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重生后我成了仇人家的猫

第四十九章柳明修,我好难受。

  沈慈的体内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这种人类的大补药对她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掉,门被撞开,柳明修踉跄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这一刻,她竟然有了别样的情绪。

  “昭昭。”

  柳明修强撑着身子,快步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捞进怀里,拂冬识趣地退了出去,顺便把要进门的姜鹤拦在了外头,柳明修只觉得她的身子烫地厉害,顾不得其他,他猛然低头,吻住了她。

  这一次,沈慈忽然觉得体内那股灼烧的感觉平息了一些,蚂蚁啃噬的痛苦之感也有所缓解,她忽然意识到白兰所谓的大补药其实是——

  柳明修刚要撤离,沈慈却是本能地追了过去,小嘴在他的唇上辗转,像是渴久了的人遇到水源后要一口气喝个饱。

  柳明修诧异地瞪着眼睛,意识到她的异常后往后撤了撤,可是没想到沈慈根本不放过他,抬手就圈住他的脖颈,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腰身扭地像水蛇,意识到她的情况后柳明修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昭昭,昭昭。”

  “唔。”沈慈含糊不清地应着,手上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柳明修暗叹一口气,身上的疼痛还很明显,但却是舍不得将人推开,只得将她的双手用力掰开,反剪在她身后,可没想到沈慈浑身并没有多少力气,被他一弄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柳明修忍着疼痛重新将她捞进怀里,气息相撞,他的心头一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他是清醒的,他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形,轻轻拍了拍沈慈的脸:“昭昭,你看看我是谁。”

  沈慈闻言果然眯着眼看他,眼前这个龙章凤姿的人当真是让她琢磨不透,甚至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柳明修,我好难受。”

  “我知道,你忍一下,我叫姜鹤来。”

  姜鹤一直等在书房,听见脚步就冲了出来,他一把扶住柳明修的手腕,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去看看昭昭,她好像被人下了药。”

  姜鹤不敢耽搁,提着药箱就往卧房跑,可是他刚出门就撞见了上楼的拂冬,此时若是让拂冬瞧见昭昭,势必会有所联想。

  “姜鹤,昭昭怎么样了?我温了牛乳给它送去。”

  “先不忙,我还得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拂冬说着就抢在了姜鹤的前头。

  “拂冬。”

  “拂冬。”

  姜鹤和柳明修异口同声地叫住她,拂冬赶紧进了屋,柳明修示意她将牛乳给姜鹤:“我这衣服都脏了,你去给我洗一下,牛乳给姜鹤吧。”

  拂冬看了一眼二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大晚上的叫人洗衣服也是奇怪,但谁让柳明修是主子呢,她将牛乳给姜鹤,抱着柳明修的脏衣服下了楼。

  颜鸾就坐在楼梯的栏杆上,见她出来也没吱声,倒是拂冬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嗳,你说大人和姜鹤在搞什么名堂?”

  颜鸾轻咳了一声,故作老成地道:“不该知道的事不要知道。”

  “那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颜鸾抱着剑看着夜色,“大人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快告诉我,他们仨在干嘛?”

  颜鸾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天机不可泄露。”

  “嘁。”拂冬抱紧了衣服,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在沈慈的药性不强,姜鹤给她开了药,服下后就睡了过去。

  柳明修看着她的膝盖,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她的伤是自己摔的?”

  姜鹤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如实告知:“不是,原本只是皮外伤,后来又遭受了摧残,伤了骨头。”

  “你的意思是人为?”

  姜鹤点头。

  屋外大雪下了好几个时辰,见东方已经发白,眼瞅着就要天亮,云水阁里闹腾了一夜,原本只是柳明修例行排毒,没想到又牵扯到了沈慈,柳明修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就等着沈慈醒来问出罪魁祸首。

  沈慈一觉睡到了晌午,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柳明修的床上,这张床她也不是没睡过,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是只猫,变成人后这么堂而皇之地睡着还是头一回,只不过,她不确定,昨夜她是一个人睡的还是跟柳明修两个人睡的?

  柳明修一大早便去上朝了。

  拂冬在小火炉上暖着莲子羹等她回来,可是颜鸾却告诉她沈慈在柳明修房里,让她把吃的都送过去。

  拂冬不敢置信,端着莲子羹和几样小点心就上了楼,一见她就跟见了鬼似的:“昭昭,你怎么在公子房里?”

  “我,我昨夜受了点伤被大人救了回来。”

  “你也受伤了?那只臭猫也受伤了,这回还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说你们叫昭昭的是不是都不让人省心?”

  沈慈心虚地笑了笑:“兴许是吧。”

  柳明修上朝都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就像是假期综合症似的无心工作,直到出了宫门陈珂在身后叫他:“柳大人,请留步。”

  柳明修神色淡淡,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踏着雪往前走。

  待他靠近,柳明修勾了勾唇角,抢先揶揄他:“陈大人怎么还这么有闲工夫,这些日子先是天鼓鸣,又是星孛,你不得给陛下一个说法?”

  陈珂似乎不甚在意,将双手拢进袖子里,“早朝你也听见了,御史台那帮老头子联系起来参我,说钦天监妄度天意,滥杀无辜,这才引起天怒,降下天罚,你说,这不是冤枉我嘛。”

  柳明修有些不耐烦,他蹙着眉看了一眼陈珂:“陈大人,我一个断案拿人的,实在不懂这些堪舆风水,要不你找其他人说说?”

  “柳大人过谦了。”陈珂嘿嘿一笑,加快脚步跟上他,委屈道,“天可怜见的,我陈珂一心为君,竟总是被这些所谓忠臣无端中伤,真是寒心,好在陛下信任,才能苟活至今,要不然还不能与大人同朝为官呢。”

  柳明修听的直犯恶心,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也想不明白,他和陈珂拢共也就吃过一顿饭,那次不欢而散之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么小的京城怎么能容下两大奸臣呢?

  可是一想到后半句,莫非——

  柳明修抖了个机灵,连礼节都忘了,匆匆钻进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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