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时日,江湖有些动荡不安,然而朝廷上也风起云涌。
慕莲蓉得知北辰溪要迎娶林洛洛时,她尽可能的抑制心中的冲动,可是自从林洛洛进了东宫,自己就失去了宠幸,连见北辰溪一面都很困难。
她吃了很多的偏方,只为能求一子嗣,毕竟在偌大的皇宫中,母贫子贵还是挺重要的。可是自从林洛洛来了之后,自己像是住进了冷宫一样。
春日的梨花开的甚是好看,慕莲蓉让丫鬟去请北辰溪一同观赏,可是等到的却是他在处理正事无法前来,还令人送来了很多的金银珠宝。慕莲蓉有些心碎,她独自一人前去梨花园,望着满园正在盛放的梨花,她却有些独自悲愁,真是悔不当初,害人害己呢!可是即便是这样,姐姐也不会再原谅自己,自己种下的因,最后就由自己来承受那个果。
人生可叹又可悲,在活着的时候欺辱他人,现在又换成了被他人欺辱,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
慕莲蓉又听到有女子与男子嬉笑打闹的声音,她本来不打算凑这个热闹,可是还是没忍住循声找了过去。梨花园内的凉亭中,一个男子正抱着一位女子嬉笑着,慕莲蓉却冷哼一声,说什么没有时间再处理正事,这些只不过是骗人的,说的什么山盟海誓,今生只爱你一人,到头来却抱着别的女人喜笑颜开,又或者是许下相同的誓言。
北辰溪现在还留着,他只不过是顾及慕府的颜面,毕竟他想当上皇上,就必须有强硬的后台作为支撑,而慕府是他必须选的。慕莲蓉冷笑道,“二姐姐,我真替你感到幸运,当初对你的欺凌也算是得到了报应,我想回头了,不想再当棋子了,可是我还有回头的机会吗?我真的能够甘心放弃太子妃的头衔……”慕莲蓉摇了摇头,她不能够倒下去,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与同情。她既然能够爬上太子妃之位,那么就不会被轻易的打倒。若是将来太子登基后,那么后宫的女人将会有无数,自己又何必因为一个林洛洛而对自己失去信心,于是她径直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溪哥哥,是你吗?”
闻声后的北辰溪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消失,因为他懂慕莲蓉的心狠手辣,如若有人赶挡她的路,必然不会有好下场,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都能够迫害,何况是其他人。
北辰溪下意识的将林洛洛抱紧在怀中。
林洛洛娇羞的问道,“溪哥哥,这是谁啊?”
“太子妃。”
林洛洛倒是挺识趣的,毕竟想要在东宫混下去,就必须与太子妃阵线一致,否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民女参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
慕莲蓉也渐渐靠近林洛洛,她蹲下身将林洛洛搀扶了起来,眼前的林洛洛在样貌上一点都不输于自己,就连他多看了几眼也有些心动,更何况是太子。
“妹妹不必多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需要这些礼节。过些时日,我也会求母后做主,将你纳入东宫,这样的话你才能好好的服侍太子,早日为他生下一男半女……”
在北辰溪眼中,今日的慕莲蓉与往日有着很大的不同,他竟然有些两眼发直,许是自从林洛洛进了东宫之后,自己对于慕莲蓉的冷落而产生的幻觉吧!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打消了戒备心。
“既然太子殿下与妹妹一同赏花,妾身也就不打扰了,先行退下了。”
北辰溪看着慕莲蓉决然离去的背影,他有些慌乱,以及她临走时说的话,明明充满了醋意却还是故做倔强的离开了。
林洛洛也看出了北辰溪的紧张与不舍,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才是第三者。太子妃为人心善,自己又怎么能独占太子,让她伤心,同为女人,这些都是明白的。
“溪哥哥,你去陪太子妃吧!洛洛等会自己回去,这些时日你一直待在我这边,可别冷落了太子妃,同为女人,很明白被自己心爱之人抛弃的感觉是有多么的难受。”
北辰溪将林洛洛抱入怀中,在她的额间深深的一吻,“洛儿你很懂事,以后与太子妃相处一定要多注意些。”
“我知道了,溪哥哥,快去吧!”
林洛洛望着离开的北辰溪,自己虽然有些难受,可是女人间的斗争有时并非是明面上摆出来的,而是在细微的言语与行动中凸显出来的。她明面上说是让皇后做主将自己纳入东宫,可是这一句话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这分明是她对于自己的一个警告,如若自己不够明白的话是永远不可能在东宫活下去的。
今日的梨花甚是好看,人都走了总不能让这景无人可赏无人可观吧!林洛洛转身回到了凉亭,她笑着对身边的丫鬟春娇说,“帮我准备些糕点与茶水送去太子妃的房间,在命人点上一点熏香。”
奴婢斗胆,“林姑娘为何要如此做,太子妃失宠是东宫都能够看到的,姑娘为何不借此机会拉拢关系呢?”
“与太子妃相比,我的身世太卑微了,只有靠拢太子妃,以后才能够在东宫活下去……”
“姑娘甚是聪慧,春娇这就去准备。”
太子妃与太子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产生了很大的隔阂,自己又怎么能自讨没趣呢!
“蓉儿,对不起,这些时日辜负你了。”北辰溪从后面抱住了慕莲蓉,轻声的在她耳边说。
“太子殿下日夜繁忙,妾身岂敢去烦扰,况且太子殿下佳人在怀,也并不需要妾身的陪伴,既然如此,这些时日我会回慕府……”
慕莲蓉还未说完,就被北辰溪抱入怀中,任她怎么打闹,北辰溪丝毫没有放开,而是将她抱起径直向慕莲蓉的房间走去。
“蓉儿,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可是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慕莲蓉依偎在北辰溪的怀中,享受着他属于自己的时刻,即使他的身上有别的女子的胭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