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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笑燕雀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还你一大一小

川行道 一捧秋水 6114 2022-10-29 14:07

  若问美酒何处寻,自要求问酒中仙。

  望山集上可没有什么酒中仙,倒是瞧见了不少酒鬼,烂醉如泥聚首在一起,胡吹海砍,说道,“甚家中有位老神仙就住在青山上,每年过节都会下山送上几瓶琼浆玉液”,另一人搭话,“是甚么味道”?“入口柔美,一线过喉。”醉汉是一眼张,一眼闭。

  那人不愿了,又道:“谁信哩,我家有一远房亲戚,偌大的白绫城内的美酒他都尝过,从不曾听他说起过甚琼浆玉液。”

  眼看就要吵起来,川秋雨心道,这酒定是不差,一般的酒就扯不出这么大牛来,忙道:“各位好汉,可知这望山集何处的酒最好,我也想去尝尝。”

  几人各自不对付,不料却对川秋雨这话有了共鸣,几人随口道出一处:“女儿楼。”

  “嘶...女儿楼?”川秋雨将三字听在耳中,思绪拉的老远,说到女儿楼里的好酒多,他便是想起了女儿红,再往后去想,自然是那深秋一点桐,雨桐了。

  “各位好汉,说的莫不是女儿红?”川秋雨试探一问。

  几人啧舌:“后生所言不错呐,女儿楼中最为出名的自然是女儿红,说这女儿红,可是一滴入口,魂儿走呐。”

  “原来如此,各位好汉,可知这望山集何处有最好的槟榔?”

  三人异口同声:“女儿楼。”

  “晚辈再一问,何处的女子姿色最好?”

  “女儿楼!”

  “好!”川秋雨连道一个好字,遂从袖中取出了十枚钱,丢在三人中间,转身去了,不过行了没几步,又调转身来,又丢回了两枚钱。

  楼三千不解:“小子,你这是钱多了咬腰?”

  “三位醉汉,我丢了十个钱,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

  含笑风声道:“善。”

  女儿楼并不难寻,川秋雨一路行去,心头想的却全是先鸣集的醉花楼,想楼是假的,想人才是真的。

  女儿楼气派,与醉花楼相差无几,除了招牌不同,其它差异不大,几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前招呼着,楼三千笑的是何不不拢嘴。

  “这位小爷,可要进来一坐?”

  川秋雨没回话,半推半就的进了其中,口中默念:“罪过,罪过呐。”好在沈寒烟不知晓,若是知晓了这沈府里头呆头呆脑的川秋雨实是个好往青楼跑的二世祖,那才是不好,颜面无存呐。

  寻了一处偏僻地,川秋雨刚是坐下,迎面便是来了一位女子,一身绮罗流花裙,腰肢细细,莲步轻移,笑意盈盈的朝他浅笑,她倒是不生分,也没打招呼,上前就是坐下,自顾自的抬杯饮酒,川秋雨云里雾里。

  他道:“姑娘可有事?”

  女子瞥来一眼:“公子,会看戏么?”

  川秋雨一愣,直道:“不会。”

  “那公子会看人么?”

  川秋雨不明所以,已是起身。迎面的女子也是起身,悄步来至川秋雨身后,将藕臂小手搭在了川秋雨的肩上,笑嘻嘻道:“好宽的肩膀。”

  “公子,你瞧我是空虚了,还是寂寞了,还是冷了,答对了有赏唷。”

  川秋雨一手将她搭在肩上的手给轻摆开,磕巴道:“不知,姑娘寻错人了,在下来此不过是吃两杯酒,姑娘若有需求,还请另寻他人。”

  川秋雨侧过身子,不再瞧她。

  一息后,却没了动静。

  川秋雨再正眼瞧去之时,女子已是端坐在原处,含首低眉的品手中梨花茶。川秋雨眉头一锁,不知这女子是何意,又问:“姑娘,有事么?”

  女子嫣然一笑,不作声。

  川秋雨仍是不敢坐,女子呼道:“来人,上酒。”

  “你吃你的酒,我喝我的茶。不相干,如何?”

  川秋雨实在不知这女子是何打算,不敢与这女子多打交道,沉声道:“这顿茶我付了,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去了。”

  女子面色一凝,遂道:“不解风情。”

  女子去了,留川秋雨一人滞在原地,仍是云里雾里,可此间瞧这女子行路的模样又有些莫名的熟悉,川秋雨一拍脑袋,坐下后,幽幽心道:“难怪修行之人少入些俗世,完全是格格不入呐。”

  楼三千长叹一声:“桃花劫,桃花命。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船在水中不知游呐,若是老夫在此,这女子今夜没跑了...定要让她见识一番何为人心险恶,何为一江春水。”

  川秋雨寻来一位招呼人的小花女,讨要了三千粒上好的槟榔,他知晓女子会大吃一惊,早有防备,是先给瞧了钱,再说了三千粒槟榔,不过女子仍是险些没站稳,她正好身形后,川秋雨却是凝眉,方才紧实的胸口,此间却是侧开了大片春光,她小声道:“公子,光要槟榔么?”

  川秋雨无奈一笑,遂点头,并未说话。

  女子悻悻去了,转身之时,一脸的苦涩,心道:“莫非这位公子不喜这傲人山峰,喜好那一手拿捏的小圆盘?”

  不多之时,女子招呼一声,说道:“三千粒槟榔已是备好,只是不知该如何拿上来。”

  川秋雨紧随其后,入了一处厢房,入目错愕,有十女子,个个手托一红盘,盘上槟榔三百粒。

  十女衣着凉快,仅薄纱一层,盲人都可瞧见其中的旖旎,更何况川秋雨。左起盘发女胸前一痣,右起第三女,腿侧有刺身,刺的是个白虎...

  川秋雨背过身去,连忙摆手,低声道:“各位姑娘,将东西留下便可。”

  楼三千骂娘:“你小子,好端端的叫人家走作甚?”

  “老夫还未瞧够,不妨你在此地坐着饮酒吃茶,你不爱看就不看,老夫好替你好生瞧瞧这十个女子可有阴谋。”

  楼三千遂手一指右起第三女,啧啧称道:“此女子坦荡,没有阴谋。”

  川秋雨:“……”

  “女儿楼后来传出一个笑话,说是来了一位公子爷,出手阔绰,点了三千粒槟榔,三百坛好酒,还点了十位姑娘。不过却是不摸也不看,就在一旁吃酒喝茶,生生的坐了一夜,十位姑娘是苦不堪言...不过好在,从那位公子爷手里讨了不少的钱,听人说足有五十钱哩。”

  楼三千是一夜未曾合眼,孜孜不倦的将这十名姑娘看了又看,直到次日清晨,才清了清嗓子,声道:“有几个还是个未经人事的花苞苞,咳咳,总的还说,还是不错的。”遂又小声呢喃了一句:“算你小子还是有些良心,老夫将先前的白眼狼给收回。”

  行在望山集上,楼三千又念叨了许多狼虎之词,川秋雨压根不听。他在满街的寻一物,是叶因因念叨的水饺,他须先行寻好了位置,来日回青城门之时,不耽误功夫,不过他将望山集来来回回走了许多遍,都是未曾瞧见有一处是卖水饺的。

  再次路过女儿楼时,门前围满了人,水泄不通,川秋雨心道:“还未到夜里,女儿生意就做到如此地步,望山集人,厉害呐。”

  刚好是有些口渴,川秋雨挤进了其中,讨一杯茶。

  “今日,你是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出来卖还望能立个牌坊不是。你可知惹怒了我家公子是何下场?”

  川秋雨凝眉,酒楼之内这些事太过常见了,可往往这些时候都是有打圆场的人出面解决纠纷,不过眼下这女子却是孤立无援,豆大的银珠儿低落了一地,梨花带雨,叫人心疼。

  “嘶...”川秋雨倒吸一口冷气,遂抬首四下寻望起来,只因在那位叫嚣男子肩头瞧见了一“宁”字。

  川秋雨心神大惊,他想起一人来,敢醉阁中的那位,抬首间险些杀了他的人,宁建华。

  不过好在四下并未寻到他的身影,川秋雨送了一口气。

  忽的。

  “咻咻咻!”

  二层厢房内打出了三枚长针,三针破空去,“呲呲呲”三声,先前叫嚣的男子应声而起,竟被钉在了门框之上,左臂一针,右臂一阵,胸前一针,他挣扎的呢喃了一句:“少爷...”

  少爷?

  厢房内下来一人,川秋雨眉头紧皱,此人正是宁建华,瞧他身形偏偏,拂袖而下,落在女子身旁,先是浅浅一笑,遂伸出一手,合在女子下巴上,将她的脸轻轻抬了起来,他啧啧嘴,摇摇头,缓缓声道:“对待女子岂能这般粗鲁,实在是有辱斯文。”

  宁建华将女子扶起身来,手指门框上半死的下人,凑在女子耳旁道:“不过他说的下场倒是真的,你若是不听话,也是这般下场。”

  “你...可要跟我?”宁建华用极阴柔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

  女子身子一哆嗦,面色铁青,嘴角苍白,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无助的四下张望,巧与川秋雨对视一眼,川秋雨面色不改,只一眼,她遂又摇摇头,朝别处去了。

  川秋雨心头一阵刺痛,莫名的内疚且失落,忽的,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人,川秋雨侧目瞧去,正是昨日莫名其妙的那位女子,只见她眼眉低垂,轻轻摇头,示意川秋雨不要逞强出手。

  川秋雨本就在犹豫是否要出手解救这名女子,他眼下唯一的顾虑便是自身能否全身而退,若是没个两全法,自身也栽在了宁建华的手中,那可不就是愚勇么。

  可偏偏世事不由人,方才女子与川秋雨对视一眼,宁建华侧目瞧来,眉梢一喜,遂迈步浅笑朝川秋雨身前走来,川秋雨一怔,身后的那名女子也是大惊,不自主地攥紧了川秋雨的衣角。

  宁建华迎面一笑,阴阳怪气道:“阁下的娘子好生俊俏,可否借宁某人玩上一玩?”

  撇开十七八少年郎气血旺盛不谈,再撇开这女子并非他娘子不说,就凭宁建华能说出此话,川秋雨就是再不能忍,他脖子一昂,戏谑笑道:“借,怎么不借,不知阁下也可否将母上借我玩上一玩?届时再还你一大一小,如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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