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老师总喜欢跟我们说:你们到了大学就自由啦吧啦吧啦,大学里可以随便谈恋爱吧啦吧啦,要上课就去上课想逃课就能逃课没人会理你啊吧啦吧啦,大学是完全自由的老师不会管你啊吧啦吧啦,大学都没什么作业啊吧啦吧啦……
其实,除了恋爱自由外其他全是骗局啊!原来高中的老师都是骗子出身,我们那么地被骗了那么多年直到真正上了大学才知道真相,简直就是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结果还一脸高兴地跟人家说收了正正400块的散钱好欢心然后被告知这就是你所值的价码一样无比坑爹。丫的我好白痴啊。为什么我要去想这种事情。
交了作业如释重负,果断步入天堂自嗨。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高兴的时候总是能遇到各种令自己欢腾的桥段。
例如,本来我是很担心离开了9天自己的格子铺会不会出意外,不要想我哦。马不停蹄地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看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居然卖出去了两个手办!瞬间赚钱了!啊哈哈哈哈
贪财的最直接的选择就是成为一名商人,而商人往往是奸诈狡猾的,我这么定义这种职业会不会传达出一种偏见?但是我也不能否认,我曾想过经商这种来钱最直接的方式,我不介意自己奸诈,我不介意自己狡猾,我不介意成为街上买菜的泼妇,我不介意会发出尖锐的叫卖声的大妈,我不介意不被理解。
学校开展的“第一桶金”无疑让我内心欢脱到不行,果断签订了合作契约。周末便准备去拉货,当然拉的货跟格子铺的一样是动漫周边。我除了这个也拉不出什么别的了。说的跟什么一样。
大学的第一桶金,呵呵,光是想着都想笑。但是……
无论我决定要做什么都不得不得跟她商量,虽说现在只要我肯开口向她要,她必定都尽全力满足我。虽然我也很享受这种不再一味被否定的时光,但是心里仍是在排斥着,排斥着与她见面,排斥着跟她对话,排斥着拥有她的空间。我到底有多恨她已经无法计算,但是我还是必须得见她,因为她是我妈啊。因为,我身上没钱了啊。因为,我决定了为了更长远地离开她了啊。
挤公交车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一直在翻滚着关于她的事情,如果她是纯情少女悲情剧的主角那也许是命运在作弄她,作弄她,让她失去我的爱,让她失去我对她所有一切的好感,让她在自己的后半生体会孤寂与悲哀。但是,真的是命运的作弄还是自作自受呢?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百度搜索→她理应是后者吧,哼,成天挂在口头的为你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这个家以后都是你的。这么说着,手中却是时不时的棍棒相加,拳打脚踢,那一定很爽吧,爽炸天了吧。
……
……失忆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
命运的转折点?赎罪?
……还是逃避现实……
又或者是你硬是强加在我身上的更重的负担。
我要为你的未来负责了。我该摒弃以前所有的怨念和不满了,我该将“全部”舍弃迈向“一”的时代了。
呵。真是好笑。
好笑得我会在众人面前含笑说,应该的。
可我不会叫你一句“妈”。从头到尾,从始到终。我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做的。
走在路上快到的时候她便已经守在那儿了,远远地看见我跑到我身边很自豪地跟我说:“我在那里就看到你了!”而我却一副很不情愿的面目,“哦”了一声回应她。
爸爸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其实我挺摸不准我爸的,我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也从来没问过,因为他不是一个开朗的人而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对于他的世界观我选择了避而不见,就当空气,存在固然存在但是你理不理都无所谓。
新开的水上巴士有一种“哄哄”的马达声很是聒噪,巴士被当成了观光游轮时不时会有人举起相机手机拍照,而我默默地转头看着溅起的水花。我第一次坐船,而这也是一艘新船,一切都是新的,泛着浓浓的油漆味的新意。有点令人头晕。
坐在我身边的就是她,目测她很兴奋,因为她也是头一次坐船,呵呵,突然想到她那么几十年过来对外面的世界是多么浑然不知,又是生活在多么狭小的空间里,就因为太狭小,狭小到生活中只有拿我来玩弄这一种消遣方式,若是我们早生活在大城市那又是怎么样的场景?
也许,我会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也许,什么也不会改变。
真正的答案是什么我等怎能窥探,不过是猜测罢了,但是,你是否愿意相信平行世界?
为何,我是那么坚信着呢?
平行世界里一定有一条分叉是幸福的,她一定拥有最美丽的童年和最美丽的未来。让那些苦难都留给我这个次元吧。因为逃避现实所以将一切美好都寄托在别处传说中的另一个自己身上吗?呵呵,我自嘲地笑笑。为什么自己要这么不堪,这么作践自己。
……
一切,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欢乐祥和。她一路都在笑,笑着拉扯着我的胳膊指着窗外让我看,她原本阴暗地近乎无底洞的双眸在此时眯成缝,嘴角上扬到我从未想象过的弧度。而我仍是只给她一个冷面,对周遭的一切,特别是她要让我在意的一切都采用无视的态度。欢乐,也只有她最欢乐而已。
如果她知道我让她跟我来纯粹是为了加一个苦力她会怎么想?
笑着说:“遥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吗?
好恶心。
她给我买衣服,给我做我爱吃的菜,(虽然她不知道我爱吃什么,只是尽量不做我不爱吃的而已)整天围着我转念叨着“我们家的遥遥是不是又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即使有我在她也将所有家务都办好,她变得爱说爱笑爱唠嗑,她变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她不再是她,除了外貌。
外貌啊,我一个外貌协会最在意的就是外貌了。
我也最恨她这身我再熟悉不过的皮囊了。
所以,我能那么毅然决然地离开。毅然决然地回到学校而不带一丝留恋,她也不知道,我这一走就是“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