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新知道自己没好了，也无法狡辩，就都交代出来了：“当时，那畜生还抓住我的手，扯到我的一个颗纽扣，把我吓坏了，连续又是几刀，才跑了回去。”

　　当时，陆宝新的胳膊袖子上，都是血迹，不得已把衬衣也脱了，找了个地方埋起来，这才回到清泉浴池的。

　　“我回去的时候，从后面下来的绳子还在，根本就没人看到，我爬了上去，还下楼看了看，那几个小子还打扑克呢！”

　　陆宝新看了杨小岳一眼，叹了口气：“当时，我兴奋极了，认为这两次都天衣无缝，第一次，你们就算找到那女人，她也是个替死鬼，原因非常简单，死者的声音，是无法对比的！”

　　这一点确实是这样的，当时方云也说是个男的，年轻人，至于说是不是钱大江的声音，根本就没法再让她听一下了。

　　而杨小岳也是通过木梳，当天就找到了方云。

　　否则，时间长了，方云有说不清的嫌疑，那么，很有可能弄成错案的。

　　“至于说钱大海的案子，我认为更没问题了，任何人也想不到，我会从那下面下去，你们询问我同事，询问我朋友，甚至去询问洗浴的人，都看到我了，可以给我当证人。”

　　陆宝新又是一声长叹：“今天你们去找到我，我吃了一惊，但是，我并没太害怕，因为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很快就洗脱嫌疑了，哪知道······唉！”

　　他交到到这里，几乎两起案子的经过，完全清楚了。

　　杨小岳想了想问道：“你和钱大萍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杀了他们兄弟俩，是挨打的怨气比较大呢，还是和钱大萍在一起的意愿比较大呢？”

　　“这件事儿怎么说呢？我想还是和钱大萍在一起的意愿比较大吧？他们兄弟这么狠，不杀了他们，我和钱大萍就算在一起了，也是提心吊胆的啊？”

　　陆宝新想了想才说：“要说挨打那次，我也一直记着，找机会报复，可我不敢，他们有钱有势的，朋友也多，我斗不过他们，两件事儿堆在一起了吧？”

　　大雷子也跟着问道：“要是你不被抓，钱大萍能和你在一起吗？她可是有男朋友了？”

　　“那还不是钱大海那畜生给她介绍的！”

　　陆宝新冷笑一声：“这件事儿也把我气得不行，我和大萍，一直就没断，后来，我们俩还偷着在一起呢，大萍有了对象，也是钱大海逼的，哼！”

　　几人大致上了解了，他是几件事儿堆在一起，才决定对钱大海兄弟俩下手的。

　　他认为，只要钱大海兄弟俩没了，钱大萍一定会和他在一起的，将来，那大房子，也一定是他的。

　　沈沐晴又问了几个细节，例如衣服埋在哪儿，当天穿的鞋子等等。

　　衣服的地点，陆宝新大致上记得，也交代了，要说那双鞋子，回家之后就扔了，换了一双鞋。

　　陆宝新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杨小岳等人是怎么抓到他的，而清泉浴池后面的脚印，又是怎么找到的。

　　但这些，已经不太重要了，案子就是他干的。

　　结束了审讯，几人出来时，马头和周存孝，队里的几个人，都从后面出来，一个个都笑得不行。

　　“小小，可真有你们的！”

　　马头重重的拍了拍杨小岳的肩膀：“在审讯的时候，咱们就派人去带钱大萍了，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钱大萍来投案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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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杨小岳也是一愣：“她投案自首······是杀了鲁应容的案子？”

　　“可能是吧？”

　　周存孝微笑道：“这个案子，都是你们破的，咱们也一直在听你们的审讯，并没着急审讯钱大萍呢，你们继续？”

　　“好！”

　　杨小岳更高兴了，还以为钱大萍不会交代，或许要见到陆宝新，作证之后才肯实话实说呢，没想到来投案自首了，这也太好了。

　　马头立即让人把钱大萍带过来，还是杨小岳四人审问。

　　杨小岳等人最初见到钱大萍，是在钱大江被杀案子的时候，那时候看钱大萍，虽然有些憔悴，还算是个美女。

　　今天再一看，可不是那样了。

　　头发很散乱，脸色苍白，嘴唇也干裂开了，好像四十多岁的样子，还神智不太清醒的样子。

　　沈沐晴给她倒了杯水，让她镇定一下。

　　宁彤才开始问了起来：“钱大萍，你投案自首，是因为你们兄弟三人杀了鲁应容的案子吗？”

　　“对，我们杀了鲁应容，杀了她啊！”

　　钱大萍又浑身哆嗦起来，看了三人一眼，这才哆嗦着说道：“其实，不是我动手的，是我哥动手的，也是因为她太不识抬举了，想霸占我爹的房子啊！”

　　“嗯！”

　　宁彤听说就是这个案子，倒是不急了：“你慢慢说，从头说起吧！”

　　几人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可能还是被吓的，或者是良心上过意不去了？

　　“我们兄妹，一直忙乎着工作，我爸的事儿，我们一般很少管，都是保姆鲁应容在照顾他。”

　　钱大萍就给几人说了起来。

　　一年前，她们过年回家的时候，老爸钱顺凯就说，要和鲁应容结婚，两人以后就在一起，有个照应，让他们也放心。

　　可兄妹三人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能行啊？

　　有没有个照应的不说，一旦结婚了，房子不就多一个人分了？

　　兄妹三人当场就翻脸了，和老爹说，不能和鲁应容结婚，否则，就换一个保姆。

　　还当场就骂了鲁应容一顿，说鲁应容不要脸，勾引他爹之类的。

　　那个年过的，大家都非常不高兴。

　　倒是老爹妥协了，说不和鲁应容在一起，让他们千万别为难鲁应容，一个女人不容易。

　　尽管这样，三人还是私下找到鲁应容，威胁说不能和他爹在一起，否则，就不能轻饶了她，立即换掉她。

　　鲁应容自然是答应下来，告诉几个人，她没有那意思，更不是图别的，就是想好好的照顾钱顺凯。

　　兄妹三人看出来鲁应容很老实，应该也不敢胡来的，加上老爹的坚持，这才没换掉鲁应容，让她继续照顾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