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自己也中了药,强忍着内心的火热,额头已经布满冷汗,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刚要下针,就被陆茕抓住了手。
“你这样,是施不了针的。”明明是认真的话,却被他说的有些勾人。
紫菀尽力凝神:“紫菀这就去叫人。”
陆茕在她说话间,抓着她的手一使力,紫菀就被他拉上了床,压在身下,一点动弹的地方都没有。
“殿下,殿下快松手!”
紫菀的针早就散落在床下,身上也是冒着热气,全身松软无力,虽然陆茕也中了药,但是男子的力量紫菀根本不可能挣脱,陆茕手一挥熄灭了床头的灯,然后轻轻的又带着不受控制的焦躁扒开紫菀的衣服。
脖颈下的春光一下倾泻而出,紫菀眼神迷离,时而睁开时而闭上,由于被陆茕抓着无法动弹,身子炙热无比,全身出着虚汗,还在坚持这对陆茕说:“殿下,快停下来。”
“下药之人就在门外,定是王君想要我们圆房,紫菀,你可否愿意?”刚刚他感到门外有人影闪动,联动一想就知道前因后果了。
紫菀没有回答,看上去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陆茕松开手,准备靠自己的意志控制的时候,没等陆茕从紫菀身上离开,紫菀就伸手环住陆茕的脖子,眯着眼看着陆茕。
“紫菀已经嫁给殿下了。”
陆茕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紫菀的唇,得到紫菀回应的陆茕丢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开始释放之前控制住的药性,在药物的作用下,陆茕手忙脚乱的褪去紫菀的衣物,带着渴望的抚摸身下之人的身体。
身下之人更是乱动,双手在陆茕的背上来回游走。陆茕身下的肌肤也总是无意间与自己的身体产生摩擦。
激吻都已经满足不了两人的欲望了,陆茕渐渐进入她的身体,紫菀受不住,因为疼痛发出呻吟,到了陆茕耳里完全是迷人的幼猫在叫,让他欲罢不能。
门外的希莶听见里面的动静,确定了事情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大喜之夜,初尝滋味的两人生涩而激烈,不论外面如何,两人仿佛只活在这方寸之地。
清晨,承欢一夜,疲惫不堪的陆茕,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身体,有些搔痒,他才睁开眼。
紫菀只穿着一件里衣,趴在床上在给他上药。
这件里衣很薄,可以隐约看到衣服里的雪白,陆茕喉结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你在做什么?”
她睫毛微动,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没有停:“殿下一定在刑狱里受了很多苦,紫菀在为您上药。”
陆茕的身上全是受刑后留下的伤疤,一条条像爬虫一样布满陆茕的腹背,近看相当狰狞,紫菀昨夜就感受到了,难为他因为自己在刑狱里受了这么多,这么久却从未与她说起,而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纠结大婚的事,居然没有问候过他的伤口。
一晚上都没有力气,早上却是很早就醒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简单的穿了里衣,就在柜子里找来自己的膏药,为他上药,本来是要跪在床边的,可是她初夜之后全身乏力,才只能趴在床上给他上药。
他有些口渴,有些呼吸不上来:“快停下。”
“殿下,这是紫菀独家制作的祛疤膏,对您的伤有奇效,抹上几次就会好很多的。”紫菀还以为陆茕在怪她私自上药,才解释这药的好处。
“我叫你停下。”
陆茕闭上眼,很快睁开,拉住紫菀的手让她停下来,再一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药,下次再上。”
说完这句话,陆茕松开手,起身离床。
紫菀也要跟着起来,可是体力不支的很快倒下:“殿下,我来给您更衣吧。”
“你昨夜——”陆茕停顿一下:“总之,天色还早,你先歇着。”
陆茕更完衣服,本来要出去,又走回来,为紫菀提了提被子。
“你已经嫁给我,就是安王府的王妃,我会给你安排贴身婢女,以后下人做的事,你就不要自己做了。”
日上三竿,紫菀才再次清醒,门外,有一个婢女进来。
“王妃醒了,奴婢这就服侍您更衣。”她只是平常睁着眼,却还是看着很大,圆圆的显得可爱。
紫菀没见过这个人:“你是谁?”
小姑娘乖巧的上前回答:“回王妃,奴婢叫茵芋,是王爷安排来伺候您的贴身婢女。”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来的,照顾别人还可以,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照顾:“你走吧,我不用婢女。”
茵芋一下跪在地上,跪的挺重的发出咯噔一声:“还请王妃开恩,奴婢做错什么让王妃不高兴了?还请王妃饶奴婢一命。”
她跪的突然,让紫菀意外:“我不过是让你退下,你没做错什么。”
这小婢女解释道:“王妃,殿下吩咐过了,若是王妃不要我,定是我伺候不好,伺候不好主子的奴婢就得死。”
她竟忘了这是王府,连她自己都随时无法自保,何况一个普通的婢女:“罢了,你留下吧。”
这婢女瘦弱,但长得可爱性子也是照着可爱去的,还喜欢亲近人,听见紫菀同意她留下,脸上刚刚害怕的表情顿然消失,换上殷勤的的表情:“是,王妃可要起床,奴婢伺候您更衣。”
紫菀别扭的被她伺候着,又被她带到圆桌前。
“王妃,这是殿下嘱咐茵芋要给您喝的汤药。”见紫菀不同于其他主子,待人温和,茵芋胆子都大了些,说完还小声偷笑。
汤药乌黑,只不过药汤大多是乌黑的,紫菀一时懒得自己去想:“这是什么?”
“王妃,这是安养汤,殿下说昨夜您辛苦了,需要进补,还要我们不要打扰您休息。”说完又偷偷憋笑。
这婢女偷笑的那样明显,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她不禁问:“你笑什么?”
“殿下与王妃感情好,奴婢自然是替您高兴。”
紫菀无言,摇摇头:“快别笑了,扶我去出去看看。”
成亲前日,紫菀的东西就都被搬到陆茕的房间了,她的衣物不多,都是些成为王妃赏赐的东西,而紫菀作为医女,除了有一些制好的药膏药丸,就是她喜欢养的药草,陆茕就特许她在她从前住的院子里养药草,可以时常回去照看。
其中紫菀最在意的当然是她那盆忍冬花,前几日已经出了花苞,按理说开花之日就在这几天,紫菀这才急着去看看。
那白色花瓣,已经盛开,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映入了紫菀的眼里,就像是眼里也发着光,紫菀盯着花,眼里朦胧。
“忍冬花开,凛冬已过。”
茵芋听见紫菀低声呢喃,壮着胆子接话:“王妃,这花生的不一样,奴婢昨日还在想是什么花,原来它叫忍冬花。”
既然都被茵芋听到了,紫菀耐心解释:“忍冬花因为可以忍受寒冬后开花而得名,亦可以入药,有清热下火之效。”
茵芋身材瘦小,眼睛却很大,圆圆的睁着,很讨喜:“原来如此,那茵芋去叫人多种些,王妃喜欢,看着也开心。”
紫菀因为一直有咳疾的缘故一直很消瘦,但茵芋看上去比她还要娇小些,紫菀还以为她是吃了许多苦的,可这般活泼的性子又像是被护的不错的,紫菀忍不住多看看她,嘴上却道:“不用了,就这一盆就好。”
虽然是拒绝的话,紫菀却说的并不冰凉,“王妃为何不种?殿下宠爱王妃许您在自己院中种药草,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恩宠,既然王妃喜欢,种满院子殿下也会欢喜。”这小婢女这让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他们如今已是夫妻,而且看上去陆茕待她不错。
紫菀把她当作不懂事的小妹妹:“我虽喜欢,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再说这忍冬花药铺里也是可以买到的,就不用我们精心照料了。”院子里种的药草也不多,主要是一些难以买到的,紫菀就自己养一养。
茵芋似乎听懂了,点点头带着笑:“王妃真是玲珑巧心,不忘他人心情。”
见紫菀开始照料其他药草,一一细细观察,小心松土照料。
茵芋也跟在一旁,短短的相处她已经知道紫菀不是严苛的主子:“王妃,这是什么药草?奴婢昨日替您照顾时,就想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这府里的奴婢都不知道,不知王妃可否告知?”
想当年她也是这样问神医叔叔各种问题的,现在紫菀也愿意和神医叔叔一样,把这些都告诉她:“这是三七,根部入药,可散瘀止血。”
茵芋跟着紫菀,一个一个地问,紫菀都一一告诉她,好不容易照顾完了药草,午膳时间就要到了。
回到房间,紫菀见她学的甚是认真:“你可是喜欢这些药草?”
“回王妃,奴婢自小就在原丞相府,没见识过这些,昨日才到这边伺候王妃,看到这些药草才觉得甚是新奇,很有兴趣。”尤其可见原来的丞相是仁德的,才养的出这样机灵有大胆的小奴婢。
紫菀笑笑,原来陆茕是被这样的义父带大的,想不到有一天她也可以从奴婢身上了解陆茕的过去:“既然有兴趣,以后我教你便是。”
茵芋立刻像得了糖的孩子,跪下来谢她:“谢王妃!”
“快起来吧,你既然是我的贴身婢女,就要听我的,我从小一个人生活惯了,平日里也不用什么人伺候,你比我小,以后在外人面前你是婢女,没有外人就是我妹妹,不用这么客气。”
“是,王妃姐姐!”茵芋起身,她年纪还小,比紫菀还小一岁,虽然在从小在原丞相府为婢,但是也受了原丞相府的庇护,没见过什么世面,在紫菀面前笑容简单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