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学堂打架
宋萌芽走后,周博才盯着桌上的符看了好半天。
这一会儿,他渐渐冷静下来,有些怀疑宋萌芽说的是真是假了。
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吸阳寿,那么老宋家的人岂不是都被吸了?
他只是在身边放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吸了三五年,那这东西放在老宋家那么多年,法阵难道不应该早就重启了吗?
宋萌芽肯定是骗他的,吓唬他,就是为了让他别再干预宋添瑞和沈泽兰的事情。
“臭丫头!”周博才气得不行,可是余光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看宋萌芽留下的那张符。
他又忍不住担心,如果宋萌芽说的是真的呢?
三五年,时间可不短,他还没活够呢!
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将符纸吃了下去。
反正吃了大不了恶心一会儿,又不会死人,可如果不吃,他一定会一直担心这件事。
可吃完之后,周博才更生气了,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耍了,他发誓一定找机会报仇。
然而,不管宋萌芽说的是真是假,周博才一点也不想再碰那个襁褓了。
他立刻喊了下人进来,让对方把东西放进盒子里,自己又写了一封信,赶紧送去京都白大将军府中。
下人还觉得奇怪,之前大人把襁褓当成绝世宝贝,让很多人观赏却不让碰,今儿这是怎么了?
可是见周博才心情似乎很不好,便也不敢多嘴,拿了信就赶紧去办事了。
宋萌芽和沈殷山离开亭长家之后,宋萌芽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心事儿。
沈殷山便主动问宋萌芽,“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哪句?”宋萌芽笑了笑。
显然是有真有假了。
其实,沈殷山一点也不好奇,他就是不想看着宋萌芽忧心忡忡。
于是,他又问宋萌芽,“怎么样?那个襁褓法器喜欢吗?要不要我给你抢来?”
“不要。”没想到宋萌芽回答的特别干脆利落,似乎那东西真的不祥一样。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又跟沈殷山解释,“生死阵其实对玄门人来说是禁忌,虽然我们戏称自己可以算出天命,可以更改天命,但是人的生死是大事儿,不能碰。”
宋萌芽叹了一口气,“那襁褓看着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一件旧物,希望不会引起什么天灾人祸就好。”
“烧了呢?”沈殷山不想宋萌芽因为这件事忧心。
“不行,别碰它。”宋萌芽严肃的看着沈殷山,“答应我,以后你见到那个东西,会离的远远地,绝对不碰。”
“好。”沈殷山扯了扯嘴角,“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我只是……不像你这么焦躁。”
宋萌芽浅浅一笑,“我没事儿,只是看见这个东西,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是个陈年旧物,应该是我多虑了。”
今天龙凤胎他们下学,是宋老三和梁喜忠去接的,两个爹早早地到了,在墨韵堂外等着。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孩子们都有些等不及了,根本没心情再读书,夫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甜甜和梁芸儿在说悄悄话,忽然感觉有人扯了扯她的小辫子。
她气鼓鼓的看过去,只见是一个她不太认识的哥哥。
据说这个哥哥前阵子病了,就没来,今天才回来继续读书。
“你想吃糖吗?”男孩看起来高高壮壮,是所有孩子里面体型最大的。
宋甜甜有点害怕对方,摇了摇头。
男孩笑了笑,“你叫宋甜甜是吧?名字真好听,我喜欢,我叫冯思墨,第一楼就是我家开的,怎么样?厉害吧。”
宋甜甜怯怯的看了对方一眼,她不知道第一楼是什么,只是不喜欢面前这个哥哥。
梁芸儿坐在她旁边,感受到妹妹的情绪,她冲冯思墨嚷了一声,“走开!”
“傻子!”冯思墨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将自己拿来的糖扔在了宋甜甜桌上,“甜甜妹妹吃糖,以后我请你去我家玩,我家可大了。”
他话音刚落,余光就见一个黑影冲了过来,直接撞在了他的身子上,撞得他一个趔趄。
“臭小子,你找死!”冯思墨看着来人刚到自己肩膀,挥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不许打我哥哥。”宋甜甜吓的尖叫。
梁芸儿直接一把抓住了冯思墨的胳膊,一口咬下去。
“啊啊啊啊……”冯思墨疼的大叫起来,疯狂打梁芸儿的头。
“你住手,你住手,不许打芸儿姐姐。”宋甜甜着急的喊道。
而宋添书则再次冲了上去,用尽全力拉住了冯思墨的胳膊,他刚刚在跟夫子请教问题,没想到冯思墨就趁机欺负宋甜甜和梁芸儿。
这个冯思墨今天见到宋甜甜之后,就总是围着宋甜甜转,那个样子特别讨厌。
宋添书早就看他不顺眼,可是他长得又高又大,个子跟夫子差不多,所以私塾里的孩子都怕。
但是宋添书不怕,谁敢欺负宋甜甜和梁芸,他就敢跟对方拼命。
夫子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孩子就打在了一起,赶紧上前阻止。
梁芸儿的脸颊被打的有些淤青。
冯思墨就更惨了,一只胳膊被梁芸儿咬出一个血印,另一只胳膊被宋添书弄出好几块淤青。
他恶狠狠地瞪了两个人一眼。
夫子将几个人好好教训了一顿,宋甜甜等人特别乖,都表示不敢再打架了。
他们不想家里人担心。
冯思墨斜着瞅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宋甜甜脸上,才不甘心的说道,“算了就算了,我不跟他们计较。”
夫子严重警告,“再敢大家,就会告诉你们家长,让他们回去收拾你们。”
然后,宣布下学了。
宋甜甜三个人没着急走,看着梁芸儿脸上的伤,都怕回去要挨说。
“怎么办?”宋甜甜焦急的小奶音都快哭了,“娘看见了,会不会不让咱们来学堂了?”
宋添书同样焦急的挠了挠头,“有可能,怎么办?”
梁芸儿一看他俩这样,她都要哭了,也跟着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