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洗过澡,上床睡觉。
饭是这辈子吃得最香的一餐,从没有过的美味。我也很是想不通,怎么就成了最美味的呢?蘑菇、竹笋、山药、蕨根,这些天我们都一直在吃,直吃到吐,腊肉也好、香肠也罢,过年那些天哪天没有它?
但美味就是美味,不单单是我,粟锦红也这么认为。
今天这饭,吃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煮了整整一锅,打算吃上三餐,不想,一阵秋风扫落叶,一颗饭粒也不见。
吃完饭,四下溜达溜达。之前是因为太饿、太累、太头昏、太目眩,粟锦红根本没怎么留心,还以为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山洞呢!这会,你瞧她那兴奋劲,动不动就跳将上来,脚挂腰、手挂脖,一个劲地猛戳猛啃。
“哇瑟,小非,这地方实在太好了,怎么就那么好呢?比家里修的房子还好,比城里那高楼大厦还好……
真的太好了。要不,咱们不走了,就在这儿呆着得了,呆它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
就在这养儿育女,过着咱们的神仙日子,管它有钱无钱,管它是非曲直!”
当她走到温泉,卧槽,那就更加不得了了,不要不要的。一看到那热气腾腾的温泉,便“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衣服也不脱。往前“扑通”一阵,又立马游了回来,逮着我的脚就要往下拽。她的力气不小,这么一使劲,我脚底一滑,便也“扑通”一声滑入池里。
可能是落水的姿势有些怪异,她顿时笑的不行,那个花枝乱颤,说不尽的开心。直笑的边上的油柴,那火光一闪一闪的,映着她那红彤彤的脸,煞是好看。
笑够之后,她拽着我游了一阵,感觉这衣裤实在沉笨,便刷刷刷几下,把自己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然后又去剥我的身上。
想怎样就怎样吧,此时此刻,我真不便驳了她心,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爱疯就让她疯呗!
不一会,池里便出现两条“鱼”,两条白花花的“美人鱼”。呵呵,这么说有点言过其实,叫她美人鱼,或许还有几分靠谱,至于我吗,那就太过牵强了。但是此时,确实是像两条大鱼,在池里不停地翻腾嬉戏,把个二三十方的池子,弄的是光怪陆离。
也不知疯了多久,她终于累的不行,安静地缠着我身,斜靠在池子的一角。
她一边拨弄着我的兵器,一边呢喃道:
“非,我是不是不够漂亮,或者不够温柔体贴活泼可爱啊?怎么就激不起你丝丝激情呢?”
“看你说的!你又想到哪儿去了?说实在话,我也想,我也好想……”
“想就来呗!你看你,干吗要那么憋着自己,这样憋着不太好吧?早晚会把自己憋坏的。反正,你要也好,不要也罢,我俩的事也传开了。在这深山野岭,一呆就是一星期,如果是你,你会相信没这些事?
如果是你,你还会相信我们没事?所以,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怎么的憋屈自己,毫无疑问,我都是你的人了。除了你,这辈子,我是甭想嫁出去了。”
“怎么会呢?你那么好,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你也是个男的,要是找个对象的话,你会娶个什么样的人?”
“我要是男人,我肯定会娶像我这样的。”
“那不就结了?”
“可惜我又不是男人。而且据我所知,男人找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能干,不管她是不是漂亮,清白肯定是第一位的。我也想不通,男人为什么都在乎这个,但事实就是这般残酷。”
我闷声自问,我是不是也这么想来着?答案还真是这个答案。之所以我也这么想,所以才不敢再去伤人。但锦红说的对,如此这般的生死相依,怎么可能没点事情?
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再害人了,除非我真要娶她。就算真要娶她,那也不能。坦白说,我对未来毫无把握,因为,世事无常,这世界变化的实在太快了。
在五六年前,谁个都说,江雨虹跟我是天生绝配,可没过多久,她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她走之后,又都看好我和雨霖。的确,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说,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是我的妻子,可我,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然后,我又接受了花悦容,而且已经走到了那一步,要说真的将她辜负,我又如何忍得下心?她不仅付出了感情,付出了身钱财,甚至还付出了身体,可以说,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而消逝,然而现在,我又在干什么呢?我这么做又对不起谁?
难怪,花父会那么的歇斯底里,不依不饶,假设换是我,我就是那个父亲,有人这样对我的女儿,我真会轻易放过他?
还有,我答应过多少人,答应过她们十八岁。柳青云柳青雨,柏如雪紫千红,薛钟情郝秋梅,我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么的糟践承诺?
——
见我不言不语,双目紧闭,粟锦红还以为我因为太累,沉沉的已经睡着。
她依旧在拨弄着,拨弄着那个她以为很稀罕的东西,时不时还吻吻我唇,吻吻我脖,然后靠着我肩呢喃着:
“小非,亲爱的,我知道,你肯定不属于我,因为无论比什么,我都没办法比过别人。比你的悦容,我比不过她的漂亮;比你的钟情,我肯定没她能干;比你的青雨,我又没她那个脑子……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而已。
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听花悦容说,爱你的人不下十个,说非你不嫁的,愿以身相许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我究竟算个什么呢?
何况,我还是个定了婚的人。当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婚事已经名存实亡。就算他不提,我也没脸再去见他。何况,没出事之前,我就已经说过要分。
我是真的被迷住了,自从第一次见你之后。
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天底下能有几人?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要死要活地扑上去。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飞蛾扑火!对,我就是那只飞蛾。”
……
她的呢喃还在继续,可我的心,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谁能告诉我,我应该怎样面对,面对这纯得不能再纯的感情?
看来,我这一生,注定要为爱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