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预谋的吗?这对男女不是夫妻,喏,这是他们的钱包!”
秦瑶拿着钱包走过来,翻看着里面的身份证,还有几张合影:“男的应该没有家庭,但是女的有孩子有丈夫,全家照这么显眼的摆在钱包里面,应该没离婚吧?难道是他丈夫下的手?”
我没看钱包,而是扭头看向男尸额头上的那个符号。搓着下巴想了一阵,我也没想明白这个符号的意思,忍不住摊开左掌,右手在掌心比比划划,按照符号的样子勾勒着,直到十数遍之后,随着阴阳在我指尖浮动,一股淡淡的感应在我心底滋生。
死不瞑目,断子绝孙!
我心里一惊,再次在掌心一笔一划的严格按照男尸额头上的符号勾勒了一遍,确定之后,对着宋子明和秦瑶开口说道:“这是诅咒!死者额头上的符号,是诅咒,诅咒死者死不瞑目,断子绝孙!”
“诅咒?”
宋子明诧异的再次仔细看了看男尸额头上的符号:“诅咒!你已经学到这了?”
我点点头:“嗯。这类黑巫术太血腥残忍,挖心挖眼,让死者不能瞑目,迫害下体,断子绝孙,额头上的符号么,是彻底让诅咒生效的关键!”
“小瑶,让人妥善收拾一下吧,在附近再找找有什么线索没有!对了,我多嘴问一句,小瑶,你们猎尸局确定没有处理灵异案件的部门?猎尸局光猎僵尸,那这种蛊术、诅咒还有降头之类的,谁管?”
秦瑶迎着我询问的目光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局里的一个小队长而已,哪会接触到这么多东西?要不是李立新最近受苗峰威胁,冯局也不会让我暂时负责他那一份。得了,既然你确定是黑巫术了,那么也就是说我又要追查一个变态残忍冷血并且懂黑巫术的杀人狂?”
我跟着秦瑶走到小巷子外,看着她指挥手下去收拾现场,掏出一根烟点上,辛辣的烟雾冲散我鼻子内的血腥味道,让我舒服了一点。
宋子明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烟,闻了闻没有点上:“小全,之前你跟我说小动向你示警的事儿,今晚的案子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香烟:“谁说得清呢!不过肯定不会空穴来风,京都这是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么?”
盯着香烟通红的火星,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对隐藏在暗处的视线盯住了我,眉心突突跳动了几下,这是第六感在向我示警?
不露声色的抬头扫视了一圈,隔着马路对面的一栋旧楼下,黑洞洞的楼口内貌似站着一个人,隔着有段距离,路灯又很昏暗,我看不太清楚。
但是随着我源自血脉内的巫力激活越来越快,我的直觉也越发敏锐。我很肯定,那个人在看着我,并且貌似还有恶意?
我并没有向那边看上多久,只是装作一扫而过的样子,不动声色的低声跟宋子明说道:“宋哥,那边有人在看我,并且有恶意!”
宋子明心领神会,眼神稍微向旧楼边扫了一眼:“怎么办?咋俩一左一右包过去?”
秦瑶交代完之后走到我面前,正好挡在旧楼和我之间:“小黑,案子定了,你看看还能帮上什么忙?别怪我总烦你啊,谁让我只认识你这一个懂巫术的家伙呢?”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身后有人在关注着咱们,行迹很可疑!别回身!等一会儿你跟着宋大哥,在侧面包过去,我们同时动手堵他!”
“好!”
秦瑶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似随意的走到宋子明面前。随着她躲开,我再次眼神瞄向旧楼楼洞内,可是却发现那个人不见了!
“赶紧堵!”
事不宜迟,就这么不足一分钟的时间,他躲不多远!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跟现场的案子有关,但是既然对我可能有恶意,那么自然我得堵住他问明白。
朝着秦瑶喊了一嗓子,我不管她和宋子明怎么去堵,迈开腿朝着马路对面狂奔,一边跑一边环视着左右,看看是否能发现那个人的踪迹。
沿着旧楼楼洞远离酒吧的方向狂奔,借着昏黄的路灯,我发现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一名身穿黑色运动服的身影晃动了一下,转弯消失在拐角处。
我沿着有些杂乱的楼间过道卯足了力气前冲,因为在经过楼道的时候,我闻见一股很重的血型气息,还有粘连了生死,没来得及脱去的那些怨毒。
无论是谁,在杀过人之后,身上总会沾着被杀人的怨毒不甘气息,这得经过一段时间才会消退。无论逃跑这个家伙是不是酒吧凶杀案的凶手,反正他肯定杀过人,还是在最近。
擦着墙根转过拐角,我竟然发现那个人没跑,而是站在另一个楼下拐角,朝着我还招了招手?
昏黄路灯在那个方向灭了一个,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是如此嚣张,我还真是小瞧了他。
直奔着那里狂奔,但是我加了小心,但凡这种人都有所依仗,我别一个照面就吃亏了。
他在我靠近之后身形忽闪一下消失在拐角后面,我在靠近拐角之后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收住脚步感受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转过拐角。
拐角后是一处类似于垃圾站的位置,成袋的垃圾堆积在一块,散发着刺鼻恶臭,脚底下绿水蔓延如同蜘蛛网,酸臭的气味对于我这种鼻子很敏感的人来说,还真是很难忍受。
没有路灯,这里应该是小区最阴暗隐秘的角落,我只能看见人影的轮廓,那个人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箱旁边,手里捏着猩红的烟头,竟然在抽烟。
借着香烟头淡淡的火光,我大致看见这个人嘴边的淡淡胡须,还有白色的皮肤,不是那种惨白,而像是西方人那种天然的皮肤白?
难道这还是一名西方人?
“你是谁?”
我率先开口,脚底下不显眼的轻轻挪动,朝着那名疑似西方人缓慢的靠近着。
猩红的香烟火头亮了一下,伴随着呵呵的怪笑,那个人开口说道:“他们该死,不是吗?”
脚底下不知道踩上了什么东西,粘粘糊糊的有些腻歪,我暂时停下前进的脚步,这个家伙说的他们是谁?难道真是酒吧的那对男女?
不过我没有问这个,既然他想在这跟我聊,那么自然我会知道他提的是谁,所以我顺着他问道:“你有什么权力判定别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