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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枣1、枣儿,娉婷园漏嘴

  钟离子清蓦然见转过头来,看了晏知书一眼,笑语盈盈道:“我似是记得自打还未曾去你的闺房里头看过,便一起走走吧。”

  晏知书晓得他这是替自己打岔,故而轻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晏丞相有些许尴尬,自己刚刚说了一半的话题被打断了,然而谁让对方是太子殿下呢,他也只好乖乖应下:“太子殿下说的是,那老夫便……洽”

  “晏丞相是不知规矩吗!”太子殿下这句话说的分外凝重,语气里头的警醒之意显然十分浓郁。

  北魏一贯男女有别,尊卑有序,虽说晏知书未曾出嫁前是晏家的人,然而既然出嫁之后就要懂得避嫌,即便是自家父兄亦是如此钤。

  且如今的晏知书贵为东宫里头的人,在晏家时住过的闺阁,那也只能是被当做皇族圣地日日由侍女们清理打扫,然而无端之人,却是不得入内的。

  太子殿下这句话一语点醒了晏丞相,他也知道是自己逾越了,故而有些揣揣的连声告饶:“老臣知罪,还望殿下责罚……”

  太子殿下却是未曾看他一眼,牵着晏知书的手就转身离开了大厅。

  他走的极快,晏知书一连提着裙摆才勉强小跑的跟上了他。

  走出了长廊,直至厅堂里头的视线穿不过来,太子殿下这才停下了脚步,与她慢慢的走着。

  晏知书拽着他的衣袂,有些好奇:“殿下是想给父亲一个下马威吗?”

  晏知书的猜测有一半是可以的,然而另一半却着实猜不透。在她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晏家对于太子殿下也无甚影响。

  “知书。”太子殿下突然转过头来看她,语气甚是怪异:“你对晏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啊?额!”晏知书一时有些怔楞,待反应过来也许他只是替自己出气后,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一股子暖流在涌动,然而却被她牢牢的压制了下去。

  再次抬起头时,晏知书眸子中一派清明,牵着太子殿下的手,语气说不出的认真:“殿下这般待知书情真意切,知书感激不尽。不过……过去的事情就都让它过去吧,知书对于晏家没有归属感,却也没有太大的不喜。”

  晏知书的语气实则是极为清淡的,如她所说,她对晏家一贯都没有什么期待,自然也就谈不上归属感了。然而说起来……晏家毕竟是她的母族,虽说不悦,却也谈不上太大的恨意,清清淡淡的,如同陌生之地一般。

  “嗯。”太子殿下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说的是实话之后,再也没有多说什么,牵着她一路超前走去。

  知书啊知书……钟离子清很多话压在心里都没有说出来,你纵然认为你已经嫁出了晏家,晏家之事与你再无瓜葛,即便发生了再大的事情都可以不在意,也可以将过往的一切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但是……看晏正淳的模样,丝毫不是会放过你的样子。有时候,你想给别人方便,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人,别人未必会这么样去想。

  晏家百八十年来,头一次出了一个太子妃,打着之前位分最高的不过一个晏贵妃。

  然而贵妃……呵呵,说的好听,妃就妃,永远都是妾室,登不得大雅之堂。贵妃可是说白了,也不过一个贵妾罢了。

  身为堂堂皇后所出的嫡子,在钟离子清眼中,看过了太多后宫之后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样一群女人争来斗去,为的也不过是往上爬罢了,可是皇后只能有一个……剩下都都是嫔妃,又哪里来得高低贵贱之分呢?

  景德帝一日不立后,后宫那群女人便一日都是妾,谁又比谁高贵的了多少?

  钟离子清的心思,晏知书显然是不能理解的。他也晓得她的想法,却也不想去残忍的打破她的幻想,难不成晏知书当真以为,晏正淳会放着一个现成的太子妃不去利用吗?

  对于一个世家大族而言,家族的荣誉鼎盛,永远比一个出嫁的女儿要强得多,何况是晏知书这么一个原本便是庶出的女儿呢。

  他怜惜的看了一眼她的眉角,终究是没有说出实情来。

  至于晏家的事情,他会替她摆明,现在也不过区区一个晏正淳,不足为患,等到它日晏家再有野心膨胀、轻举妄动的时候,他会替晏知书肃清道路。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索性连根拔起,免得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终将是后患无穷啊。

  自古以来,杀一人为匪,杀万人为王。

  能坐到龙庭之上的那个位置,又岂会有哪人当真是兵不见刃手不染血的呢?

  太子殿下还在自己的沉思之中,突然一个丫鬟的出声打破了一切。

  “殿下,娘娘……你、你们走错了……娉婷园不是在哪里吗?”丫头说着,指了一个地方。

  晏知书远远望着,似乎是与晏知棋屋子离得极尽的一个地方,靠近晏家嫡系的生活地盘,记忆之中是个繁花似锦的地方。

  “奥,是吗?”晏知书挑眉一动,冷笑连连:“本宫走错了,那你便说说哪里是对的?”

  晏知书的声音有些发凉,对于这么个小丫头而言,实在是有些惊恐的。

  无论对方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如今已经是东宫的太子妃,掌握生杀夺予大权,岂会将她们这般一个小小的奴婢放在眼中?

  那丫头说着,就颤颤巍巍的跪下了,一边儿发抖一边儿道:“奴……奴婢奉老爷之命,带娘娘回绣阁,不正是聘婷园吗……”

  这丫头显然是怕极了,晏知书看了一会儿,便也叹了句:“算了,你起来吧,聘婷园就聘婷园,左右是一个住的地方,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晏知书说着,太子殿下朝她扬了扬唇角笑了笑,率先牵着她朝着东面走了过去。

  自古东贵西贱,东贫西富,这个道理合该在哪里都受用。无论是皇宫建筑格局之中,还是寻常百姓家的阡陌院落,一向如此。

  晏知书之前住的沁心园是在西面,临近西面的角门,这次也算是晏正淳有心了,竟然会想到给晏知书换一个绣阁。

  然而……终究最好的还是自己所拥有的,在一个地方住久了都是会有感情的,随便换一个繁华的地界又有何用。

  聘婷园虽好,却不如沁心园来的朴实……太子殿下跟着晏知书一前一后踏入了院子中,里面的花鸟虫鱼,装潢摆设,都是极为出挑的。

  就连太子殿下看了,也不得不说晏正淳这次为了讨好自己,坐实晏知书的嫡女身份,可谓是下了血本。只是可惜……他却并不知道,自己在晏知书未曾出嫁前,便在沁心园中去过一次,当时的年月里,晏知书一个人躺在沁心园中,孤独的让人心疼,也就是打那个时候起,他便发誓庇佑她一生。

  沁心园纵有千般不好,却也是拥有自己回忆的地方。

  太子殿下呼吸了一下院子里的新鲜空气,跟着晏知书朝屋子里走去。

  明明是新姑爷陪着小娘子回门,这下子,两个人倒像是跟游玩一般,笑着品味这个屋子里的装修设计,丝毫没有当做是新娘子出嫁前绣楼的错觉。

  还真当做是串门子一般,随处看看,聊了聊。

  院子里头有一棵光秃秃的枣树,因着是六月开花,九月结果,此刻的枣树全然是一片丫杈枝芽儿。晏知书便指着那处,对着太子殿下笑道:“真是没有福气,我打小便盼着有枣儿吃,好不容易院子里头有枣树了,我却没机会住了。”

  晏知书的声音中撒娇的意味,更多的却是调侃。

  太子殿下捋了捋她耳际两旁的发丝,声音柔和道:“我竟是不知你还喜欢这般小孩子爱吃的东西?”

  他显然是逗晏知书玩儿的,晏知书倒是来了精神,笑闹道:“我如何不能喜欢吃了,再说了……哪个规定枣儿是只有孩子才吃的东西?”

  晏知书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一脸的怀念:“你肯定是没有吃过枣儿,哪种尚未成熟的青涩的枣儿,虽然吃起来有些涩意,然而水分充足,鲜甜好吃,从树上摘一筐下来,浸入井中,待吸饱水分后再捞上来,好吃极了……你肯定没吃过……”

  看着自家小娘子的各种花式炫耀,太子殿下敲了敲她的脑壳儿:“我的确是没吃过,说的就跟你吃过似的。”

  他从小到大,吃过的每一道食物都是要由太医验过才能下肚的,膳食单子也得由御膳房精心研究,更何况是树上的野枣呢?

  其实细细想来,身为太子,也不见得能有多么的快乐。

  倘若能如晏知书说的那般,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只是……太子殿下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那样的枣儿好吃呢?”

  按理来说,晏家的闺秀小姐,即便是庶出的,也不可能去吃野枣才对啊。

  “谁说我没吃过?我告诉你,我小的时候吃的可多了,那个时候山上就有一棵枣树,每一年九月份都要结好多果子,娘亲便摘下来给我和……”

  晏知书说着说着就怔住了,再回头去看他,见太子殿下一脸的探究!

  对啊!她一个正儿八经的闺阁小姐,又岂会有那样的遭遇?晏知书只想给自己抽两耳光,又无意间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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