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球觉得留着杨杰碍手碍脚的,他想把杨杰处理掉,可黄玉不同意。
黄玉:“不行,留着她还有用。把也给她捆上。”
刘小球不想弄那,冲黄玉:“大哥,那玩意,弄不好会炸着咱们自己的。”
黄玉又向楼下看了看。楼下有人来回走动。
黄玉冲刘小球:“那就赶快找点吃的,我们找机会随时准备走。”
刘小球不以为然:“大哥,没事。”
黄玉严厉地冲刘小球:“别tm的费话。赶紧!”
刘小球看黄玉急了,忙说:“是是是,赶紧。”随后拉开冰箱找吃的。
正在刘小球和黄玉准备要走时,有人敲门。
葛雪晶和一名公安干警在商家辉门外急促地敲门。葛雪晶边敲门边问:“杨杰,杨杰在家吗?”
厨房中的杨杰听到有人找自己,以为逃命的机会来了,她刚张嘴要喊,黄玉手疾,一个健步冲过去,赶紧捂住杨杰的嘴,杨杰挣扎着瞪眼看着黄玉。
黄玉、刘小球再都没敢动。过一会儿,刘小球轻轻地关上冰箱门。三个人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商家辉家的防盗门外,葛雪晶和一名公安干警敲门,没听到回应。
葛雪晶冲公安干警嘀咕:“家里也没人,人去哪儿了呢?”说着,二人下了楼。
屋内,黄玉捂着杨杰的嘴,示意刘小球到门口听情况。
刘小球轻轻走到门口听了听,又从门镜向外看了看,冲黄玉摇了摇头。
黄玉松开杨杰,来到窗前,看到葛雪晶和一名公安干警走出了楼。
黄玉冲刘小球:“收拾东西,这里一刻都不能呆了。”
这次,黄玉是下了决心离开这里。当然了,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刻,刘小球也不想这此多留了。
农民夫妻报完案,多名警察和预备役战士又来到农户家搜查。
冯宗正、闫志勇、马峻岭、预备役政委还有农民夫妻站在一旁。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没人!
冯宗正手机响。电话是葛雪晶打来的。
葛雪晶说在商家辉家里也没找到人。
冯宗正接电话:“嗯,商家辉家里没人,杨杰也不知去向。哦,商家辉老家去了吗?”
手机中葛雪晶声音:“去了,商家辉没回老家。”
冯宗正:“医院那里呢?”
手机中葛雪晶声音:“医院还没去,现在我们马上去医院找杨杰。”
冯宗正:“那好。我们这边发现点情况,但还不确定,你那边继续排查。好,有情况再。”
冯宗正挂了电话,沉思中。这个商家辉能跑到哪里呢?从种种迹像表明,商家辉在这里活动过是肯定的,但为什么搜查的人总是晚到一步?这说明,搜查方案还不完善,另外,商家辉有着极高的反调查、反搜查能力。现在和自己较量的不是普通的被调查人,而是训练有素的公安人员。冯宗正的心紧紧的收缩一下,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农民夫妻见搜了半天没发现什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丈夫怕人怀疑自己报假案,冲冯宗正和马峻岭他们说:“我们根本没发现进来人,可进屋时发现馒头丢了,手机也丢了。”
冯宗正觉得农民夫妻不能撒谎,只不过商家辉更狡猾些,他前后地看着这个院子想发现点蛛丝马迹。
针对这事,马峻岭也觉得有些蹊跷。上千人在搜查玉米地,可生生地就没发现人。明明有人进了院子,却找不到任何行踪。马峻岭也前后左右地观察着这个院子。
马峻岭转到房子后边,他发现了可能,他和冯宗正说:“冯书记,我们是从前面来的,没见到人,人有可能从房后跑向山了。”
冯宗正同意马峻岭的分析。
冯宗正:“那我们就严把进山的各条要路。”
预备役政委冲冯宗正:“冯书记,把玉米地里搜查的战士也向各要路派遣布控。”
冯宗正点头:“好,那就辛苦战士们了。”
预备役政委通知下去,准备布控。
马峻岭拿着对讲机:“各小组请注意,我是一号,搜查计划改变。现在所有各组把进山的路口全部封锁。收到请回话……”
马峻岭的分析极对,商家辉现在确实正往山上跑。如果搜查人员能从天而降,那这次商家辉将插翅难逃。
商家辉拎着装着馒头的塑料袋子向山路跑去。可跑着跑着,他又站住了。他向山上看了看,觉得山上也不安全。自己跑出来不能躲在山上了事,最终还是要找人把问题解决了。要是上山只能躲一时,而不可能躲一辈子。就算上山搜查的人找不到自己,那占发咋办?不行,我不能上山。想到这时,商家辉又从山上下来了。
商家辉站在山路口给张振兴打电话:“喂,我是商家辉。振兴,你到山路口接我一下,快点!对,开着车来。”
张振兴接电话时,正坐他的副乡长办公室整理要上报的综治情况。接到电话,他有些意外,商家辉不是被两规了嘛,怎么回事?但还不能多问,他电话里和商家辉说:“商局长,我这就去。另外,我手里没货了,你能不能再……”
还没等张振兴说完,商家辉就抢着冲手机那边的张振兴说道:“你要的货没问题,我们先找老九,给你拿货。”
张振兴听到给货,他高兴了。因为现在张振兴缺的就是货。虽然张振兴的毒瘾不是很大,但没有了货,他也会受不了的。
张振兴:“那好,我马上就到。”
话虽说了,但张振兴撂下电话,坐着没动。他犯了寻思。商家辉被两规张振兴是知道的,刚才乡派出所长还说商家辉两规期间逃跑了。现在商家辉给自己打电话,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张振兴有点糊涂了。但有一点他还清醒,他需要的毒商家辉那里可以给他,还有,商家辉即使跑了,对张振兴也是件好事,因为商家辉的最终目的是想把冯宗正赶走。所以无论如何张振兴都要帮商家辉。
张振兴想到这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快速走出办公室。
万明乡山路口,商家辉和张振兴通完电话,他四下看了看,又想了想。商家辉觉得就这样走了怕搜捕的人员追上,于是,他布下了一个迷惑阵。这个迷惑阵,管它行不行,只要对搜捕人员稍有影响,对商家辉来说都可是争分夺秒的利好。
商家辉边在山路上走,边隔一段路就扔半个馒头。扔完馒头,商家辉又原路快速返了回来。商家辉快到山路口时,张振兴开车快速驶来。
商家辉快速上车,坐到后排座上。
张振兴回头问:“商局,我们去哪儿。”
商家辉很果断地说:“火车站。”
张振兴一个急调头,车快速驶离山路口,向乡路驶去。由于车速太快,差一点与一个骑摩托车的农民撞上。张振兴一个急打舵,把骑摩托车农民闪倒。骑摩托车农民和车摔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农民看着张振兴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嘀咕:“张振兴这是吃药还是没吃药,真是的,差点撞着。”骑摩托农民掸着身上的泥土,自己爬了起来。
乡路上,张振兴边开车,边问商家辉:“商局,问个不该问的事,听说你被两规后逃跑了,现在警察正四处抓你呢?”
商家辉听了张振兴的话一激灵。心想,这些事张振兴是怎么知道的?他问这事什么意思?是要拿我去立功还是就顺口问问。但不管张振兴怎么想,现在已上了他的车,就只能先编个谎把张振兴安抚住。以后的事,那就边走边看,听天由命。
商家辉忙掩饰道:“振兴,你说什么?我逃跑?我说振兴,两规的事不假,但查了半天,我没事。冯宗正还不是要把我放了。现在你听到的,那是公安局的,公安局现在正在开展抓逃行动呢。再多的事你就不便知道了。”
张振兴听了商家辉的话,心里很明白商家辉在说谎。可说不说谎对张振兴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因为他不关心这个。商家辉和冯宗正两人面对面地掐起来才好呢,关我屁事。坐山观虎斗还来不及呢。
张振兴回头和商家辉说:“大哥,别的事我不管,但我这几天真是断了货,我这受不了。”
张振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接着说:“只要能把货供上,我这儿什么事都不会有。”
商家辉:“没事最好。”说着,给老九打电话:“老九啊,我是商家辉,给我准备些货,张振兴用。啊,另外再给我弄把,准备些钱。过会儿,张振兴到你那儿取。”
张振兴听到商家辉打电话给自己要了些货,他高兴,一脚油门,车快速驶去。
商家辉逃离县纪委培训中心,对调查组来说是个莫大的耻辱。工作失职、失误造成的影响不说,旦说如果商家辉逃出后有什么意外,那调查还能进行下去吗?这个责任的份量,在冯宗正和闫志勇的心里,很重很重。
商家辉逃走的事,对曾大禹来说却又是莫大的担心。曾大禹不是担心商家辉的生与死,而是不知道商家辉逃出来干什么?是找人解决问题?找自己谈条件?还是有其它别的想法。曾大禹对商家辉既担心又恐惧。曾大禹害怕张振兴这条疯狗不认主人乱咬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