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诡异的笑容还在我脑子里打转,整的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但是看杨师虎此刻正常的样子,我又不敢去问他刚才是不是冲我笑了。
但我还是不放心,就跟他说我去值班室里拿耳机。看他也没起疑心,我就慢悠悠的走到值班室,我留了个心眼特意没有关门,这样我的视线就不会受到阻碍。
我假装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然后拉开抽屉。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带耳机,就假装矮下身翻找然后偷偷的瞄着杨师虎。
但我没想到的是等我视线转向他的时候,正好就对上了他冰冷的眼睛,就这么一对视,我特么吓得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去。
“你干啥呢?”杨师虎问道。
我赶紧就跟他说,我耳机找不到了,有可能是落到了宿舍里。
不过看杨师虎的样子,很明显是不太相信的,他就这么盯着我,眼神凌厉盯得我后背发凉。
见他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想起刘厚生之前说的那些,我就又怀疑是面前这个杨师虎在骗我,可能他根本就不是杨师虎。
否则的话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刘厚生一边要冤枉杨师虎是鬼,又一边要我去找杨师虎帮我看事。
难道说刘厚生还是那个热心帮我的刘叔,我完全就是被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忽悠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师虎就突然开口问我,说这仓库里边有没有厕所。
“有,前边那个小房子就是厕所。哦对了,我这里有纸。”说着我还特好心的吧纸递给他。
但他却是招呼让我去上厕所。
我说我这肚里没货,不用,他语气严厉的就说他要在丙字仓前做个法事,让我带着纸去厕所里回避十分钟再出来。
本来我还不乐意,说就在值班室里等着不就成了呗。
哪知道杨师虎说待会法事一起,可能会有异样,这厕所刚好可以屏蔽,是为了我好。
人都说这是为了我好,我还能说啥就拿着纸往厕所里走。
厕所是单独修的小房子,里面就两个蹲位。要说味道吧,像我这样的人也是能忍受的,就是怕有人在坑位里玩儿抢滩登陆,那是谁也受不了。
我就遇到一次,还是我接了水管去冲的。
刚进了厕所想着来都来了,干脆就尿一把,可等我尿完我忽然就反应过来,不对,这杨师虎在骗我。
他两手空空来的,他拿什么作法?
回想起来,他说他是喂我吃了保命符才能让我活下来的,但实际上我是吃过他的死人饭之后才在丙字仓里遭了灾祸。
而且我怀疑他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我,从而知道了杨师虎的事情,这才用这个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故意把我整的云里雾里。
可这老家伙现在把我支开到底是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收起手中大枪提起裤子转身就准备往外走,可我刚转身就听隔壁蹲位冲水声突兀的传了过来。
接着更诡异的是,厕所里的灯忽闪了两下,没灭,但光线暗淡了下来。
还不等我反映过来,我隔间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这一瞬间我整个人就跟握着电线一样,彻底麻了。
十三号仓这个时候除了我还有外面的杨师虎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这外面是谁在敲我的门?
“杨大师,是您不?”我猛咽一口唾沫艰难的开口问道,我听着自己的声音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没有人回答,只是那轻柔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砰砰砰……”
我不再敢出声,就站在蹲坑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面那东西似乎也开始不耐烦,敲门的频率渐渐变快,唯一不变的是它一直敲得很轻,我感觉这声音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砰砰砰……砰砰砰……”
我整个人都在哆嗦,呼吸也变得粗重。心中的恐惧感如藤蔓一样将我越缠越紧,越勒越深,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我恍惚感觉自己就站在一个棺材里一样。
这种感觉越发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最后我实在是绷不住了想着最后拼一把,老子可不想明天的报纸头条上写的是,我市一青年男子不幸溺屎而亡。
想到这里,我大吼一声,猛地拉开了蹲位木门,此刻我另一只手已经攥紧了拳头。
在开门的一瞬间,我也不管那么多闭着眼睛一记直拳,连带着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我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今天我不是被它杀死,就是它被我咬死!我这人没啥打架斗殴的经验,这个时候我脑子唯一能想到我最厉害的,就是我这一口大白牙,我就奔着扑上去一顿咬去的!
什么叫猪拱白菜,我估计我现在这个动作,这个姿势应该就是最好的注解。不过,为了保命,我觉得我做得很棒。
至少我已经成功了一半,我感觉我已经抱住它了!
不过,随后的触感就变得有点怪异,入怀是一阵温软,随后一阵少女特有的香味冲进了我的鼻腔。
“啊!”
我就听到一声轻呵,然后就整个人扑倒了墙上。
睁开眼,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被我扑倒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个美女同事苗婉!
“是你!”
我此刻一只手撑着厕所的白瓷墙,一只手环抱着苗婉的腰,我的脸距离她的脸最多就几公分,那好闻的香气还直往我鼻子里面灌,冲的我有点头晕目眩。
苗婉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就看她面色有些发红直愣愣的看着我,嘴里不住的往我脸上吹气。
片刻,苗婉才回过神,眼神再次变得冷冰冰的对我说道:“姜午阳,你要死啊?”
我现在就好奇她怎么在这里,就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然后就语气奇怪的说我,你还要准备抱多久?
我这才尴尬的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想我姜午阳,行的正坐得端,堂堂正正的活在这天地间,这辈子目前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真正的谈过一次恋爱,更没这么亲密拥抱过一个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