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我拉过她的手,把放在她手中,严肃的说道:“这点钱应该够先住院的,之后的钱,我再给你想办法!”
涉及到爸爸的性命,刘玉璐虽然有心推脱,但是却无法出手。手里攥着他的救命钱,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突然一下抱住了我,扎在我怀里哇哇大哭。
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说道:“别哭了,现在时间很紧的。这样吧,左右我也没事,我开车带你回家,把你爸爸接到医院!”
刘玉璐抽泣了几声,想起爸爸现在仍旧躺在上,立刻胡乱擦了擦眼泪,对我深深鞠了一躬:“全哥,谢谢!”
我摆了摆手,在办公室的衣橱里面翻出一件我仍在这的外套穿上,在抽屉里面拿出车钥匙,对刘玉璐招了招手,快步走出办公室。
酒吧的那些侍应生的女郎,看着我带着泪眼朦胧的刘玉璐走出办公室,纷纷露出会心的微笑,的朝我挑着眉毛,尤其是小张,更是绘声绘色的吹了声口哨。我可没时间在乎这些龌龊家伙的想法,走出酒吧,到停车场开出酒吧的那辆面包车,拉上刘玉璐,在她指点下,奔着京都外开了下去。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刘玉璐不断的指着路,略微显得有些急躁。我能理解,毕竟作为大学生,她应该知道狂犬病的厉害,虽然迫不得已赶到京都赚钱,但是整个心肯定一直牵挂在家里。
接近两个小时的路程,被我狂飙车速,在一个多小时便赶到了刘玉璐家所在的那个小山村。
小山村并不大,百八十户人家,不过因为距离京都比较近,所以还算富裕。但是刘玉璐家在村口的房子可就有些差了,坍了一半的院墙,铁门锈迹斑斑,一条大黑狗在院子里拴着。
屋里没有亮灯,匆忙下车的刘玉璐小跑着穿过院门,语气焦急的喊着:“王婶?王婶你还在么?我爸爸怎么样了?”
王婶是刘玉璐家邻居,被她拜托着照顾他。不过任凭刘玉璐呼喊,整个小院依旧有些安静的过分,这给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紧跟在刘玉璐身后,跑到破烂如同茅草屋似的房子门口,我一把拉住了她。
有些不对劲,这个小院子有一股很淡的气味,是尸臭!但是尸臭里面却包含着一些血腥味,很不对劲!
凌晨的天空依旧很黑,面包车的大灯散发的亮光开始有些刺眼起来,我猛地回头看向蹲在院门口,无声无息的那条大黑狗。
接近一米高的大黑狗,蹲坐在院门前,狗眼绿油油散发着奇异的光泽,不过它并没有看向刘玉璐这个主人,也没看我这个陌生人,而是死死盯着屋子的破烂木门。
狗不仅能够看家护院,它的敏感灵觉还会对一些脏东西有克用。黑狗血驱邪破煞的传言便来源于此。
如此说来,屋里面有些不对劲?
刘玉璐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猛地挣了一下被我拉住的胳膊,焦急的说道:“全哥你在干什么?快点进屋接我爸去京都啊!”
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小刘,别急!让我先开门进去!”
不容分说,我把刘玉璐拉到身后,提起一口气,手里在房檐旁抻过来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木棍子,踹掉棍子头上钉着的铁铲,慢慢走到屋门前。
“全哥,你在干什么?屋里就我爸爸一个人,没有别人!”
刘玉璐有些气恼和莫名其的声音在我身后传了出来,随后她再次推了一下我的后背,试图越过我进屋。
我有些粗暴的向后推搡了一下她,如果屋子里面真有问题,我一个人估计能够对付,但是刘玉璐这个莽撞的小丫头可不好照顾。
我抬起木棍子,用一头抵住木头门,手上发力,摇摇欲坠的木门立刻挂着吱呀的怪响,向后面敞开,露出黑洞洞的门户。
为了停车方面,我估计把面包车的大灯对着院门,光线随着木门打开立刻照进了屋子。木门后面是农村很常见的过堂,土灶放在门边,大水缸放在灶台的一侧。黑漆漆的烟熏墙壁,挂着蜘蛛网的屋角,没有特殊的东西。
但是随着木门打开,尸臭越来越明显了,显然屋子里面并不像现在看的那么安静。
仿佛是被我的紧张所感染,刘玉璐也安静下来,凑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全哥,里面不对劲?那我爸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等在这,我进去看看!”
我贴在刘玉璐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也不容她反抗,把木头棍子顶在前头,我双目圆睁,仔细审视着木门后面的一举一动,慢慢的迈步走了进去。
过堂不大,我稍微侧头便整个扫了干净,没有危险。看来,尸臭是在屋子里间传出来的。难道,刘玉璐的爸爸死了?可是这刚过去两三天,并且还是很冷的初春,尸臭不应该如此浓郁才对啊?
过堂两侧是两个房间,一个东屋,一个西屋。按照农村的习俗,东屋是主卧,住着主人,想来刘玉璐爸爸应该住在那。
我转身面对着挂着门帘的东屋门口,刚要用木头棍子挑开门帘,一阵嘎吱声响,屋外面包车的大灯突然熄灭了。
这个突然的情况,不仅让刘玉璐短促的惊叫了一声,更是让我浑身一紧,冷汗顺着脖子流进后背,冰凉的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草!”
面包车没了动静,应该是熄火了。我一边暗骂了一声总是开车拉货的酒吧侍应生,也不知道把面包车偶尔修一修,一边有些为难起来。
这次出来的急,根本没有准备什么手电筒,主屋里面肯定有了变故,万一有危险,黑灯瞎火,我看不清楚,很吃亏啊!
还没容我想好怎么办,屋外蹲着的大黑狗猛然急促的狂吠起来。把随着犬吠,动物的门帘突然被什么东西在后面扯了下来。
我头皮一紧,敏感的感觉到一股腥臭劲风扑向我的脑袋。
手里棍子瞬间前挥,我脚下发力后跳。嘭的一声,木棍如中败革,同时我脚下绊到了一个堆在灶台边上的小板凳,踉跄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索性没有磕到头,我没时间感受后背的疼痛,就势翻滚向门口,几个滚翻直接滚到了小院子里。
这时候,一束亮光在我头顶照亮了木门后面的过堂,随着亮光,我停下翻滚的身体,蹲伏在地上,木棍子仍旧没有撒手,直直前指着木门后面的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