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的吗?
这会儿旁边没人了,我也不用在乎脸皮什么的,我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季辞信,“怎么回事我需要向你解释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被我这句话气的不轻,要是平时我也不敢这样和他说话,但今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加上先前黎姝雅过来和我说的话,我心情跌落到谷底,心里想着反正他也不至于杀了我,顶多挨个打继续被他羞辱,那也没关系。
季辞信捏住我的胳膊,瞪着我说:“林倾水,你爸你妈帮你养大,就是叫你出来勾引男人的吗?几年不见,你还真是饥不择食,那种男人也都看得上?”
我头脑“嗡”的一声,仿佛差点就炸开了,我使劲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又使劲推他,“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爸妈?你跟黎姝雅根本没有区别,我爸妈当初对你那么好,你却要娶我家仇人的女儿,还出资帮助黎家,听说你们快要结婚了,真是应了那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季辞信,我以前一直想不通你怎么就对黎姝雅那种贱货念念不忘,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贱货!”
季辞信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把我拉到他身前,“你他妈的说谁贱货?”
“几年不见你耳朵出毛病了啊?我说你,还有你的黎姝雅,还有整个黎家,你们——都是贱货!”我大声说着,突然很想笑,这样骂一骂,真的让人好开心啊!虽然我的头皮都快被季辞信拽掉了。
季辞信却比我先笑了,他冷笑了一声,把我甩到床上,整理了下他被我弄皱的衣服,问我:“林倾水,你在外头这四年,就学会这点骂人的本事了啊?你真要和我谈贱货婊子,我和姝雅马上就要订婚了,你现在躺在我床上,来,你跟我说说,谁更像婊子贱货呢?”
我从床上坐起来,也没有想下去活着逃跑的意思,然后我跟着季辞信一起笑,我笑的相当真诚了,像个傻子。
我说:“我就是想当婊子贱货又能怎么样,难道我是婊子贱货,就能说明你和黎姝雅不是一样的人吗?噢,我们当然不是同样的人,你们比我还多了一层虚伪。就像你,季辞信,你拉着我来陪你,跟你上床满足你的人面兽心,你想过我爸妈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吗?你绝对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不得好死!”
“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倾水,你没长那个脑子,还学人拼命使坏,这是谁教你的?”季辞信挑眉,走到床边坐下,捏了捏我的脸,仿佛他已经知道我说这些话是故意要刺激他,正如他也是故意在刺激我。
不同的是,我真的被刺激到了,他看清后,不会再上当,“我和姝雅下个月订婚,你这四年都跟死了一样,现在突然回来,你真当我傻?”
“是呢!我是觉得你挺傻的,那么你打算继续上我的当吗?”我继续反问,真希望他觉得这都是我的阴谋,然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还有啊!订婚挺让人失望的,我听说是结婚才回来的,我是想破坏婚礼的,一个订婚,也没什么意思,四年前我不就已经成功一次了吗?黎姝雅也老大不小了,你还不给人家娶了,这不像你季先生的做事风格啊!我记得某人十八岁的时候,可就发誓要把那个心机婊娶回家呢!”
季辞信当真是爱着黎姝雅很多年了,就像我和景恒是青梅竹马一样,他俩也差不多,而不一样的是,我对景恒这么多年也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爱情,季辞信对黎姝雅却是真爱。
当年季辞信在我家住着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悄悄地出去和黎姝雅约会,和他说自己长大成人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娶黎姝雅为妻。
“你——”没想到季辞信居然被我这一句话给气噎了,他把我扯过去压在了身下,瞪着我,自己脸都红了。
“我又没说错!”我也是觉得可笑,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小时候做起事来就没羞没臊的,现在倒还脸红心跳了。
季辞信点点头,“行啊!你很能嘛!”说着他翻了个身,从我身上挪开,“去给老子放洗澡水!快点!”
我不知道他为何对这件事这么敏感,但我确定他这会儿一定是想岔开话题不再继续讨论黎姝雅了,于是我也躺在床上,拒绝道:“我不去!我又不是你老婆你保姆,你少命令我!”
“哦?那是谁刚刚说,我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