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挑起,嘿嘿一乐,二话不说,右手中的瓶子迅疾的在他脑门上开了花。随着一声闷响,酒瓶子粉碎,仅剩一小截被我攥在手里,而那个黄毛白眼一番,干脆的直接昏了过去。
我的举动显然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做为酒吧的领班,打客人是极其不提倡的,哪怕是恶客,也不能当面动手,再加上我一直以来都是和善圆滑,所以酒吧的侍应生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我的动作惊讶不已。
刘妈妈反应最快,拉着面前的妹妹直接后退进人群里面。那几个仰靠在沙发上的黄毛看着自己兄弟被我一下子撂倒了,立刻哎呦一声,骂骂咧咧的滚了起来,抄起面前的酒瓶子对着我围了上来,更有一名在裤兜里面掏出来一把弹簧匕首,耍着刀花扎向我的腰眼。
粗略一扫,我立刻知道这几个小年轻,只是靠着年轻力壮而已,毫无章法,虽然知道围上来,但是明显不经常打群架,最少攻击连个波次没有,乱砸砸一股脑的砸了过来。
我低头闪过几个酒瓶子,左手闪电般叼出,正好扭在那个拿着匕首的黄毛手腕上,外扭用力,随着哎呀的呼痛声,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没有犹豫,一脚蹬着他的小腹上,直接把他蹬出去重新靠在沙发上,他立刻弯腰趴了下来,吃进肚子的饭变成酸臭的呕吐物喷了满地。
其余四名黄毛回头看了看倒在沙发下的同伴,脸色一变,同时回头忌惮的看着我,但是并没有上前继续。
我现在才不管这些,心头的邪火并没有发泄完,谁他吗也不能拦着老子。随手抄起戳在墙角的铜架子,三下两下折出一根大拇指粗的钢管,我搂头照着剩下的四名黄毛砸了下去。
短短几分钟,六个黄毛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抱着脑袋或者大腿,呻吟翻滚着。
我深深喘了几口气,被邪火冲的发昏的脑袋终于开始有些清楚起来,但是脱离了冲动过后我并不后悔,这几个垃圾货色,揍了也就揍了,没什么妨碍。
“把他们几个扔酒吧后面的臭水沟子里头去,出了事我负责!大家都散了吧,没啥可看的,小张,这些客人每人一杯威士忌,记我账上!”
我吩咐了一声,扔下钢管,活动了一下刚才被酒瓶子砸中的肩膀,转身便想离开去酒吧后台,不过却看见那个小姑娘,竟然还站在不远处,没有走。
“小张?小张,来,过来!”
我对着一旁和侍应生们一起把围观的客人安抚好,同时打扫杂乱酒瓶子碎渣的小张喊了几嗓子。
小张挤过人群,钻了进来,点头对我笑着说道:“全哥,你今天真够劲!有啥事?”
我笑着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说道:“把那个小姑娘送家里去,今晚受到惊吓了,在酒吧账上拿出五百块,算作精神损失费,老板那里我去说!”
“好嘞!”
小张点了点头,侧头看了看那名姑娘,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嘿,全哥,她可是一直在看你!这幅感恩戴德的模样,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滚蛋!小兔崽了!”
我作势欲踹,小张嬉皮笑脸的哎呦一声,拱着手钻了出去。
我呵呵一笑,低声和侍应生的头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安抚一下酒客。其实并不复杂,酒吧里面打架斗殴是常事,尤其是这种并不算高档的酒吧里面,所有酒客早就习以为常了。
“哎呦,我说全哥,今天你这是咋了,火气忒大呀!”
刘妈妈不知道在哪里钻了出来,腆着胸部靠了过来,刺鼻的香水味让我暗暗皱了皱眉头,看着她脸上厚厚的一层粉末,更是让我有些起心眼里面的腻歪。
不过她是这家酒吧的妈妈头,酒吧还得靠着她手底下的妹妹活跃气氛,所以我也不会轻易得罪,嘻嘻一笑,手底下暗暗捏了捏她的臀肉,说道:“看那几个毛孩子不顺眼而已!”
“讨厌!”
刘妈妈肥胖的扭捏一下,又朝我蹭了蹭,差点让我把晚饭吐出来,顿时觉得手里面黏的厉害,仿佛全是肥油。看着刘妈妈凶猛的媚眼对着我抛了过来,我连忙说道:“刘妈妈,这个点钟,正是你最忙的时候,我不打搅你了,去后面坐坐!”
刘妈妈看我要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在她腰部的厚肉上面蹭了蹭,说道:“哎哎,全哥,我看你今天火气太大,妈妈我亲自出手给你挑一个水嫩的去去火?”
“可别!老板说了,不允许吃酒吧妹妹的回扣!”
我连忙推开她,快步走了出去,完全不理会身后刘妈妈的嗤嗤调笑。不过刘妈妈貌似说的不错,我是不是最近憋火太过了,沾火就着?
熟络的跟一些酒吧熟客打着招呼,我绕过吧台,在角落里面供员工同行的通道走了进去。关上通道门,瞬间安静下来,让我松了口气。酒吧内的喧闹其实我并不喜欢,不过工作在此,酒吧的老板对我有恩,所以我一直没动地方。
通道里面是员工更换衣服和洗漱的地方,还有一间不大的休息室,在向里面,是老板的办公室。老板几乎不来,所以办公室在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我的休息室,只不过我不喜欢在这睡觉而已。
一名侍应生在休息室里面推门走了出来,看见我之后,立刻打了个招呼,说道:“全哥!王哥在里面躺着休息,我要不要叫醒他?”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王飞?不是被开瓢了么?怎么没送去医院?”
“他自己不去,说没事。刚才我给他擦干净了,只是一个小口子,估计不碍事!”
“哦,我自己去看看吧,你去忙吧!”
我点了点头,挥手让侍应生去忙,拉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和浓重的烟雾直冲我的鼻孔,让我厌恶的紧皱眉头。休息室不大,只有两张宽大的沙发,还有一个茶几,上面摆着几个酒瓶子和烟盒、打火机。王飞脑袋上包着一个白色的手巾,敞开的衬衫上面有一些血迹,正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
这个家伙也是个溜滑的主儿,不过臭毛病就是爱喝酒,但是没闯过祸,所以我也就听之任之了。
脸色红润,呼吸有力,没有大碍。
我扫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今天算是工伤,我也不好意思揪起来训他一顿,毕竟刚才我也见识了那几个黄毛货色。
关上门走出去,我寻思了一下,掏出手机,找到黑毛的电话拨打了过去,同时脚步慢踱,推开老板办公室。
老板的办公室也不大,一张黑色实木办公桌,后面是一张厚实的老板椅,墙边堆着一个书架和一个酒柜,脚下的地毯很厚实,空调温度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