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
苏果果愣了一下,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林淼临终之言。
林淼说她是被人派到明月城来的,难道是真的?
不过,苏果果现在心里装着更要紧的事,她着急给吴沟报仇雪恨,根本不想搭理这个青年,管他是姓李还是姓什么,她只想找姓赵的,然后守株待兔。
苏果果只是微微瞥了一眼这个青年,先记住他,然后和他错身而过。
可是,那个李姓青年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只见一道残影飘过,这个青年便又出现在苏果果身前。
苏果果皱了皱眉头,扭头往回跑。
“苏果果,你跑不掉的。”李姓青年玩味的笑声和他的身影一样再次出现在苏果果身前。
苏果果心头一震,此人是高手。
而且远远高出自己。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果果也不跑了,警惕的看着他。
“别着急,我今天只是想来见见你,顺便有些话想跟你说说。”李姓青年道。
“可是我不想跟你说话。”苏果果道。
“这样啊。”李姓青年笑了笑,“那行吧,初次见面我就不难为你了,但你要记住我,我叫李策,是你未来的主人。”
“我们会再见的。”
丢下这句话,李姓青年身影飘忽,已经消失不见。
苏果果顿了顿,竟是毫无察觉他什么时候走的,往哪里走的。
什么人啊!
苏果果暗骂了一句,奔着顾家而去。
……
明月城陵园。
这里墓碑林立,这里的房价比市中心还要贵,尤其是一些能福佑子孙的风水宝地,一平米就能卖一百万,能葬在这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
而林淼却不一样,她其实非富也非贵,只是城中权贵都对她垂涎三尺,所以她死后,才能葬在这个奢侈的地方。
十九位跟随顾家老爷子打江山的老人或许唏嘘感慨,或是眼角泛起些许泪光,在那个刻有“林淼之墓”的碑前站了很久。
叶哲忽然察觉到一丝气息,转眼望去,便看见一位那位先见过了苏果果的黑西装撑伞李姓青年。
叶哲会意点了点头,然后跟老朋友们告辞一声,径直回了叶家。
茶几前。
叶哲缓缓为李策斟上了一杯观音茶。
这才缓缓走进来的李姓青年收起黑伞,把伞放在屋檐墙壁下,优雅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你怎么来了?”叶哲问道。
“闲来没事做,又恰好听曹洪说起你有所动作,便来瞧瞧。”李策淡淡笑道。
“原来如此。”叶哲点头笑道,“对了,还没多谢李大少为我儿子介绍灌江手曹洪当师父。”
“叶老爷子不必客气,咱们是朋友。”李策端起茶杯。
叶哲微微一笑,也端起茶杯。
见礼之后,叶哲问道:“李大少这次来明月城打算待多久?”
“说不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段时间可能还要麻烦叶老爷子多多照拂。”李策笑道。
“这是自然。”叶哲道。
李策站起身,“好了,我就不打扰叶老爷子忙事情了,他乡遇故知,还得去见见故人。”
“你是说南宫家的人?”叶哲问道。
李策点了点头,没解释什么,起身拿起黑伞撑开,一步走出好几步的距离,身影一下子便消失不见。
……
李策来到了南宫舞住的小洋房外,却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抬眼瞅了瞅四周,似乎再寻找某个人。
小洋房内。
南宫舞背上还没怎么好,就爬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电视。
突然,窗帘抖动了一下。
一位老者突兀出现在屋中。
南宫舞略有察觉,转头一看,没好气道:“叔,好歹是我的闺房,你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这位老者正是上次南宫舞带赵千里练车被追杀,后来出现的那位老人,也是把清风市刀堂杀了个人仰马翻的老人。
他不姓南宫,却是南宫家的人。
他叫单二意,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年幼时玩笑给他取的外号,有两重意思,一重是说他的人生从进入南宫家开始便如获新生,因为他是一个死过又活了的人。一重略带诙谐意味,就是谐音“三二一”。
老人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很喜欢,喜欢了快三十年了。
单二意听到南宫舞这么说之后,约莫是也觉得有些不妥,就有转身,准备飞出去。
“叔,你干嘛?”南宫舞喊道。
“我出去重新进来过啊。”单二意有点呆萌呆萌的样子。
“进都进来了,下次注意就行。”南宫舞无语道。
这个叔,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有点憨憨的?
单二意咧嘴一笑。
“对了,二小姐,我是来告诉你,李家的人来了。”单二意道。
“哪个李家?”南宫舞漫不经心问道。
“就咱们北斗的北斗李家。”单二意道。
“李策?”南宫舞问道。
单二意点了点头。
“他来干嘛!”南宫舞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看起来好像是专程来找你的。”单二意道。
“我知道了,你让他三分钟之后上来吧。”南宫舞说道。
单二意转身走到阳台上,那个在楼下站立的李姓青年也恰好抬头望来。
“二小姐说你三分钟之后可以上来。”单二意说完,掠向小洋房屋顶,坐镇。
“多谢。”李策抱了抱拳。
南宫舞从沙发上桥了起来,去房间里忍着背疼,艰难地穿上了一件B型号内衣。
三分钟后。
李策敲了敲门。
南宫舞开了门,也没看他,更没招呼他,就自顾自坐回到沙发上。
李策显然对南宫舞的脾气很了解,也不在意,跟着坐下。
“你来干什么?”南宫舞问道。
“南宫小姐,咱们两家是世交,我就是恰好来这边玩,听说你在,所以过来探望探望,没别的意思。”李策淡淡说道。
“就这样?”南宫舞问。
李策点了点头。
“那你也探望完了,赶紧走吧。”南宫舞很不客气的拒客道,倒不是因为她真的不近人情,只是背上有伤,被内衣勒着很疼啊。
“南宫小姐还真是不客气。”李策笑了笑,脸皮也厚,还耐着不走,说道:“二十二年前,南宫大小姐在京北出事后下落不明,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还活着。但我记得,她逃出京北之前,好像已经怀孕了,想来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应该也二十一了吧。”
南宫舞微微蹙眉,“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才三岁。”
“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这次你专程到明月城来是找那个孩子的。”李策笑道。
“你确实想多了。”南宫舞白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道:“探望也探望了,你还不走吗?”
“行吧,南宫小姐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也不自讨无趣了。”李策自嘲一笑,起身出了门。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南宫舞,不是他没兴趣,而是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如果正视了这位佳人,恐怕也会被挖掉双眼。
李策走后,南宫舞想了一会儿,喊道:“叔,跟我去一趟顾家。”
一道残影晃过,单二意已经出现在南宫舞身前。
“不是说再等一段时间吗?”单二意不解道。
“是想等来着,可是李策的出现让我感到有些不安。”南宫舞眉头紧皱。
“二小姐所言极是,李家一屋子的小人,他突然出现在明月城,想必不会真的只是巧合,那我们是现在就接大小姐的孩子回家吗?”单二意问道。
“人我们肯定是要带走的,但毕竟顾家对她有养育之恩,还是得先跟顾老爷子知会一声。”南宫舞顿了顿,起身道:“先去顾家瞧瞧吧,至于什么时候回家,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