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孩子,我们在哪见过吗
相比凝一的担心,郁禾倒是觉得很好笑,单斌竟没有认出她。那么单家其他人也认不出她吧,至少在短时间内,她想。
有些事,你本不想做,却不得不做。就像单家老太爷——单雄的生日宴,郁禾与凝一根本不愿意去参加,可当人家把邀请函送到你手上的时候,如果你拒绝了,那么不仅驳了别人面子,也容易让别人对你的不出席产生想法。
郁禾的出席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同时不想招来议论;凝一的出席则是为了与郁禾站同一战线,也是为了不招来议论,之前她还不是公司副总的时候还好推脱,可现在难了。
虽然上次的慈善宴会单斌一家都有出席,郁禾也曾见过他们一家,但他们之中只有单斌见到郁禾而已。所以单家的其他人应该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郁禾,郁禾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大大方方的和左皓然一起进了单家主宅。
单、苏两家目前虽没有让两个孩子结婚的打算,但定过婚这却是事实,在外界看来他们两家仍然是快成为亲家的关系。
因此,单雄的生日宴,苏赫还是得来的。以一个准孙女婿的身份和他父母一起出现在了会场。
其实这么多年,不管苏赫喜欢的、爱的是谁,单婕妤倒一直是喜欢着苏赫的,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喜欢到底是不是爱,也许就是想要抓住一个人。
单斌在给单家人介绍郁禾,当然名字是Ada。,这是上次左皓然介绍给他的。接着也介绍了单家人给郁禾,不知郁禾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听不听都一样,她还不至于像单家人忘记她一样,忘记单家人。
她哪能忘记他们呢?
单家一家的人围着郁禾介绍的时候,苏赫也见到了。看到郁禾,他是很兴奋,从上次见面之后,他一直在打听郁禾的情况。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见面机会。
见单家人纷纷退开,只剩下单斌和郁禾爷爷奶奶的时候,他想这时去打个招呼应该是可以的,要是在等下去的话,说不定郁禾就要离开了。
苏赫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回头,拉住他的是天纵的副总,他刚想说话,王凝一就先说了:“苏先生,不介意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吧?”
他们并不熟,没什么私交,这自然是因为郁禾的关系,凝一主动回避的。至于工作上,公司有专门的业务负责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王凝一或苏赫亲自出马的。
所以,介绍朋友,这倒是让苏赫吃惊了一下。
凝一带着苏赫来到郁禾他们一伙人的跟前,说道:“对不起,打扰各位了,我想给苏先生引荐下浩大的总监。”
凝一知道大家不会有异议,天纵的副总想介绍个人那能有什么问题。
凝一拉过郁禾,说:“苏先生,这是Ada。,浩大的总监。当然,叫她Ada。就行了,她是个不拘泥与形式的人,叫总监还不习惯呢。”
之后对郁禾说:“这是苏氏企业的总经理,也是今天宴会主角、单老先生未来的孙女婿——苏赫。”
这话当然不是为了说给郁禾的,而是给苏赫和单家人,让他们记好自己的身份,做事把握好分寸。
两人在凝一的介绍下,客气的问好。苏赫对王凝一的这一举动很是奇怪,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有点头答应。而郁禾倒是阴了的,因为苏赫上次就认出她了,凝一此举只是为了提醒苏赫不要多事,别以为自己很聪阴。
左皓然也很清楚,这是王凝一在大庭广众之下,第二次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或说出郁禾的这个名字,而做的努力。
说是努力,当然是给一个自己不喜欢或不愿意搭理的人做着热心的介绍,这要多努力才能说服自己,去做这件事。
在左皓然看来,王凝一是很看不上苏赫的,甚至是与他说话都不想的那种。现下,这得体、合理的介绍完全是为了郁禾嘛。
到底她们俩在隐藏些什么?郁禾的名字究竟有什么秘密?
宴会主角登场的时间到了,让苏赫与单家人都到主位去了。就剩下左皓然、郁禾、凝一三人站在原地。
凝一紧绷的神经让她觉得压抑,快喘不过气了,于是和郁禾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她知道郁禾能应付左皓然的疑问的。
走在单家的花园里,说实话,这是凝一第一次到单家来。之前单家也有邀请王家来做客的,凝一都借故推脱了。这次会来,多半的原因是为郁禾。
凝一是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在花园中找了个藤椅坐下,周围终于安静了,虽然不时还是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可这比在屋子里强太多了。
不知道郁禾如何回答的左皓然呢,想想都觉得好笑,郁禾与自己都是讨厌解释的人呐,凝一想着。
“不冷吗?心情不好?”凝一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抬头,是邱毅。
刚才还不错的心情,听到邱毅的声音,一下就低落了,这人怎么这样的阴魂不散啊?最近总是能碰上,难不成自己犯冲?
“邱少是住海边吧?”凝一装作好声好气说道。
“你是在说我多事吗?”邱毅的理解。
“没有,你又不姓多。”凝一回他。
邱毅被凝一弄得好气又好笑,这姑娘是姓刺吗?刺猬。
邱毅还想问她与郁禾的关系,可转念一想,还是等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一些的时候再问吧!目前他要做的就是找机会修复两人的关系。
宴会结束时,郁禾又遇到的单家的人,这家人还真是礼数周到,客人走了,还要一一送别。
在门口,单家老夫人、郁禾的奶奶突然拉着郁禾的手说:“孩子,我们在哪见过吗?我感觉你很熟悉。”
郁禾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这种问题哪能难住她,回道:“老夫人搞错了,我才回国不久,跟你们也没什么交集,怎会见过呢?”
之后笑着对左皓然说:“总裁,我们该走了。”不再管单老夫人是相信,是疑问,这与她也没有关系了。
每个人都有问题有待解决,或为他人,或为自己、或为他人与自己。总之一切都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