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她完全没有必要,替我拦住这两个家伙。
而且就算是林老师出手,也不一定会拦住他们两个的。
不过林老师成功的让这两个家伙,往前逼近的脚步暂时的停了下来。
我注意到,他们两个眼神儿不停的在林老师身上,开来回扫视着。
这样贪婪的眼神儿,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两个家伙肯定是不怀好意,如果是这样的话,更不能让林老师落到他们的手中。
我答应过刘老师,一定要送林老师入轮回,替她求一个幸福安宁的下辈子。
外婆昨天晚上的时候,没来得及送林老师去阴司。
也是耽误她了,但是现在要是再因为种种缘故害了林老师的魂魄,岂不是背信弃义。
“林老师您不用管我,若是我真的没能力,在他们两个手中活下来,您就直接去阴司,找一个叫陈阉的阴差,他也会帮着您投胎转世的。”
我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客气,其实去阴司找一个叫陈阉的阴差,还不就是找我。
我死了以后,自然会顶替陈阉成为阴差,到时候给林老师开个后门儿还是很容易的。
我这话一说完,那两个家伙突然打量起来我。
“你小子天生阴命,倒是有些门道,按理说天生阴命之人,和我们也算是有缘,我们应该给你一个面子,不过你外婆从百葬岭,拿走了所有阴物赖以生存的养魂草,我们要是不追回养魂草,对底下的阴灵阴物,行尸走肉都是没办法交代的。”
怪不得这两个家伙,会对外婆穷追不舍,原来问题是出在养魂草上。
要是我去取养魂草,八成都没办法将养魂草带回来。
只是现在就算是我想,将养魂草完璧归赵,也做不到。
养魂草已经被苒苒吃的,只剩下一半儿。
“养魂草对于我妹妹来说至关重要,她魂魄中沾染了阴物的煞气和刹气,要是没有养魂草,等月圆之夜,我们将她的魂魄引出来,驱逐刹气和煞气的时候,只怕她已经失去神智,就算是勉强能够保全性命,醒来以后必然是非疯即傻。”
我不指望这两个家伙能理解我的难处,只是想告诉他们,我也是被逼无奈。
若是有的选择,谁也不想和这两个家伙为敌。
毕竟和他们两个为敌的话,不说是讨不到好处,但也差不多。
想在他们两个手中占便宜,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的。
做人最重要的是认清现实,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我最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所以说就算是十个我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够和这两个东西匹敌。
可是为了苒苒和外婆,我连后退的路都没有。
“这么说你们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惦记我们的养魂草许久,蓄意而为之?”
这两个阴物竟然出乎我意料的好,说话情况和我想的,已经发生了很大的不同。
我以为我早就会他们打的七零八落,却没想到,截止目前还处在一个友好洽谈的阶段。
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友好洽谈。
“确实是这样的,我和我外婆在村子里最起码生活了十八年,所以根本就没想过,惦记百葬岭的东西,要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一次我外婆也深受重伤。”
两个阴物对视一眼,开始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我听不太清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只能零星的听到几个字。
“要不,放了?他!”
我琢磨着他们俩应该是想要放我一马,这让我隐隐有些兴奋的感觉。
只要他们愿意放我一马,我就等于有了活路,现在不用再担心,接下来的情况如何。
可真的会像我想的那样,放过我吗?
“那养魂草借你一用倒是也行,不过月圆之夜过后你们要来,百葬岭送还养魂草。”
谈判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很成功了。
可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从一个死胡同,走到了另一个死胡同吗?
苒苒都已经把养魂草给嚼着吃了,又如何能够吐出来?
我就算是会变戏法,也不可能将养魂草原模原样的还给他们。
障眼法根本就瞒不过这两个家伙,反而会彻底的激怒他们。
我犹豫着,现在要不要暂时先答应下来。
等过了月圆之夜,再琢磨其他的事情?
就在我犹豫的功夫,这些两个家伙已经察觉出来不太对劲。
都没给我几秒钟反应的时间,就直接出现在我的身边,将我拽了出去。
“看你小子这表情,我就感觉事情可能不太妙,来,把话给我说清楚,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小子也别想活。”
阴物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气,我知道这会儿自己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必然会彻彻底底的激怒他的。
可就算是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一定能够说服他。
“没,我就是惊讶你们,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原以为自己的性命,必然是没办法保全,外婆和我妹妹也要出事,却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颤颤巍巍的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从前倒是没发现,自己还有引经据典的本事。
“哦,真的是这样吗?”
阴物突然靠近我,我和他四目相对,我很清楚自己眼中,不能露出任何的慌乱,不然绝对没办法骗过阴物。
可能是他也没想过深追究,这会儿盯了我能有几秒钟,就把我给扔了下去。
“既然这样,我们兄弟俩也就做一次好事,放你们一马,不过到了十六那天,要是没把养魂草送还回到百葬岭,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生死,都在你们一念之间。”
我要是再不清楚,他这是在拿村子里的人来威胁我,那我就真成傻子了。
可他就算是威胁我,我也没办法!
现在也只能先将就着应付过去,至于接下来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到时候再说,尽人事听天命,不外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