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就这样一路直直开下,路过可以通往景家的那条路的时候,我让老杜稍稍停了停。车虽然停了,可我没有下车。从路口望进去,想了想却再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我想过很多种我被揭穿然后被赶出景家的画面,但是没有想过我会以这种方式主动不去联系他们。他们是这样复杂的一家人,倘若是悦悦被带进景家,或许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幸运而是灾难。我像是从这个家彻底的蒸了一般,但我知道这一份关系不能断,说不定,还会有能用到的时候。
在车上,我给刘姿琳打了个电话,因为打开手机的电话本翻来覆去,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联系,我才现我的交际圈真的小的可怜,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些日子,落落将我关了禁闭,让黑暗和回忆,来让我清晰。可那些心底滋生的仇恨,也越让我变得冷血和暴戾。我和外界,基本上已经断绝了联系。
刘姿琳在接到我电话的那一刻,我没说话,她试探的问:“桑桑,是你么?”
我嗯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她不再说话,因为她心里面清楚,我这么久没有联系她,肯定是出了事情,所以她在等我说,我想这就是我和刘姿琳之间的默契吧。
“见个面吧。”我轻轻叹口气,些许无奈的说。
后来我们在一家茶餐厅坐下,上一次分别的时候她在维港还混的风生水起,可现在看来她比之前憔悴了不少,风水轮流转,在这一行里站在。”
“先生的皮肤见了光之后,就跟被火烧了一样,人睁不开眼睛,还有些哮喘症状。”
我对柳妈点点头,然后拿着一张毯子,走出了房子,我看着依然盖着眼皮的落落,莫名的一阵心酸,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他,在渐渐的流失自己的力量。
我朝他走近,一张薄毯落到他的肩头上,起身的时候,他已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