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叛徒最有可能出自于道人一脉,或者说其他弟子众多的分支。
却没想到其中一个叛徒,竟然出在的通灵人一门。
可就算是他是叛徒,也不能将他怎样,因为他是通灵人最后的传承。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有没有收徒,更不清楚,他弄下来这些骨玉梳子,卖给学生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毁了整个学校不成?
“我能理解你偷摸的制作骨玉梳子,毕竟僵尸的肋骨,也确实是好玩意儿,稀罕玩意儿,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为什么要把梳子卖给学生,你应该有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也都那么大岁数,他要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被害了,你能接受吗?”
我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凝重,面目表情也都是严肃。
这家伙却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通灵人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
随后下一刻我被夸关在了一个笼子里,这确实是玄门的独门秘术,禁锢风水师的笼子。
要知道在玄门和风水师发生大范围冲突的时候,这个笼子起了很大的作用。
因为没有什么绳索,能够真正意义上控制住风水师,而这个笼子是个例意外。
所有被控制在这里的风水师,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以说是变成了玄门的肉,只能任由他们随意的宰割。
“这个笼子倒是有些眼熟啊,没想到你手里还有这玩意儿,今儿个算我认栽,我自认倒霉,不过黄三的事请你务必放在心上,既然是通灵人,也是玄门术士,你肯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黄三重新出没对于人世间的危害,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怎样的灾难。”
这会儿并不想着说什么话让他放过我,而是想要告诉他,黄三即将出世。
让他把重心放在那件事情上,他若是真的能够把黄三解决。
便是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也能够原谅他。
就是不知道玄门术士杀了风水师以后,会不会放我们的魂魄入阴司。
如果他愿意放我的魂魄入阴司,那其实和我没杀我,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毕竟我的魂魄一旦入了阴司,就等于回归原位。
顶替了那个叫沉陈阉的阴差,成为了新一任的阴差。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化。
我被扔到了一个十分昏暗的地方,好像是地窖。
我没想到这一任通灵人学了玄门术法以后,竟然会这样的厉害。
当然能够直接操控着这个笼子,将我投到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也没什么太让我难以接受的。
我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到了地上,这个笼子确实将风水师完全禁锢住。
在这个里面,每一个风水师都好像是普通人一样。
我四处瞧了瞧,就发现周围的地上有些许的白骨。
或许这就是死去的同道中人,我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好奇问他的真实身份。
既然我问了,这会儿现在出现的情况就是我应该承担的。
我想着心里还是觉得悲痛,想和他好好的计较,又觉得计较那么多没必要。
洛通灵没再出现,整个昏暗的环境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整个人的心神都,已经荒乱的不成样子,想要在这种环境下还保持冷静,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
可是就算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仍旧是得尽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终于在念了三十二遍清心咒以后,我的情绪恢复了正常。
我记得阴司的阴差给我留下了一道符纸,只要我能想方设法,用自己的本命真火点燃这道符纸。
就能让阴司的阴差来救我,阴差固然不会掺合玄门术士和风水师之间的战争。
但是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救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在这个地方,我心头藏着的本命真火根本就没办法召唤出来。
每一个风水师都会在心口,凝聚一点儿本命真火。
这一点儿本命真火,不到万不得已生死攸关的时刻,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的。
要是随意就可以揪出来,非得是几千年道行的老妖怪,像外婆他还纵然能够开阴门。
自由的出入阴司和人世间,也不能随意的消耗自己的本命真火。
本命真火不同于身上的极盏灯,更不同于肩头灯燃烧的阳火,阳火可以借助阳光。
也就是世间的阳气恢复,可本命真火之能消耗自己的心头精血。
人这一辈子说能够产出的心头精血有限,所以说本命真火也极其珍贵。
但这个时候我能动用的除了自己头顶双肩的阳火以外,也就只有本命真火。
奈何本命真火又得借助术法,才能够强行的换出来,这可真的是把我给难为住。
我坐在原地,不停地回想着修炼本命真火的方法。
说实话本命真火的强大与否,和个人的道行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
而我又过于贪功冒进,所以在修炼出来本命阳火以后,就再也不曾努力过。
以至于现在想要重拾本命真火,就是痴心妄想。
我这会儿真的是有些埋怨自己,不知道提前筹谋。
越想越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太过于绝对。
都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下一刻我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再一次到了那个宛若炼狱的地方。
我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她不停的对着我说。
“陈阉你为什么还不过来娶我,陈燕说好了要来娶我的,陈燕,你怎么还不来?”
听到她还在说这些话,我心中银有些烦躁。
可束缚着我的力量,也逐渐伴随着他的话语消失。
直到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的力量彻底恢复。
我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说该责怪她的突然出现。
可能心中更多的是感激,他的突然出现确实是解救了我。
我猛地抬了一下胳膊,从那个玄妙的状态中,挣扎了出来儿。
琢磨着如何离开这个幻境?
我想到外婆之前让我做的事情,咬破自己的舌尖精血。
在咬破自己舌尖的那一刻,我脱离了血红色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