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三爷迷迷糊糊的说了师家,我猜测这个师家应该不会是单独的某一家,否则单单师家寨就有很多户姓师的人家,不是某一家那就应该是泛指了,难道说师三爷的意思是宝藏会是在师家寨的某一个地方?
老痞把师三爷扶到里屋躺下后又回到桌子前坐着,开口问我:“师三爷说的什么意思我有点搞不明白,你读书多给分析分析。”
我把之前自己琢磨的告诉老痞,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师家寨是在北大坝边上,师三爷当年应该是在师家寨一带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不过以他的表现来看应该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否则以他年轻时候的胆子,宝藏早就被搬空了。”
老痞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开口说道:“既然现在已经能确定师三爷这里有线索,索性也别和他墨迹,等明天找个机会摊牌,把这个老油条拉上船!”
听完老痞说的话,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开口说道:“等明天下午从张里营往师家寨去的路上,咱俩找个机会把话说明了。这些时间我观察着师三爷,他也想干上一票来个大翻身,只是这几年被当成典型整怕了,再加上年龄有些大了,一直在摇摆不定,那咱们就推他一把。”
我和老痞一番合计过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二人各自在老孙头儿的磨坊里找了张床躺下休息,就等天一亮准备实施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一睡醒来到院子里,就看见师三爷、老痞和老孙头儿正端着碗蹲在院子里喝着玉米粥,老痞看见我出来了就张口招呼:“醒了阿正,粥已经给你盛好了在门口桌子上,喝完咱们就出发。”
我端起碗喝了口粥,发现已经快凉了,就问老痞:“老痞,这粥怎么都快凉了?你是什么时候放桌子上的?“
老痞闻言嘿嘿一笑,开口说道:“昨晚上一想到今天还有活儿,就没怎么睡着,干脆起来把货给卸了,刚卸完货师三爷和孙老起来做了锅粥,说起来也有好大一会儿了。“说完特意冲师三爷笑了笑。
老孙头儿不知其中的道道儿,还一个劲儿的夸老痞勤快能干。旁边的师三爷自知昨晚上自己酒后失言,此时端着粥一言不发,老痞冲他笑也只当没看见。
我知道老痞是什么意思,以老痞的急性子要是真能老老实实的一觉到天亮,那才是不正常,他这一夜不定去看了师三爷多少回,防止他半夜跑路。
四人把粥喝完,老孙头儿因为昨晚上吃了老痞和我的酒菜,今天特别热情,一个劲儿的要三人不要着急装货出发,多休息休息吃过午饭再走。师三爷倒是想多留一会儿,我和老痞又怎么会给他机会,问清楚要装的货是什么,牵着驴车麻利的把货装完就要出发。
师三爷也只能是一脸不情愿跟着出门,辞别了老孙头儿之后,由师三爷赶着驴车走在路上出发去张里营。驴车走了有二十多分钟,老痞在车上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询问要不要和师三爷摊牌,我摆了个手势让他少安毋躁,耐下心来先晾一晾师三爷。
不一会儿太阳渐渐的升高起来,温度并不算高,微风徐徐吹在人身上感觉很是舒服,老痞坐在驴车边上把腿伸下来,用脚拨拉路边的野草打发时间,时不时的哼两句小曲儿还特意要让师三爷给点评点评,师三爷无心说话,来来回回就一个好字敷衍了事,我则是躺在驴车上看着天上的白云飘飘。
过了一会儿,老痞把退收回来坐在车上,一伸手抽出烟递给我后自己也点上一根,然后开口对着师三爷喊道:“三爷,来根烟抽抽?”
这一次师三爷倒是也没拒绝,还是一声不吭的从老痞手中把烟接过来点上,扭过头继续赶着驴车。
孔庄和张里营相距并不算远,三人出发的比较早,这会儿已经距离张里营很近,以驴车的速度估计再有半小时就能到。
我闲着没事想打趣儿一下师三爷,于是问老痞:“老痞,你在部队上也有好几年了,你知不知道打仗时候怎么审问犯人情报?”
老痞先是一愣,然后又明白了我的意思,张口大声说道:“这怎么会没见过,一般识趣儿的犯人不用问就自己交代了,要是真遇到嘴硬的就直接先抽三百大鞭,接着老虎凳、灌辣椒水、烧红的烙铁往身上招呼,削好的竹签儿扎手指头,几百种大刑我是样样精通,还没见有人能扛得住的。”
师三爷在前边抽着烟,听了老痞的话之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生生的被烟呛了一口,一时间狠命的咳嗽起来。我连忙上边拍了拍师三爷的后背,等他没事了开口说道:“三爷你没事吧,老痞他们那一套是对待敌人的,又不会用在你身上,根本不必害怕。”说完又扭头重老痞说道:“我说老痞你也是,就让你说两句明白了就行了,说的那么吓人干什么。”
老痞连忙出言安抚师三爷,又骂自己是刚出军队旧习难改。
师三爷又怎么会不明白我和老痞是故意折腾,只是他一想到刚刚老痞说的一套酷刑要是用在了自己身上,那滋味肯定是生不如死。
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驴车又向前走了不少,已经可以看到路的尽头的村子。我等师三爷呼吸平稳下来,开口问道:“三爷,前面那个村子就是张里营了吧?“
师三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到了张里营把货村头张六子家里,也不用再装货,就往师家寨去。“说完沉思了几秒,又接着开口说道:”这一路上多亏了两位老弟,等到了师家寨去我家里,我备上点烧酒咱们几个喝一杯。“
我和老痞对视一眼,他们本来是想在去师家寨的路上和师三爷把话说明,这儿听师三爷的意思,难不成是要主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