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怒怼叶母
苏梦蝶急了,她想冲过去,可是一道无形的屏障从天而降,挡住了她的脚步。
她拍打着那道屏障,愤怒地喊叫:“如果你不想回头,就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男子终于缓缓回过了头,是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然而并不影响他五官的俊美!
苏梦蝶仔细辨认:“这,这不是就是叶青吗?叶青,你的脸怎么了?你快过来!”
男子却哭了:“我这样子怎么面对你?这就是我不愿回头的原因,我不想让我这张脸去破坏我在你心中美好的印象。”
苏梦蝶说:“那个弹钢琴的小男孩也是你吗?”
男子说:“是的,那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
“可是你的脸怎么了?”苏梦蝶问。
男子说:“被火烧毁容了……这就是后来我一直不敢面对你的原因。”
苏梦蝶说:“那还能治好吗?你可以来我们这边,现在的医学很发达,能治好你脸上的烧伤。”
男子说:“不,怎么样我也无法拥有小时候那明月般的脸了,不过没事,我的精神意识一直就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然后男子和他的钢琴消失了。
苏梦蝶瞬间清醒,醒来后发现她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她和叶青出车祸了。所幸她只是轻伤。
“那叶青呢?他怎么样了?”苏梦蝶急切地问。
医生摇摇头,说:“正在抢救中。”
苏梦蝶想起那片紫色薰衣草的海洋里弹钢琴的的男子,想起那个弹钢琴的小男孩,她已经明确叶青是谁了。
这时候,罗文芳赶到医院,见到苏梦蝶就激动地哭了:“蝶儿,你吓死妈妈了!医生打电话,说你出车祸了!”
苏梦蝶努力地微笑着说:“妈妈,我没事,轻伤而已。”
罗文芳难过地说:“昨天你一夜没回,妈妈很焦急,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妈妈真的怕你出什么事,都怪妈妈,这段时间劳累你了!”
苏梦蝶安慰罗文芳说:“没事,妈妈,我找到你都已经很幸运了,怎么能说劳累我呢?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因为我又有妈妈了。”她看着妈妈憔悴衰老的面容,突然想起她在琴行里见到的那个年轻漂亮的穿着考究旗袍的妈妈,不胜唏嘘。那个妈妈,她应该是过得很幸福的,而不是现实里的妈妈,操劳受苦一生。
叶青在医生们的全力抢救下,保住了性命。苏梦蝶想去病房看看他,却被一个贵妇拦住了:“你不要去看他,我儿子从来没出过事,怎么你坐他的车,他就出事了?”
罗文芳生气地说:“天灾人祸,这能怪我女儿吗?”
苏梦蝶拉了拉妈妈的手,示意妈妈不要说了,她愧疚地对贵妇说:“你就是叶青的妈妈吧?阿姨,对不起,叶青确实是送我回家才出事的,对此我深感抱歉。”
叶母冷冷地说:“我儿子回遂宁来还没处过女朋友,你不会是他最近经常说的苏梦蝶吧?”
苏梦蝶说:“阿姨,我就是苏梦蝶,不过我们只是同事。”
叶母警觉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罗文芳,不屑说:“这是你妈妈?”
苏梦蝶说:“正是。”
叶母说:“那你得听好,虽然现在是新时代,婚姻大事也得讲究门当户对,这样以后在思想方面才能贴合。不至于出现矛盾。”
苏梦蝶哭笑不得:“阿姨,我们只是同事,你想多了吧?”
罗文芳说:“你看不起谁呢?我女儿早就有男朋友了,而且很优秀的。”
叶母依然嘲讽地看了看罗文芳灰头土脸的样子,说:“男朋友归男朋友,人家父母不一定让他找个农村人。”
苏梦蝶生气地说:“阿姨,你何必这样羞辱我的妈妈?你觉得你穿得很考究,家里有钱,你就有优越感了吗?其实,你思想很贫瘠,甚至很荒谬。我倒觉得你的思想还停在封建社会。不要以为任何女孩子都在盯着你的宝贝儿子,起码我不会!而且,我衷心祝愿那个以后嫁给你儿子的女孩子,不要收到你这种封建思想的压迫!”她拉起罗文芳的手说:“妈妈,我们走!”
叶母被苏梦蝶说得一愣一愣,气鼓鼓说::“你想被压迫,我都不给你机会,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什么人啊?”
苏梦蝶回过头说:“我的妈妈品格高尚,她的光辉永远在你之上。虽然你穿得比她好,保养得也比她好,但是你的内心低陋得生满尘埃。而且,幸好没有有其母就有其子这一说,叶青有你这种母亲,简直是他不幸!”
“你!”叶母气得差点跳起来。眼巴巴看着苏梦蝶和罗文芳走远。
回到病室,罗文芳看着苏梦蝶,不知不觉流泪了:“我这一辈子,没白活,第一次有人帮我说话,居然是我的女儿。”
苏梦蝶说:“妈妈,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罗文芳激动地说:“乖孩子!”
苏梦蝶说:“妈妈,我问你一件事,你会不会有时候做梦,梦到自己在另外一个朝代?”
罗文芳:“没有啊,你怎么了?孩子。”
“那片紫色薰衣草的海洋,是怎么回事啊?你之前给我说过这话。”苏梦蝶说。
罗文芳说:“那是我之前流浪在外地,经过的一片薰衣草花的海洋,很美。”
苏梦蝶问不出来有点失望。冥冥中,她感觉母亲和她在梦里见到的那片紫色薰衣草海洋有一定的关联。
她开始思念起叶青,我相信在另外一个时空,他们之间一定有惊天动地的一段故事。
中途有几次,她都偷偷去看看叶青,透过门窗玻璃,她看到叶青头上裹着纱布安静地躺在床上,叶母寸步不离陪在床边尽心看护着自己的儿子。
一时间,她释怀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就那样默默地看过他几次。直到有一天,她看不到了,医生说他母亲带他转园了。
接着她也出院了,回到了报社工作,一切都安静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