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邀请柬的事,古滦道:“反正我也是来看热闹,拍不起那此珍稀宝物,拍卖大会参不参加也罢我将邀请柬转给你,省得误了你的大事。”
他也是极之想见识“八烟尘”面目,然林亘既然更加需要,那就只能将名额让出来。
赵君尘摆手道:“你俩万里迢迢从寿境山脉而来,这拍卖大会岂能不参加?我刚好也得到一张邀请柬,林亘还是用我的,我不是武修,进入里面也并没多大的作用,正好借花敬佛,给了林亘。”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然这样强者云集,连传说“八烟尘”这样太古时期的材料也都出现,那个不想增长见识?赵君法一个小候爷,这张邀请柬明显不是琅环阁所赠,而是用钱所买。如果他不感兴趣,哪会用庞大数量的蕴晶石买一张“入场证”。
林亘想了想,道:“现今离拍卖大会还有五天,趁着这五天,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邀请柬。若是找不到,只能麻烦你们,借邀请柬一用。”两人的邀请柬俱是来之不易,他也不忍将其顶替之,只能见步行步,看看能不能买到邀请柬再说。
“拍卖大会”所举行的拍卖地点,并不在紫金城“琅环阁”商号,而是改在边郊的“太道会馆”。相信是因为这个地方更大,能容纳更多的客人缘故。
易容敛息的林亘和古滦来到此地,发现离拍卖时间还有几天,不少武者已是三三两两地在周畔出现。视线掠过去,俱是七、八品以上的强者。偶尔有些三、四品的武者经过,似乎知晓自己等级低,没有资格留在此地,匆匆地离开。
附近一带的酒楼、客栈全部被包满,从敞开的窗户,看到不少人伸着脖子往这方向凝望。
主角“太道会馆”,已被不知什么的宝器笼罩而住,雾雾笼笼,看不见里面究竟。有几人尝试往里走,立即被一层无形的波纹弹了出来。古滦尝试着将神识往里探,难以寸进。
“看来琅环阁也是预料那些魔头不好控制,和不少别有用心之徒,是以全心将防御安全的工作做得尽善尽美。”
在太道会馆外面,不少人举着牌子。林亘以为是有黑心商人在做邀请柬的炒卖,正想怀着“宰了就宰了”的念头,上前买一张。岂知走近一看,全是求购的,有的为求得一张邀请柬,已是出价到二十五万蕴晶石。
林亘相当无言,不就是进去里面一趟,用得这么夸张?但转而一想,这已不是见识和好奇的问题,而变成一种身份的代表。能够进入这种***的拍卖大会,哪个不是非富则贵的大势力。那些有钱人,岂会放过这种给自己镀金的机会,自然拼得头破血流,要进入里面。
此时,他也体会到古滦和赵君尘的大义,如此难得机会,他们都肯转赠给自己,朋友义气是没话可说。金钱事小,而情意却珍贵。
林亘和古滦正想找间附近酒楼,拾张桌子吃饭,顺便探听情况。
蓦然,右面的长街不远处“轰”一声,一座巨大两层小楼石屑纷飞,整个小楼轰崩爆炸,十多条尸体从里面震飞而出。而下一刻,数十名修为高强的武者,在混乱中纷纷狼狈窜逃而出。
“哼,敢抢我曲鼎天的座位,老子把你全杀了!”
话音未落,连续数点绿芒飙出,如同拥有灵性,向着那些串逃的武者尾随追来。“蓬蓬蓬”一声声爆炸之垢,那些绿芒爆炸开裂,现出一只只可怖的蛇首,将那些逃出的武者,一口吞噬。这些逃出的武者,不少是七品、八品,但是在那蛇首的追噬下,俱是来不及惨叫,立即就被血盆大口吞没。
林亘和古滦看到这画面,毛骨悚然。
“哈哈哈!你们这些看热闹蠢货,想看老魔我出丑,现在知晓我的厉害不。”几声狂笑之后,一个体形消瘦,两撇胡须的老者跃出长街,满脸狞狰与得意。
在那些蛇首的攻击下,逃出的数十个武者,只有六七个功力稍强些的逃脱远遁,其它的俱葬身蛇腹。曲鼎天也不再追,而是鼓足力劲,大声对着整条长街道。
“这就是和我曲鼎天抢东西的下场,那个贼混蛋,敢不长眼惹到我头上,和老子抢那‘离闾金炭’!老魔我就要灭其全家,将他全部朋友、亲人,毒死、杀死!哈哈哈!”
很明显,他是以屠杀这间酒楼所有人性命,来警告那些潜在的竞争者,谁敢在拍卖大会上,和他竞拍“离闾金炭”,他就会将其击杀,严惩!
魔头果然是魔头,一出手就是累累人命!如此残酷恶毒,哪个还敢和他斗!那些在其它酒楼的武者,看到这幕,一时之间,感到心胆俱裂。“离闾金炭”霍然变成烫手芋头,谁要拿到,谁就会送命!有这样凶酷的雷霆警告,谁还敢拍“离闾金炭”?
即使如林亘这种从腥风血雨闯过来的人,见到这血腥画面,也是背涌寒气。
就为一个座位之争,和向竞争对手发出警诫,连屠数十人,魔修果然没有人性可言。
曲鼎天所露出的手段,显然是贯奥期小圆满级数以上的人物,远胜于已,不要说自己身受重伤,就是不受伤,也只要狼狈遁逃的份。至少曲鼎天要是对他暴射出那诡异的绿芒,现今的他是难以逃命。
和这样魔头争夺“离闾金炭”,简直是如覆薄冰,抱着个炸药弹在身。眼前棘手的不仅是怎么拍得“离闾金炭”,而且也要头疼得到“离闾金炭”后,怎么避开这可怖魔头亡命追杀!
在大街上公然杀人,若按以往,紫金城的巡卫早出来查办。但是凶手是曲鼎天这类的魔头,他们出来,等同找死。是以,这屠戳即使发出巨大声响,也是没有人敢动。
眼看曲鼎天将离去,一条雪白裙裾的窈窕人影出现在曲鼎天面前。
这个女子身形轻盈,脸上蒙着薄纱,一出现,不少人已然认出。
“琅环阁的端大小姐出来了,这回有热闹可看。”
“曲鼎天,你敢捣乱我们琅环阁的生意?”女子眸子扫巡一遍大街周畔,那些散落的武者尸体,声音冷得像寒霜。
林亘见到她区区一个柔弱女子出现,敢挑战曲鼎天,相当诧异。再听到周畔的议论,才知晓这女子原来是主持这次拍卖活动的一把手,琅环天地的大小姐,这才释然。
“端小姐,你休血口喷人。我杀的这些人,有哪个是你厚朴天地的人?”曲鼎天不以为然。
“你公然威胁它人,说对拍卖“离闾金炭”的顾客疼下杀手,这是捣乱我们琅环阁的买卖。”
曲鼎天道:“我只是随便在大街说话,他们要听便听,不听便不听。我说什么话,难道还要你一个小蹄子管?你琅环天地不是天皇老子,这管得太宽了!”
端萱菡并不想将事情闹大,而且这魔头也有服软的意思,只道:“这次就算,若是下次再威胁我琅环阁的顾客。那我就废除你的拍卖资格,并且禁止你进入我琅环阁的任何店铺,将你列为不受欢迎人物。”
若是在以往,曲鼎天对这个嗤之以鼻。但是眼前他殚心竭虑要得到“离闾金炭”,不能进入拍卖大会,那就肯定没有希望。他冷哼一声,掠身离去。
端萱菡派人将这里的混乱场面,进行整理,以免影响扩大。
林亘一无所获,正想郁然离去,目光一瞥,迎面而来一个熟悉人影。
“裴万彻!”他心中一震,真是冤家路窄,一路林亘所避的就是他,不想到还是在这里遇到他。
裴万彻和他的仇恨,已经到达不死不休之境。如果他现今不受重伤,肯定一式就将这个阴险恶毒,屡次在背后出手的奸贼击毙。但是可惜他身负重伤,根本不是裴万彻的对手,只能将这份仇恨压抑于心底。
裴万彻一行共有三人,他走在左面。居中的清秀的老者,正是紫阀宗的陶君衡长老,右面一身华丽冠服的是岚国王爷秦武。
林亘低调地走向街侧,以避开这个大对头的注意。他是潜迹来紫金城,又是有伤,不能让裴成彻洞察踪迹。岂知有些东西避是避不掉,越是避开,往往事实就会追得越近。
“这不是古少主吗,真是巧。你师尊没来,倒派你这个小辈前来。”裴万彻掠眼看到古滦,却是意外地迎上前来。他对着旁侧的谷长老道:“陶长老,这位就是墨汐禁宗的少主。你们紫阀宗现今想来应该正在汉国和他对战,要不要将这个少主擒拿住?有他在手,墨汐禁宗那宵小之徒,定然心有忌惮,乖乖服从。”
古滦原本以为裴万彻是上前打招呼,岂知后面如此恶毒,要将他擒予于紫阀宗。当即怒不可遏,道:“裴万彻,你堂堂一个长辈,涌起如此卑鄙阴毒的心思,教人于不耻!你堂堂一个宗主,还有没有丝毫的礼义廉耻?我墨汐禁宗和你千幻宗素无仇怨,你这样向着这位紫阀宗的长老讨谀示好,未免太恶心。”
林亘见到裴万彻本已心感不妙,岂不知裴万彻三人中,还有紫阀宗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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