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沫将信将疑的接过,听到将会得到他时心里还是有些惊喜,“多谢仙子。”她知道对于有某些事这仙子不会欺骗她,只是她根本没办法把这东西放到他的吃食当中,唯有的办法便是让他闻到,但她连他面都见不到。
叶重华的事在大月风风火火的进行,就在这时不知从哪爆出国师大人乃十年前身故的太子,随后快速在大月传播开来,这则消息很快就压过了叶重华养妖的事件,各种皇室黑暗纷扰杂乱的流言袭面而来,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叶景凯又忙碌起来,只是这事一看就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
这件事虽然令面临追杀的叶重华松了一口气,但也打破了关于国师是妖的流言,可谓利弊并存,但对叶景凯来说只有害处。
现在有多少流言说他为了皇位残兄害母?也不想想当年谁得到的好处最多,他还是在压迫下成大的,而且竟然还有人说国师才是正统,那他这个野生的就该退位让贤吗?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而且他坐上了这位置享受过尊荣后根本不愿意退位。
叶景凯看着桌上递上来的奏折恼怒的全部扫到地下,宫人们吓得跪下瑟瑟发抖。
叶景凯危险的眯起眼,没想到叶重华都已经弄得这么落魄了还有心思算计他,令他陷入两难决择,一边是皇权,一边是他曾经最敬爱的皇兄。如果这事情没有捅破他还能当他是最尊敬的国师,只是如今……他的心里下意识的防备起来,这是每个帝王都会患有的疑心病。
“去,请国师过来。”平复好心情后他吩咐宫人收拾好东西去请国师,整个人有些焦燥的坐下,终归是才上位没多久心性不稳定。
宫人如蒙大赦般纷纷退下去,只是过了一会宫人便回复说国师大人已出发处理南城与遥城之间那小村庄的事了,叶景凯知道那个地方妖魔肆虐严重,许多道士都拿那束手无策,他派兵镇压都不行,现今只怕只有国师能处理。只是他一面又想到若国师这事做成了只怕更得民心,毕竟国师是百姓精神的信仰,被爆出他为原太子后他的皇位便岌岌可危。
叶景凯头疼的挥退宫人,同时召几位心腹大臣商量暂时压下外面的流言,此事只能等国师回来商量处理。说来这事也可笑,想他堂堂一个皇帝也要受制于国师,也难怪每一任帝王都想要撤掉国师这个位置,但终是民心所向啊!
朝堂终是容不下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东西。
此时的元良正坐着马车前往南城与遥城之间的小村庄白头村,马车在无尽的小路上驶向远方。
抚城民风开放,元良才下马车就受到好几个女人丢手绢扔花的,幸得苏婼儿在一旁拦住凶恶的赶走欲痴缠过来的女子。
“元郎,你这脸终归是祸水。”苏婼儿不满的拉着他进去客栈,但元良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抽出手跟在她身后。
苏婼儿似乎也不觉,高兴的要了两间上房再点了一些斋饭,“元郎,这抚城真热闹,一会我们去逛逛吧。”
元良只是点点头不作声,抚城确实热闹,不然怎么能掩盖这底下的腌臜?他扫了眼四周围那些人麻木的眼神及一些看到他和苏婼儿后眼里闪现的凶光。
吃完饭后元良把两人的容颜幻化成普通的模样便出去,苏婼儿对于只有她们的二人世界很满意,身上仿佛也没有了以前略显冷淡的气质,“元郎,我们在这多留一天好不好?”她恳求元良,元良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作声,苏婼儿又不满意起来,“元郎,你怎么这么冷淡,是不是不爱我了?”
元良听此不禁停下脚步,苏婼儿见此不禁疑惑的转头看向他,便看他轻蹙眉头冷淡道:“你先回客栈等我吧。”
苏婼儿有些愕然,这是真的不爱她的意思?苏婼儿顿时委屈的转身就跑开了,元良只顿了顿脚步便听他无奈道:“派人保护她。”话落,便见得一道暗影离去。就算她不是婼儿,但这身体也是婼儿的。
元良也没理会苏婼儿,独自一个人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才转进一条暗巷,隐隐的便听到“嗯嗯啊啊”的声音,元良神色如常的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凶煞之气令他有些不舒服,盘坐下来闭上眼,一身纤白的锦衣铺散在地,手中转动着佛珠念着咒语。
那几道声音在元良进来后便没了声音,一股金光缓缓从他身上溢出驱赶着黑暗,几名衣杉不整的男女不知从哪冒出张牙舞爪的就向元良扑过来,但还没近他的身就惨叫一声被弹了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当中。
一声声幽深飘渺的梵音从他口中溢出,仿佛黑暗被驱散,万物开始复苏,新苗生长,整个抚城都沐浴在佛光之下,原本双目呆愣的人恢复了清明,眼里盛满罪恶之光的人停下动作有些迷茫起来。
黑暗被拂扫,元良缓缓睁开眼,法力消耗过度使他脸色有些苍白,抚扫着衣䄂站了起来,眸光冷冽的扫向巷子深处,抬脚就往里走进去。
“大……大人。”一道颤抖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紧接着元良身前就跪下一个人。
“你是这的土地公,为何在出现妖祟的时候不及时处理?”
“大人,小神也无能为力啊,这是上头的命令。”那土地公欲哭泪,他看着元良那审视的目光忙又道:“小神也觉得这命令不合理,但小神要和天庭那边联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小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流任了。”
元良听了只是微蹙起眉,但这也更肯定他那个猜想,只是没想到她在天庭的地位似乎还挺高的。
没有到,自诩高贵不沾尘世的天人,自诩防御高级安定的天庭……
“往后,守护好抚城。”元良没有多问转身就离去。
他还没进抚城的时候就感觉到抚城被一股黑暗气息笼罩,但抚城的人似乎知道他来了,竟然都安分下来。没想到白头村的鬼祟这么快漫延到抚城,抚城只是一个比较靠近遥城的城市,看来他们背后有人,只是这背后之人做这些到底有何目的?而抚城如此,那遥城又是何情况?
还没走出巷子便看到那里早已候着一个人,那人见到元良忙行礼,“国师,东西拿到了。”着着双托着一个盒子递上去。
元良点点头,抬手便把那盒子收下,“把抚城的城主换下。”交代完这一句话他就离开了。
回到客栈元良便看到苏婼儿生气的背着他,他的眼睛闪过一抹厉色,但很快又被他掩藏住,“收拾东西,离开吧。”
苏婼儿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说多留一天吗?才一晚上就离开了?”
“不离开会有麻烦。”元良冷淡的说着,在苏婼儿又要生气的时候递给她一个盒子,苏婼儿疑惑的接过来,便听得元良解释道:“贴身戴着。”
苏婼儿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串着红绳的珠子,但随后她就皱起眉,本能的不喜欢,开口拒绝,“我不要。”
元良只平静的看着她,看得苏婼儿心里一阵发毛,随后他便伸出手,修长的食指在上面轻点一下,一股服舒的气息轻轻拂来,她忙惊喜的戴到脖子上,“谢谢元郎。”
元良只是低垂下眼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来去遥城之前得先把婼儿体内的东西先解决了,只是那样的话诺儿又该去哪了?
不错,此时的苏婼儿并不是真正的苏婼儿,至于真正的苏婼儿去了哪,他竟然探查不出,这才会让她戴着召魂珠,只是为何她戴了也不见苏婼儿出现?除非……
元良倏尔抬眼扫向一旁的‘苏婼儿’,除非她一直都在,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出不来!
“元郎,你怎么了?”‘苏婼儿’看到元良冰冷的眼睛有些害怕,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先出去吧。”元良率先离开,‘苏婼儿’出门的时候就感觉抚城比刚来时安静了许多,也没有女子大胆的向他示爱,她目光诡异的看着元良的背影,突然两眼一翻,“呀。”一声就往地下跌倒。元良急忙回身抚住她,目光审视的扫了她一眼,便听得她弱弱的道:“元郎,我的头好晕。”
元良冷着脸扶她上马车,刚上马车便见她紧紧的抱住他,只听她带着哭腔控诉道:“元郎,你这几日好生无情,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泪眼婆娑的仰望着他,看着他紧抿着唇冷酷的样子,一咬牙,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却不想一把被他抓住。
‘苏婼儿’委屈的看着他,“元郎,你不爱我了吗?”她的眼角带着媚意,这是狐狸特有的媚术,却不想元良眉眼冷淡的看着她,“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苏婼儿’脸色一变,但很快就又镇定下来,“元郎,你说什么呀,我装什么了?你又冤枉我!”说着委屈的埋在他胸口哭起来,但暗藏在底下的手慢慢化为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