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千辛万苦、历尽艰险终于抵达了烛龙的龙头之上。龙头让的空间并不大,人鲛自己就已经占据了近一半的空间。
龙头上,除了我们面前的,两只两米多长,如同苹果树粗细的犄角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了。
烛龙的这对犄角,十分的丑陋,给人一种十分肮脏的感觉,就像是被烧成炭的柴火棍一般,没有一丝神话中的巨龙该有的威严感。
“光阴箭呢?窫貐就在脚下,我们怎么办!”
萨仁看向董事长,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本以为,早已沉不住气的董事长,此刻必定惊慌失措。可他此刻竟然出奇的冷静。
“光阴箭这事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这地方也不大,我们赶快找。”
董事长十分沉着地说道。
说着,我们所有人都从人鲛的身上爬了下去。我有着严重的恐高症,现在在龙头上,我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稍有不慎就会从这几百米的高空跌落!
窫貐也就在我们的脚下,它随时都有干掉阴奴王,爬上来直面我们的可能。
我现在甚至悲观的觉得,我们已没有了任何的希望。还好,阴奴王暂时还可以拖住窫貐,可我真的不知道,它究竟还能撑多久。
由于恐高,我紧紧地靠着人鲛的身体不敢动弹。其他人反复搜索着这个,肉眼可见全部空间的烛龙头顶。不出意料,他们一无所获!
吼!一声悲戚的叫声从我的脚下传来紧接着扑通一声巨响回荡在这空间之中,看来阴奴王终于支撑不住,被窫貐甩下了潜龙潭!
刚刚舍命助我们爬上龙头的阴奴王坠入了深潭,这次它应该是凶多吉少了,我不免地悲伤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腥风袭来,窫貐卡车般大小的脑袋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所有人都慢慢地朝着人鲛汇集在了一起,窫貐似乎在死死盯着董事长手中的后羿弓!
可我们并没有找到那传说中的光阴箭,那后羿弓也不过就是摆设罢了。我们现在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窫貐并没有立刻攻击我们。
忽然我们脚下竟响起了,吱吱的声响!原来在我们周围,竟出现了一群那种浑身甲片的穿山鼠!
双眼血红的穿山鼠目露凶光地盯着窫貐,它们面对窫貐这样的洪荒异兽,不但没有胆怯,反而跃跃欲试,一副想要进攻的样子!
我真是猜不到,这些凶残的穿山鼠,巴吞和洪信究竟是如何把它们藏在身上的?
看来窫貐不敢贸然的攻击我们,看来它是因为忌惮于这成群的穿山鼠。若是穿山鼠得到了钻进窫貐脑袋里的机会,那窫貐再厚重的防御也将会无济于事!
就在我们和窫貐对峙的时候!萨仁凑到了董事长的身边,跟他耳语着什么。
而后,董事长悄悄地走到了我的身旁。
“拉开后羿弓对准窫貐,看看能不能吓跑它。”
董事长将后羿弓交到了我的手上,轻声地对我说道。
我接过了后羿弓,窫貐忽然嚎叫了起来,窫貐张开了巨口直接向我冲来,我在这生死关头立刻拉开了手中的后羿弓!瞄准了窫貐的头颅!
我周围的穿山鼠也立刻跃向近在咫尺的窫貐,窫貐见形式不妙,立刻缩回了头颅!穿山鼠们也扑了个空!
刚才窫貐若是真的吞掉我们,那么它一定会被这群穿山鼠折磨得生不如死!
也许被我拉满的后羿弓也起了一定的威慑窫貐的作用。
我忽然觉得,窫貐那浑浊不堪的双眼露出了一丝恐惧!可它还是没有退缩的意思!
而我身后的董事长,则紧紧地贴着我着,生怕我把后羿弓带走似的,他真是有些不可理喻,在这悬于高空的龙头之上,我就是想抢后羿弓,又能把它带到哪去呢?
我一直拉满着后羿弓,已让我的右臂酸疼不已,我的小臂和右手已经颤抖了起来。
可窫貐不知怎的,竟一下子调转了脑袋逃了!一见窫貐落荒而逃,我紧绷多时的手臂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松开了弓弦。
嗡的一声!整个空间都出现了肉眼看见震颤!我的生命力仿佛在一瞬间就被抽干!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我整个身体都已不听使唤!可我的意识还算清醒。
我想招呼谁过来扶我一下,可我却没有张开嘴唇的力气!所有人都围向了我!王十二蹲了下来一把扶起了我的脑袋,我瘫在了王十二的怀中。
与此同时,窫貐痛苦地悲鸣着!不久后,窫貐也跌进了潜龙潭中!
“你怎么了莫名?”
王十二扒着我的眼皮,盯着我的瞳孔,大声说道。可我,根本没有回答他的力气。
我越来越累,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种生理上的疲劳,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我闭上了眼睛,可我仍能感受到周围正发生的一切。这并不是我所看到的影像,可我就是能够感觉得到!
王十二在用力的摇晃着我,萨仁和舟陆也在大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可我的身体却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董事长则在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时,偷偷地拿回了后羿弓。
就在这时,我们身下的龙头里面,竟向外闪烁着红光!
巴吞和洪信立刻拿出了一个十分奇特的器皿!这个器皿呈椭圆形,上面疤疤癞癞就像是蟾蜍的后背,器皿整体泛着哑光黑色的金属感。
红光似乎正在气化,红色的气体正被源源不断地吸入那丑陋的器皿之中。难道这红雾就是龙魂?
看着巴吞在收集红色的气体,人鲛竟发出了愉悦的咯咯声!听起来十分的瘆人!
没过多久,红色的气体就被吸收得一干二净。人鲛竟慢慢地变回了灰色,他也没再做任何停留,顺着烛龙的身体爬了下去!
“你们倒是都不虚此行啊!后羿弓!恨生虫祖!现在又得了龙魂!我真应该好好恭喜你们啊!
可我和吉达只想活命,人鲛都已经走了,我们究竟要怎么出去呢?”
萨仁冷冷地问着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