肘子,连带两个大白面馍馍。
这可给我馋的,眼睛都移不动了。
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些东西,直接整个吞进肚子里。
大概是我没出息的模样表现得太或许明显,刘老师也没好意思说别的。
赶紧把所有的菜都放在桌子上,也不跟我说话。
我也顾不上看他在做什么,目前来说我只想做一个专心吃饭的饭桶。
等我吃得一直打饱嗝,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
不得不说吃饱饭整个人都有劲儿了,这会儿在让我出去和村民斗智斗勇,也不是不可以。
“吃饱了?这次我还真找到一点好东西,犀牛角的粉末,你晚上点燃引魂香的时候,一起把这东西点燃,你妹妹就算是被控制着,也能认出来你。”
刘老师总能给我带来意外之喜,我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找到犀牛角的粉末。
这东西对我来说,确实是我需要的。
有了犀牛角的粉末,我就不用给槐树枝丫,给苒苒当立身之地了。
她想起来前尘往事,当然就认识我这个哥哥了,我想给她带回村子,那还不容易吗?
要是她什么都回想不起来,想要带她回村子里,就肯定得有东西,把她封印在里面。
“谢谢您。”
这次的谢谢,我说的是出自于真心的,也是真心实意的在感谢刘老师。
他出去给我弄饭吃,还带回来犀牛角粉末,可真的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我要是连一句谢谢都吝啬于开口,那成什么人了。
“哟呵,你小子还知道谢谢呢?别和我客气,我也是想让你替我打点一番,不管怎么说,让我妻子下辈子嫁个好人家,最好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可不能让她受苦啊。”
刘老师摸着照片,眼中还闪烁着泪花,原本我还想问他,真的值得吗?
多年之前的事情,对他来说就这么难以释怀?
我知道自己这么想,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理解人家心里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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