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从后面环腰抱住了我,“哇”的下子大哭出声,我这是第一次听到程洁这么不顾形象的大哭,之前虽然也哭过,只是算的上抽泣,此时她却是发泄恐惧一般哭的很大声,我只感觉她的脸贴在我背上,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双手包住她环我腰间的手,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抬头对萧阳说道:“谢谢你!”
萧阳双手环胸,面色不悦的说道;“我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这句话让我再次紧张起来,此时感觉我的眉心有股温热往下滑,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更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之间,我身后的哭泣声停止,程洁的头从我右边肩膀探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刚才躲在我身后的恐惧,此时她眼里正闪着异样的光芒。
就连脸上的泪珠都变的诡异起来,她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件红色睡衣,此时摁在我的肩膀上,那丝滑冰凉的感觉从我脖子上传来。
突然之间,我带血的手指被一个柔软的湿热包裹住,打眼看去,程洁竟然在吮吸我的手指,在我发愣之间,只感觉手指一痛,她竟然咬破了我的手指。
我惊的猛抽一口凉气,迅速抽回手指,这怎么说变就变,一点预兆都没有,萧阳一个健步走上来,拿着那个木剑猛敲在了程洁脑后,让她昏倒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干嘛?别伤害她!”
我忙把她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萧阳。
他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朝老头的卧室走去,走到肖琦身旁时还留下一句:“把她绑起来!”
看着肖琦从我怀里把程洁架着,放在凳子上拿绳子绑了起来,我想阻拦但是一想,此时如果不把她绑起来,等会她醒了不知道又要做什么事情,这样绑着也防止等会像上次那样跑了。
看着昏迷的程洁,我反而心安了不少,恢复了淡定的模样,告诉自己为了让媳妇儿变回正常,我要坚强要胆大,握着拳头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不过进去之后,我还是忍不住皱眉,萧阳已经把裹在被子里的老头弄了出来,此时正躺在满是鲜血的床上,浑身着,不过此时身上已经没有几处好地方。
浑身的血口子,还有脖子上的淤青,脚腕手腕的经脉也被挑断了,不过来头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痛苦的表情,反而是嘴角微张。
眼睛微闭,这表情...让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男人在打手枪时的表情,想到这里我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走上前去。
萧阳直接跳上了床,在床的四周查看了一圈,此时肖琦也已经绑好了程洁走了进来。
看见萧阳在床上走来走去,刚想开口阻止,被我拦了下来,等他走下来肖琦才没好气的问道:“你都看懂什么了?你这样是破坏现场。”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真不明白这女人是怎么想的,来的时候还娇滴滴的一副小女人模样,此时一遇到事情就变成了精明干练的警察,看来这萧阳在她心中还是没有工作重要呀!
萧阳顿了一下指指我说了句:“杀人凶手就是他老婆!”
肖琦惊讶的说:“什么?怎么可能?他老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老头?再说他们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千刀万剐,毁坏尸体。”
“要是一个鬼这么做呢?”萧阳继续说道。
肖琦一愣,再问:“鬼?鬼为什么这么做呢?”
“因为一件睡衣,吴老头一直都很贪财好色,昨天贾奇把睡衣给他之后,他肯定把睡衣拿回来...咳。”说道这里,一向冰冷如霜的萧阳也不由的红了脸轻咳掩饰。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老头肯定把睡衣拿回来打手枪了,不然此时那老头的下体也不会被弄得那么残忍,真的有些鸡飞蛋打的架势。
肖琦也明白这话的意思,顿时红了脸,嗔怒的瞪了萧阳一眼,那模样还真是可人。
此时我上前一步化解尴尬的问道:“萧阳,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救我妻子,她现在被鬼控制了,我想救她!”
萧阳直直的看着我,好半天才转开目光说道:“她之所以被鬼控制,原因就在那件睡衣上,不过此时我也不知道那件睡衣是怎么回事?或许是死过人,也或许是被人下了诅咒。”
“有破解的方法吗?现在都已经害死两个人了,不能在这么纵容下去了!”肖琦在一旁着急的说道。
萧阳摇了摇头,沙哑如砺的嗓子突出三个字,不知道!
此时我只感觉事情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等我们报警,警察来之后,肖琦给我做了受害者死时我不在场的证据,而种种证据证明。
这老头就是我媳妇儿杀的,不过在警察来时,被绑在椅子上的程洁已经逃脱,而且还是被人救走的,只留下一节节被割断的绳子,看到空空如也的椅子,我心里反而稍稍松了口气。
我再次被保释回家,一连两件命案都与我有关,我被列为了重点嫌疑对象,随时等着询问。
回家时,萧阳卖给了我一个血玉,和肖琦的一样,还有一个坛子,他说是魂瓮,让我放在门口,晚上那鬼就不敢接近了,一旦哪天听不到敲门声就盖住盖子放在阳台上暴晒。
这两样东西又花了我不少的钱,路上萧阳还言简意赅的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大概意思就是我家里那阵可以撤了,根本没用,那老头就是个神棍。
我还问了他一些,例如哪天那老头是怎么知道我厉鬼缠身,还发生了命案?
没想到是那老头拿50块钱和萧阳换的消息,原来我一进城隍庙的大门就被这老头给盯上了,他知道萧阳有些真本事,那天萧阳说不然他去。
当时他还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被钱迷了心窍,进入口袋里的钱不舍得在掏出来罢了。
回到家里我按照萧阳跟我说的,把东西摆好,正想着好几天没有去饭店看看了,想去交代一些事情,准备收拾收拾,去找解救程洁的办法。
这时我没想到吴康竟然给我打过来了电话,语气又着急,甚至都有些哽咽,半天说了句:“他老婆在老家流产死了!”
这句话让我刚写下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半天都不知道该说句什么安慰话,只能问他在哪,我去找他!
这时候还是在他身边比较好,防止他伤心过度想出轻生的想法。
半路突然想起来之前几次他的异常,还专门给萧阳打了电话询问,萧阳说没事,我有血玉护体,没有鬼能接近我,但是如果是人的话,就看我自己了。
我想了想也是,就开车去了他家,我去的时候,吴康正颓废的坐在床上,紧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个不停,见我进来,红着眼睛看着我。
我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现在接受不了,可再怎么接受不了也要解决,我在家拿了几件衣服换洗,也给吴康收拾了几件衣服,拉起他就朝他老家开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到了他家里,父母肿着双眼出来迎接,我们进去看了徐悦,被子下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经六七个月的身孕。
此时毫无生气的躺在哪里,徐悦的容貌和程洁不同,她有种惊艳的美丽,褐色的眼眸流转满是媚气,可是此时脸色灰白,嘴唇青白,毫无生机。
吴康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床前,就那么直愣愣的跪了下去,抱着徐悦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