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间,夏逸寒已经三杯酒下肚,忽然拿着酒杯皱着眉对夏逸扬说:“想来,也就是这星罗王朝的第一皇子叶微凉有些棘手,怎么也得想个办法,让仙凝公主离开他的势力范围才行。”
说着,夏逸寒当真就认真想起了计谋,夏逸扬一语不发地喝了口酒,心里一片寒意,他真没想到,他才到乾州,夏逸寒已经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看来自己身边,有些人不得不防了。
想罢,又看了眼夏逸寒苦思冥想的脸,夏逸扬不禁又是皱眉,倘若行军打仗他也有这份热忱,当初哪里需要靠他夏逸扬调兵遣将攻入东洲皇宫?
不禁又想起那天她迟疑的脸,明明她不抗拒他的,为何现在,逃到天涯海角地避开他?
忍不住又喝了口闷酒,夏逸扬心里明白,即便因为仙乐,她来了,她的心也不在这里。
“陛下,仙乐公主到。”
宫女禀报过后,夏逸寒异常兴奋,从酒桌上站起,魏槐把梳洗过后盛装打扮的仙乐引入亭中,东洲公主美名天下皆知,世人都传,东洲有仙子,南幽有佳人,封灵四大美人,她们姐妹占了一半。
盛装之后,她楚楚动人,眉目如星,五官精致难得一见,姿容绝色,倾国倾城,对于陌生环境的不安和恐惧,让她更添一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夏逸寒看得两眼发直,夏逸扬却只惊艳了一眼,迅速就区分开来,她不是仙凝。
双生子长得极为相似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们两个,别人怎么看夏逸扬不知道,但在夏逸扬眼里,她们并非一模一样,虽然相似,肉眼却也能区分得出来。
“乐公主,见到陛下可要行礼的,公主殿下不会,连这点礼节都不懂吧?”
魏公公阴阳怪气地说着,伸脚就往仙乐膝盖窝里踢了下去,仙乐猝不及防,膝盖狠狠跪下来撞在青砖地面上,顿时痛得直吸冷气。
“哎哎!魏槐!你干什么你!下去下去!行什么礼呀!”
被皇帝驱赶,魏公公赶紧识相地退下,夏逸寒亲自起身上前扶起仙乐,仙乐亲眼见他杀了自己的父母,对他充满了戒备,敬而远之,眼神求助地看向夏逸扬,岂料夏逸扬却端着酒杯在发呆。
求助无门,仙乐更是慌张,眼圈一红,泪光盈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夏逸寒更加爱不释手地安抚着:“乐公主莫怕!莫怕!朕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乐公主坐下,喝杯酒,解解乏,公主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来,坐下,喝杯酒。”
说着,夏逸寒就把酒杯端到了仙乐面前,想起父母的惨死,仙乐愤然甩袖打掉夏逸寒手中的酒杯,酒水洒在夏逸扬脚边,夏逸扬总算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局面,依旧不动声色。
“少在我面前装好人!是你,是你亲手杀了我父王和母后——”
冷笑一声,夏逸寒几时受过这样的对待,擦擦袖口溅上的酒水,看似若无其事,神色却异常可怖,惊得仙乐后退到石柱上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