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阔气的豪宅被一根根不起眼的丝线编织成了人间炼狱,插满苦无、手里剑的尸体散落在地,鲜血在瓷白的地砖上晕开。
助文义的二当家高木佐仓被倒吊在半空,锋利的丝线划破衣物入肉三分,最要命的是,高木佐仓的脖颈处还缠绕着两圈丝线,嘞出细细的血痕,而小岛介食指圆环系着的正是掌控这根丝线的母线。
高木佐仓费力的保持着身体平衡,尽量不牵动脖颈的那圈丝线,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凡是用力扯动丝线的,都已经成了瓷砖上的尸体。
日向宏明站在血泊当中,左手拿着一瓶幸存下来的红酒,右手捏着一根香烟,左右开弓好不热闹。
“我想知道你们据点在哪里。”
高木佐仓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之徒,可与眼前这位能在修罗场中悠闲如在家度假的狠人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小岛介适时的勾了勾指尖,缠绕脖颈的丝线一紧,高木佐仓的心房瞬间溃败,沙哑着嗓子道:“别动手,我可以带你们去。”
在这数百根细若牛毛的丝网中,小岛介精准的切断一根,缠绕高木佐仓的丝线瞬时一松,滚落在血水之中。
小岛介借着烛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在不能使用引爆符的情况下,用陷阱绞杀十几个敌人,还要留下一个活口,条件可谓是十分苛刻,而这次的丝线陷阱完美的做到了。
当漩涡绛回到别墅时,小岛介正在把尸体运送到院子里去,烛火把小岛介照的忽明忽暗,拉着尸体的双手一步步向后拖着,踩开血水,在瓷砖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午夜运尸人这一幕惊悚的画面让漩涡绛心里发毛,按了下水晶吊灯的开关,电灯没有反应。
听到开关按钮声的小岛介看向漩涡绛:“被苦无射废了,不想和这些东西一起过夜,就过来帮忙。”
急吼吼赶回来的漩涡绛后悔不迭道:“哦。”
小岛介道:“止水人呢?”
漩涡绛心理失衡道:“大英雄在温柔乡醉生梦死呢。”
止水在众目睽睽之下以瘦弱之躯抵挡一众山匪,仅用时八分钟解决战斗。匪患困扰乌镇已久,居民惶惶不可终日,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支棱着耳朵听那恶梦般的马蹄声。
心中时时刻刻压着一座大山,谁曾想到,去娼馆喝喝花酒看场好戏,这座大山就被轻松抹了去。喜中之最当属意外之喜,就连腰包最瘪的嫖客都梗着脖子嚷嚷着要大摆筵席,宴请乌镇的救世主。
而杀了匪首至少有一半功劳的漩涡绛被拒之门外,此次任务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就连里面请客的嫖客都迷迷糊糊的,对止水的身份一问三不知。
漩涡绛先前在娼文馆把助文义逼的抱头鼠窜,但也正因为如此,看见者只有少部分人,这个鼻孔朝天的伙计显然不在此列。
和前世的黑网吧老板相比,这个伙计拥有他们没有正直与良知:“回家去,本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话罢,伙计不给漩涡绛说话的机会扭头便走,重重的关上了大门。漩涡绛只好灰溜溜的回了豪宅。
小岛介十分羡慕的咂了咂舌头。
瓷砖本就平滑,又有血水当润滑剂,这些粗糙大汉拖在地上倒也不费劲,两人简单把地上拖了一遍便上楼休息。
助文义留在山上的残兵败将自然不是日向宏明的对手,日向宏明和留在娼文馆吃席的止水前后回到别墅。
昨夜助文义那么大的阵仗,乌镇居民就知道有大事发生,特意留着肚子去早点铺子问个究竟。
嫖客们作为主要见证人,成为各大饭店馆子的主角,而在娼文馆大展拳脚的止水,也成了他们嘴里最好的谈资。
“那小孩也就到我腰这里,一把比擀面杖长不了多少的短刀,就那么一个人守在门口,十几个悍匪愣是没有一个人走出门去的。”
“这还不算什么,更厉害的是有人想拐人质,那小孩子手腕一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支苦无端端正正的插在了脑门上。”
“几个脑袋一削,嘿,素日里张狂没边的猛人顿时成了怂蛋,跟我家犯错的四小子一样,跪在地上讨饶。”
那些恶汉一壶酒下肚,脱了衣服那就是一身腱子肉,玩疯起来自己人都动刀子,那可是都是一顶一的狠人。
现在听闻被一个小孩子收拾了,又是兴奋,又是不敢相信道:“真假的,不会是你酒劲还没有下去说的胡话吧。”
嫖客眼珠子一翻料到有这么一问,毕竟这大实话听起来确实像是吹牛。从怀里摸出一支苦无扔在了桌上,粗声粗气道:“看好喽,这可是我从地上捡起来的。”
饭店老板一瞧是寻常人家不会用到的苦无,知道这话不假,没少被助文义打白条的饭店老板才知自己脱离苦海,一拍桌子豪气云干道:“今早的饭钱都算我的。”
饭店老板顺势坐到嫖客的旁边,拿起苦无左右细看:“木叶出来的一个孩子就那么厉害?”
想起昨晚的情景,嫖客发笑道:“那还有假,昨夜我们兄弟几个牵头宴请了小英雄,敬酒的时候都是那帮小姐帮忙挡的,实在推脱不过去,才举着一杯果汁碰杯。”
饭店老板叹息一声道:“早知道忍者这样厉害,先前何必请那些武士。”
嫖客道:“谁说不是呢,远是远了点,但手段确实厉害。光是小孩手里的那把短刀,就不知道比武士强出多少倍。”
同在饭店用餐的小镇护卫师从武士,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说忍者就说忍者,扯到武士身上干嘛,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也敢在这里评头论足?”
嫖客在当地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丝毫不惧道:“你们‘迟到镇长’养了那么多武士,也没见你们杀过一个山匪。”
乌镇距离助文义的山头不远,说是助文义的第二个粮仓都不为过,镇上居民怨声载道,镇长为了稳住人心,组织了一支抵抗山匪的武装力量。
和山匪的第一次碰头,这支武装力量被杀的险些解体,幸有镇长的三寸不烂之舌,才保住了这支武装力量。只是从那以后,这支武装力量每每都是迟到片刻,只能远远的望着山匪马蹄的烟尘破口大骂,“迟到镇长”的名头也就不胫而走了。
另外一位嫖客阴阳怪气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容许大家在这么叫镇长,天还未亮镇长就派人去山上拉取助文义洗劫的物资了。”
嫖客怪笑一声道:“这种时候还是很及时的嘛。”
饭店响起一片笑声,护卫低眉臊眼的吃着饭食,再没有出言维护。
乌石镇毕竟是本国领地,这些赃款又大多数出自乌石镇,日向宏明认为把赃款交由镇长处理最妥当。
日向宏明一行人不光把镇上的隐患除去了,镇长还平白捞到一笔资金,怎会轻易放过这些活菩萨。拉取赃物的马车刚一出镇,五十来岁的迟到镇长登门拜访,一点架子全无,死活不放几人离去,一定要尽尽地主之谊。
日向宏明象征性的推辞了几句,便坦然接受了迟到镇长的热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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