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我凭借着左手内的怪力,将身上挂着的十几个死崽子全部给拍飞了出去。
回过身赶忙去救老者,我左手连连抓住一个个小崽子,将它们给扔飞出去。
期间,我想用右手扔飞死崽子,可我发现,我的右手竟然根本扔不开死崽子。
看来那股怪力就只潜藏在我的左手中,此时,我也没想那么多了,清理了死崽子,急忙将老者给扶了起来。
只见老者一身的唐装早已经被死崽子们撕咬得破破烂烂,就连老者的脸上都被咬了一口,血淋淋的,明显比我狼狈不少,不过好在应该没生命危险。
“嗤嗤嗤!”
刚才被我扔飞的那些个死崽子又重整旗鼓,围了上来。
我急忙将左手横在身前,同时护住身后的老者。
虽然左手突然生出一股怪力,但我现在心头仍然直打鼓,死崽子们刚才被我扔出去,似乎更激起了它们的凶性,个个吐着恶心的黑色长舌向我和老者扑来。
我正准备用左手迎敌时,突然,左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我心头猛然一惊,喂,怪力大哥,别掉链子啊。
我一脸惊骇加哭相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的弯曲,而后竖直放在了胸前,五指更做出了一个怪异的手势。
眼看着死崽子们就逼近不过两尺了,可我的左手却突然不受控制,我急得差点哭了。
“嗖嗖嗖!”
死崽子们齐齐飞扑上来,我吓得一声惊呼,却见左手竟然微微向前一推。
一瞬间,我看到一圈金光自我的左手上绽放而开,好比水波一般,疯狂的向四周扩散,飞扑而上的死崽子们直接被这圈金光震飞。
“咚咚咚!”
落水之声不绝,死崽子们竟然全部被震得飞落到了湖中。
我一脸惊愣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护法,你竟然这么生猛,这么二十几年你都不告诉我,你太调皮了!
可突然,我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双脚一软,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了,只感觉全很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百度搜索→
老者从后面扶住了我,一脸关切的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老者说那些死崽子被我威慑住了,暂时不敢再来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这个观点我当然举双手赞成。
我和老者相互搀扶着,眼看就要到木桥尽头了,突然,湖中传来“哗哗哗”一片声音。
我急忙转头向湖中看去,顿时看见水中,那群死崽子正快速的滑水向我们合围追击而来。
我心头大惊,连忙和老者加快步伐,这时候我全身乏力,老者就更不用说了。
要是再被这群死崽子围住,铁定洗白白,我们相互搀扶,咬牙加快速度,耳边那群死崽子的滑水声更加的急切与近了。
“快快快!”
老者慌忙催促我。
我都快哭了,我也想在快点啊,可真的无力啊。
眼看着死崽子们就追近了,我和老者中午冲出了木桥,上了岸。
可我们也不敢放松,仍然不停的跑,突然老者叫住了我。
我急切的看着他,咋了,停下来干啥?
老者说,死崽子们好像没追上来。
我不禁回头一看,果然见那些死崽子们并没有追上来。
他们趴在木桥的尽头,有些就浮在水面上,个个瞪着死鱼眼看着我们,却就是每一个上岸。
我立刻看出来,这群死崽子似乎不敢上岸,或者说是离开湖,这到底是怎回事,我问老者。
老者摇了摇头,说也不清楚。
我也懒得再问了,干脆坐在地上休息,老者也坐了下来。
我们和那群死崽子们对望了一会,而后他们实在没辙,相继钻入了湖中,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湖面上,那座亭子竟然又出现了,平静的湖面、安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刚才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可感受着身上真真切切的疼痛,我知道,刚才的那一切都不是幻觉,这座湖,这座亭子,甚至连这座木桥,都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想起今晚的一切,我仍然感觉背脊发凉,后怕不已,我觉得刘金的死应该就是这湖中的阴魂所致,至于那个‘浅忧泡沫’又是怎么回事,怕只有等庄寒的结果了。
总之,今晚的一切,哥们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换着你,你能忘记?
恢复了些许力气后,我和老者翻出了公园,周围寂静一片,别说公交车的士了,就连路灯都休息了。
“怎么办?没有车,我们怎么回城里?”我不禁问老者。
老者却说没问题,却见他竟然在旁边的绿化带后推出一辆自行车。
这让哥们大跌眼镜,大爷啊,你的确有先见之明,可你好歹也搞辆电瓶车啊,我们都这状态了,谁来骑自行车啊?
当然,最后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还是落在了我的头上,毕竟,我年轻嘛。
我载着老者,大概骑了一个小时的自行车,虽然这一路都很平坦,但期间我还是休息了足足五次。
当我们回城时,天已经渐渐放亮了,哥们也累得向哈巴狗,几乎站不起来。
老者说,他的家距离这里就不远,邀我过去休息下,他那里还有疗伤的药,可以帮我治治。
既然老者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会拒绝,拒绝就是傻子了。
只是我想不到老者居住的小区居然还是高档小区,绿化面积起码占据了百分之四十以上,而且还是独栋独户。
这里的房价起码也得两万平米,而且估计还不一定有房源,老者带我进了一栋三层的小楼。
一楼是偌大的大厅,装潢得简约却不失大气时尚,可他并没有让我在这里逗留,直接带着我上了三楼,二楼却直接给忽略了。
我也不好问什么,可当我来到三楼时,顿时让我目瞪口呆。
我不禁转头看了看,我甚至怀疑,我刚才进的根本不是一栋小洋楼,而是穿越来到了古代。
这三楼的装潢实在是太复古了,不论是家具还是其他用的都是木质的老式结构,还有一个神龛,而神龛上供着的并不是什么佛祖或是菩萨相,而是横放着一支笔杆约成人大拇指大小的毛笔,下方三脚小香炉中,香烟袅袅。
这是啥意思?
供奉毛笔?
“别傻愣着了,自己倒茶,我给你调配药。”
我正想要稳稳,老者直接将我给扔在了木质的椅子上,而后进了里屋,我虽然很好奇,但全身实在没力气了,而且被那些死崽子咬的伤口也阵阵火辣的疼痛,我靠在木质的长椅上,四处瞅着。
只见书桌上的笔架上,挂满了各种型号的毛笔,而后面的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一些什么太极书、佛经、道典,更甚的是,临近的墙上,还挂着一面八卦镜。
总之,这第三层,无处不充斥着古色古香,无处的透露出老者对古时文化的深爱。
而墙上挂着的八卦镜加上供着的铜钱剑更彰显着老者是个道家修行者,这一点,刚才在城西公园从他抛出的两张符咒不难看出。
对于这些我也不难接受了,毕竟,这两天的所见已然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阴魂冤鬼都存在,自然就有道家人的存在。
就在我昏昏沉沉想要合眼时,老者端着一个小碗出来了,让我敷在伤口上。
我有些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不先洗个澡呢?这一身多脏啊。
老者却说,如果洗澡,不论是热水还是冷水都会让鬼毒加速扩散,到时候,轻者阳气不济,长时间都昏昏沉沉,眼神发花,重者可能一躺不起。
哥们听得头皮直发麻,哪里还敢啰嗦,麻溜的开始和老者相互敷药,两个爷们在房间脱光光,感觉有点怪异。
当老者为我敷完药后,我转身一看他,顿时吓了一跳,好家伙,你把老二旁边涂那么大一坨药干啥?
看着我惊愣的眼神,就算是老者也不禁脸色一红,尴尬的骂道:“那死崽子,他娘的什么地方都咬!”
了解,了解了!
敷完药后,老者带我进了一间房,这房间大概二十平方,老式的木床,老式的蚊帐,我也见怪不怪了,和老者打了个招呼就关门躺在了床上。
可一躺在床上,我立刻就觉得自己太没礼貌了,竟然忘记问老者的名字了。
不过也没关系,今晚算是他救我,我救他,明天一早再问也不迟。
我本以为一合眼就能睡着了,哪知道,全身多处的伤口却传来真正火热还隐隐有点灼痛感。
不过我还承受得起,想来应该是药效发作了吧,可这也让我难以入睡了。
我不禁抬起左手,借着发黄的灯光,好奇的看着。
近二十二年了,我第一次发现,左护法竟然这么生猛,可怎么看,这左护法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啊。
就在我不解之时,床边突然多了一道白影,吓得哥们猛然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枕头,准备迎敌。
“阳子,是我!”
“呼!”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今晚哥们的小心脏与小膀胱承受的压力可真够大的。
“你丫的就不能打个招呼啊,要吓死哥们啊。”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刘金一脸歉意的表示了一下,却突然对我说:“阳子,我在你左手内发现些很神奇的东西。”
“神奇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想着,哥们左手内藏着你就够神奇了。
等等,不对。
我急忙抬起左手,莫非,莫非刘金发现了左护法为什么会有怪力?
那是什么呢?
我急忙询问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