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过后回到寝室我本以为自己会沦为同学们的笑柄,我故意串到隔壁寝室打探消息,或者说是自投罗网。没想到的是,被沦为笑柄的居然是萧阳。同学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护士阿姨怎么喷了萧阳一脸,又是怎么抬起袖子给萧阳刷脸,萧阳又是怎么想躲又没法躲。他们把表情动作描绘的犹如本人亲临一般。主角萧阳不在,不知去了哪里。他们还在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剧情的时候我悄悄离开,回到自己的寝室。矩哥叉着大腿,光着膀子,穿着红色的运动短裤,挥动手中的小折扇含笑不语。一看他就是在等我,房间里没别人我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坐到他对面说:“你想问什么,说吧。”他到是一愣反问:“你想让我问什么?”我狐疑道:“你不是想问我休息室外面的事儿?”他身体向后一靠大大咧咧的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你喜欢人家陈婧,我还问个屁。你小子看人家那眼神,只怕再看一会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我大窘心想:跟这么个人精住同一寝室,看来我以后还是老实点好。他接着说:“我想问你好不好奇,为什么舆论焦点不是你而是萧阳。”我也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回道:“矩哥的功劳呗。”很明显嘛,你这么积极的问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来向我显摆的呢,我就是不问。“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想问,我比较好奇那个陈婧。”他站起来大叫:“没意思没意思!这么聊天太无趣了!就不告诉你,我去找有趣的人聊了。”
我都这么恬不知耻的直接向你打探人家陈婧的消息了,多少应该透露点再走啊。好小子!你真棒!当时的我哪里知道他比我强的也只是知道人家的名字,其他有用的消息一概不知。
我喊他你吃不吃午饭?他在别的寝室回道:“二食堂,西南角刀削面家肉酱面,三勺辣椒!”我去!三勺!不辣的上房了?好三勺就三勺,叫你不告诉我陈婧的事儿。想归想,真正取面的时候还是留了情的。我自认也很能吃辣的,但无奈不知他家辣椒辣度如何,放了一勺而已。带着面回到寝室他已经准备好小盆和筷子了。我把他的面递过去说:“你的三勺辣椒。”他接过袋子打开回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手下留情,不过下次哥告诉你几勺就几勺,不用减量,哥受得了,这顿你请,就当我帮你逃过一劫的答谢了。至于你说的陈婧我也不是很了解,我跟她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她和雨青还有小玉、小曼她们同寝。以后有机会我会帮你问问的。”
晚上萧阳带着几个咱班弟兄冲进我们寝室直奔阳台而去,鬼鬼祟祟的掏出一样东西。我日!望远镜!这帮杂碎想做什么!我激动的要跳下床把他们踹出去。这TM要是被女生知道了我们寝有用望远镜偷窥女生寝室的色魔,那我和矩哥还活不活了!矩哥抬手示意我忍耐,瞧他的。我把已经伸出床外的一条腿收了回来,摆好姿势坐等看戏。萧阳拿着那望远镜对着女寝楼左摇右摆,突然用不带声带振动的声音叫道:“哎看到了看到了。”他身边那群色狼急地想抢那望远镜,无奈那“宝贝”被萧阳掐的死死的。他们只得晃着脑袋问:“在哪呢,在哪呢?”“左边数第五个窗户。”萧阳回到。“几楼啊?”那几个人急得像在排队上厕所。我噗嗤笑出来。萧阳说:“五楼,大白腿,可惜看不着脸。”矩哥阴阳怪气的问:“五楼啊?”萧阳不耐烦的回说:“对对对!”啪一声矩哥给萧阳一个脑勺怒道:“那TM是老子女人住的寝室!你们几个痛快儿地都给我滚蛋!”萧阳揉着脑袋说:“咱们系就你们寝位置最好,其他寝角度都看不到……”矩哥打断道:“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你们TM懂不懂?”萧阳等人一脸的懵。我解释道:“瓜田李下的出处,告诉你们离是非远点,也别把是非招惹到我们寝来。快走吧!”这群人见说不过我们恋恋不舍地望着我们的阳台离开了。我回身望向他们说的寝室,与王雨青住一块儿,也就是说那也是她的寝室。那扇窗中走出一个女孩抬手拉窗帘。那会是她吗?我看不清。
萧阳他们回去不久寝室开始骚动起来,过了一会儿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好似很急一样跑到我们寝室。他叫柳崇贺,我们都叫他大贺。他说:“老龚来查寝了,快把东西都收拾收拾。”王哥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回道:“啊,没有事儿啊!咱们寝没有啥可收拾的。你快回去收拾收拾你们的东西吧。”大贺一脸窘的转身向别处报信去了。我问陈哥:“陈哥你那打火机没事儿?”王哥得意的说:“哎呀阳子呀,有你大哥我在这儿呢,放心吧啊。”我和矩哥共竖大拇指,捧道:“王哥威武!”没过十分钟一个小老头带着四五个学哥从三楼上来,过来就真奔我们寝室门。王哥站起出门举双手迎接:“哎呀龚老师大架光临怎么不说一声呢,咱们好准备准备呀,这到好连杯水都没有。”那个龚老师伸出的右手被王哥的两只胖手握住。就那么硬生生的被堵在门口。他们俩你来我往的寒暄,太程式化了,我快听不下去的时候可能他们两也觉得说着没啥意思所以就结束了话题。老龚带着学哥们继续向楼道深处的其它寝室走去。顾立从门外探进头一一向我们打招呼,用手指着老龚用口形说:例行公事。我们都会意的一笑。我这才想起来问矩哥:“咱们早上不是已经被搜过了吗,怎么还来?”矩哥回道:“早上那是咱们系纪检部的学哥自己来的,搜到的东西基本都还给人家了,并给予了警告。没想到啊,晚上老龚亲自来了。”我问:“老龚是干嘛的?”“他是我们系专门做学生管理的,据说他教学能力不行,但在咱们学校混了一辈子,没地儿安排了就给他安排了这么个活。和他同时进入咱们学校的老师现在不是当上了系主任就是已经另谋高就了。他也真是够能挺的。”矩哥回答说。我心想:怪不得这么变态!嘴上却说:“他真敬业。”
老龚对此次的搜查还比较满意。可不满意嘛,早上学哥们都已经打过预防针了,刚刚又有人上来报信。老龚临走前又特意来咱们寝室和王哥聊了两句才离开。我事后得知王哥是我校自开设供电实践班以来考到我们学校最年长的学生。王哥今年已经四十有二,是大连人,肤色偏黑,身材比较胖。陈哥三十三岁,是兴城人,据说是以供电实践班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四十二呀,估计比龚老头小不了几岁,难怪他有如此举动。
老龚下男寝楼没一会儿据说就被女生从上面用水泼了,但是没泼到他身上,我嚓,女巾国呀!哥给你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