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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初恋,断送在那个孩子断送的时候

校舍记事 歌姬瘦猫变 3779 2022-11-04 06:35

  上悬气流掀起少女的裙摆,有一点妩媚,还有一点青涩。

  早就已经忘记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一直在意着少女清纯或豪野或运动的衣着,早就忘记了我的视线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注意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到专注她们微挺或翘起的臀。

  “我是不是很变态?”最近我总这样问自己。

  我是腐女,不引人注目的腐女,就像所有人一样游离在这条街,穿着普通女生的衣服,吃着穷孩子的食物,念着跟所有人一样的书。对世界不存在偏见,不妨碍别人的好事,对笑脸无防备,对别人的幸福不反感,害怕眼泪。

  一切都那么普通平凡,感觉,要是世界上少了我这个人也不会有人记得,不会有人替我悲伤一样。

  存在感低也有这种好处啊,至少自己在乎的人不会为自己流泪。

  大概是雨天的关系吧,好忧伤。

  空中飘渺的是浓浓的眼泪,咸咸的,酸酸的,瑟瑟的,微苦,……用不用……加糖?

  “双性恋最卑鄙了。”早就忘记了是由什么话题转向这边的,反正,这句话如一记惊雷毁灭了我所有是世界。

  我不会告诉你其实我很在乎别人的眼光,虽然我一直强调“干嘛要在乎别人说什么怎么看,做自己就行啦!”但是,这种话说服得了别人对我的认知,却无法欺瞒过自己的心。←百度搜索→

  “对啊,最可恶的就是双性了。”

  为什么,这些话听得那么刺耳?为什么能让我如此揪心?眼前的嫚伶和彩亭对我而言就像是陌生人,我无法认识,也不敢认识了。

  “如果,我说我就是双性恋呢?”我故意轻描淡写地插话。

  “诶……”撇了我一眼,然后转回头说自己高中有一个双性恋的吧啦吧啦。

  我忘了她们后来说到什么才结束的这个话题,也没再去听,只是我的视线一直处于低下的状态,不敢抬起,或者是无力抬眸。

  呵呵,我该吐槽自己什么好呢?误入狼巢?

  一个舒语,只对异性恋有感,任何同性都表示无法接受,是个直女。显然无法理解我的世界还有我爱的东西。

  一个丧尸的芷岚,跟我一起混bl,看cp,搜av,各种不正当行业。这些我们可以一起丧尸,但是某些时候我发现我无法达到她的登峰造极的状态,bl游戏,周边,从内焕发出来的土豪气息将我压垮。她神一样的母亲更是让我好生仰慕,你可知这现如今一颓废青年可有一警察老爸,无法直视。

  一个子翠,暗黑系人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黑色,呵呵,其实我不会告诉你她有一条豹纹胖次。我和她倒很少讨论那些话题,她都是混小说的,我都是混视频的,不过她喜欢佐助和鼬是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的。

  再者嫚伶,兽人什么的最有爱了,她也是混小说的,动漫只集中在宫崎骏宫老上。她的画也是,萌系为主。

  最后,是最多话的彩亭,这家伙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境界……

  不表了,有点伤心。

  我们都能接受bl了,我们都不排斥同性之恋了,我们都爱着他们的爱情了,我们都愿意用自己权利守护了,我们,不是一样的么?

  突然之间又有排斥了,突然之间又有偏见了,突然之间让我考虑着本不该让我考虑的事情……我,到底是双……么?

  不想让她们讨厌。

  不想让她们排斥。

  不想,只有一个人懂的世界。

  “明天,我就要订婚了,你会祝福我的吧。”表姐那么神采奕奕地冲我说着她的喜事。她是从小到大最疼我的一个表姐,永远站在我这边,永远。

  可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从10岁开始就已经在暗恋她了,从始至终,直到……她结婚……生子。

  我没有去参加她的婚礼,也没有祝福她,更没有诅咒她什么的,因为我是真心喜欢她,希望她幸福,但是可惜那个守护她的人不可能是我所以我很失落而已,仅此而已。

  后来……她孩子出生后不久,就没有了呼吸。

  我记得,那时候医生的口气格外冰冷:“准备后事吧。”那么理所当然的一句话,却不知打碎了多少人的心。

  为何不见我一丝忧伤,悠然的神情像是在阐述别人的故事,一切都与我无关。

  这场景我本该大受打击的吧,毕竟那是我暗恋了3年的人的骨肉,毕竟她哭得那么支离破碎,毕竟她也是真的在爱他。

  可……我还是没有为她落泪,没表现出一丝同情,没有任何感情,就像平常一样,理所当然。

  是我的心太坚硬了吗?还是我已淡出红尘?

  …………

  她是我的初恋,断送在那个孩子断送的时候。

  也许呢?那不是爱,只是年少对无法读懂的情感的一个错误解释,只是一种喜欢,那种喜欢叫做不讨厌,只是那份亲情的正确体现。叫做青春的收留了那个暧昧不清的东西。

  年少的十字路口,与你擦肩的人有几个你可曾记得?

  岁月送给我的男孩在夜晚降临,白天消逝。冬街的寒冷跟随记忆消散,我不懂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爱过他,只知道那时的温暖是真的,那时的苦涩是真的,那时湿润的枕巾是真的。

  我为什么可以这么贱?同时爱上两个人。

  我已经失去理智的判断能力了,围绕在世界两端的顶点,在无声无息地摧毁,盘旋着的只剩意志坚强的尘埃。

  也许,连尘埃都不是自愿的呢?

  无上的束缚和本不该要自己来承担的责任将它们留在我身边,为什么我现在又在悲悯这份微妙的感情?

  时间真的能将过去抹淡,如今谈及也不见了当初的不舍和难堪,要是能再与那些故人见面说不定可以将这些事当玩笑一样脱口而出也不觉得有哪怕一丝的尴尬。突然觉得自己开始向大叔的方向迈进了。

  那就是成长吗?我一直排斥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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