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上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子点缀其间,盖因今夜的明月出奇的皎洁,遮盖了漫天星辰的光芒。
柔柔的月光倾撒在整座皇宫上,连御花园中的一草一木都能依稀可见,月光下的花草此时也显得分外迷人,只是除了巡逻的侍卫,少有人出来走动,也错过了这一出美景。
从上空俯瞰整个大祁后宫,大多数宫殿已经闭宫安歇了。深宫寂寞,若是宫里的男主子不来,宫里的妃嫔大多早早熄灯歇下了。
此时,还有寥寥几座宫殿还亮着灯。
永福宫。
叶妃内寝的书案前摊着一卷《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位身着青色中衣的年轻女子正一丝不苟的抄着佛经的内容,口中还不时低声喃喃,仔细听,正是心经的内容。
“娘娘,都这么晚了,您还是早些歇息罢。”凝雅站在一旁劝着女子。
“心还是不够静,”叶妃撂下笔,“此次虽是着了别人的道,关键还是本宫自己急于求成,心乱了。”
想起前些日子和苏湄斗法,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压抑不住的躁动,她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也不知是哪位妹妹心计如此了得,将本宫耍弄得团团转,如今才反应过来,却是来不及了。”
她虽然想教训苏湄,但也不会如此丧失理智,做这种“杀敌一千字损八百”的蠢事,想来想去定是着了某人的道,可惜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将所有手尾都清理干净了。
“会不会是……”凝雅指了指仪瀛宫的方向。
“苏小仪才投靠了她,她可能不信任苏小仪,却绝不会将她推到对手那边。”叶妃摇了摇头,陆莲音身边根本没有一个精通药理之人,倒是淳昭仪,听闻身边有个懂药理的,还有和嫔,据闻她身边最近多了一个懂医术的,叶妃想到此,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永福宫往西再数三个宫殿,是如今大祁后宫掌管宫权的莲妃的仪瀛宫。
“淳昭仪派人送了一碗燕窝羹将陛下引去了关雎宫。”侍棋向朝莲妃汇报这个消息。
“难得淳昭仪竟学会邀宠了?”莲妃有些惊异的略略扬眉,“如今这宫里论宠爱谁能越过她,竟还做这种事儿。”
“娘娘,这是灵犀宫苏小仪让小禄子传的信。”弄琴从外面走进来。
莲妃拿过信快速瞥了几眼,讥笑一声:“这位禁足期间还不忘记折腾。”
“娘娘,苏小仪好歹投靠了娘娘……”弄琴看了几眼信上的内容,劝了句。
莲妃眼睛盯着弄琴看,嘴角似笑非笑,看得弄琴慌不迭的低下头,背上冒着冷汗浸湿了夏衫。
“苏湄可不像能屈居人下之人,她和叶蒹葭狗咬狗虽然没讨着好,可是叶蒹葭同样没好到哪儿去,一介新人,能把叶蒹葭逼到这个份上已经极为不易。除了皇宠之外,相貌心计样样都有,这种人,用得不好就会被反咬一口,本宫可不想培养一个对手,要养就养一条听话的狗。”
视线往乾清宫旁边的关雎宫转,关雎宫内外灯火通明,只可惜宫里的主人皆不在。
一阵风徐徐吹过,吹向关雎宫内的小花园,花圃里的芍药开得热烈,而花圃旁边的秋千架上,正在上演格外香艳的一幕。
下午搭好的秋千还在晃啊晃,藤编的秋千,随着晃动的频率发出轻轻的“咯吱”声,秋千前面不远处,歪着一双缀着粉色珍珠的绣鞋。
清风吹散了细碎的低吟声,细听之下,还能听见几句诸如“不行”“慢点”的话。
那秋千上叠着两个人,一位穿着玄色常服的男子伏在罗裙半解的女子身上,女子浅碧色的衣裳挂在足踝上,欲落未落。顺着足踝往上看,女子滑嫩瓷白的肌肤在月色的照耀下,似乎泛着莹润的白光。
郁华潋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她仰面躺在秋千的吊椅上,入目是漆黑的天幕,空旷的花园里,偶尔有几声蟋蟀的“瞿瞿”声和风吹树梢的“簌簌”声,在这种环境里,两个的低吟和喘息声被无限放大。
秋千晃得她整个心都随着秋千的摇晃悬起来,在空旷的户外衣不蔽体的躺在摇晃的秋千上欢好,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刺激的事了。
此时又有一阵清风拂过,郁华潋裸露的后背不禁布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瑟缩了一下,刺激之下整个花涧猛的一收缩,正在她身上“埋头苦干”的某人被突然变得无比紧窄的甬道夹得差点痛的叫出来,他卡在里面,进不去出不来。
卫珩忍著下体的疼痛,咬牙切齿的瞪着身下的人:“爱嫔是打算谋杀亲夫吗?”
“有风,冷。”郁华潋忍着快要压抑不住的呻吟声,眼眸横了眼上面的卫珩,麻蛋谁让他非要来这种地方,她没给他夹断就算对得起他了!
在月色下,她的杏眸含春水,媚眼如丝,脸色的红绯被照得朦朦胧胧,像是隔着一层纱。乌云般的青丝凌乱的铺散着,蜿蜒缠绕在她胸前的青丝衬着她细腻瓷白的肌肤,形成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她的声音带着欢好时特有的沙哑慵懒,那个“冷”字被她念得又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余音绵绵,撩得他心间痒痒的,下面的热烫又涨大了几分,这下夹得他更是脸色铁青,额头冒着冷汗。
“乖,放松。”卫珩忍著下面的胀痛,干脆一把扯落她半吊在胸前的肚兜,低头含住一边,一手抚上另一边的雪白上,一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郁华潋被他的动作像被过电了一般,浑身酥麻,她的身体无意识的往上弓迎合卫珩,□□的玉足脚趾在半空中时而弓下时而舒展,地上,一件浅碧色的外衫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不知卫珩做了什么,那秋千越晃越高,晃得郁华潋心也随之摇晃起来,身子愈发敏感,她浑身发烫发痒,从体内涌现出的一种空虚之感迫得她身下的某个地方更是酥痒,像是有几千只小虫子在她心口爬,痒得实在令人受不了。
她咬了咬唇,主动揽住卫珩的脖颈,声音又娇又软:“快,快一点。”
“快?快什么?”卫珩故作不知道,他刚刚被郁华潋折腾得到现在还痛,待她放松之后便坏心的缓缓挺入,碾磨,再缓缓退出,这种缓慢的动作他不好受,郁华潋更是被磨得浑身难受,眼眸泛泪。
郁华潋又气又急,干脆凑到卫珩脖子上胡乱啃咬,又辗转到他的耳朵,又舔又咬,还故意往他的耳朵上吹气。这还不算,最后她干脆双腿紧紧勾着卫珩的腰,整个人嵌入他身体里。
卫珩被她的动作弄得闷哼一声,脖子上的刺痛酥麻刺激得他双目赤红,埋在她体内的某物又挺硬涨大,他咬了咬牙,转头在郁华潋耳边低语:“爱嫔可别等会儿又说受不住。”
话音刚落,便狠狠往她体内一撞,郁华潋禁不住他大力的冲撞,嘴里溢出一丝酥软的呻吟,她瘫在不断摇晃的吊椅上,迎合着卫珩愈加迅猛的抽送。
此时,清风,明月,夜色悠长,似乎永远到不了白昼。
***
郁华潋是被卫珩一路抱回关雎宫的,说起来他们俩出来什么也没带,最后还是卫珩特意走到十多米外去取魏德喜送来的披风,再披在她身上,然后在整个关雎宫宫人的注目下,抱去了汤池。
被做到路都走不了,所有关雎宫的人都知那架秋千是做什么的了,感觉脸都被丢光了。
她一觉睡到用午膳的时辰,懒洋洋的让玉笺将食案搬到榻上,用完午膳又窝回薄被里,直到玉簟的声音传来,才让她暂时清醒了一会儿。
“娘娘,东西找到了。”玉簟一脸喜色的将刚刚接到的消息汇报给主子。
“嗯?东西,什么东西?”郁华潋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就是您上次让大公子找的东西!”
“唔,那个?”郁华潋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了,“找到了!”
上次那个支线任务的特殊奖励是一个线索,她刚看到还有点小失望,没想到打开之后却是个大惊喜!
失传的一百多年的《曲衡书》的线索。这本书可大有来头,据说是几百年前一位备受尊崇的帝师——曲衡所著,后由几代大家完善改进,里面蕴藏了许多为君治世之道。此书因为名头太大,若是被掌握在帝王手中还好,若是在其他人手中被发现,必将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卫氏建立大祁后,据说一直在寻找这本书,可惜一直没寻到,下个月的万寿节她正愁送什么礼物好,系统这会儿将这个线索给她,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大公子说过两日就将东西送来。”玉簟道。
“务必不要泄露风声。”看来祖父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这种东西,还是由她送给卫珩为好,以文国公府的名义送太打眼了,若是一位多疑的帝王甚至还会怀疑其用心。
不要高看一个帝王的胸襟,有时他们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尤其是看一个人不顺眼之后,以前做过的事统统会变成过错。
系统得意洋洋的朝郁华潋邀功。
“哼,明明是我辛苦做任务得到的线索,最后东西也不是你给我的。”
“随机任务?先说特殊奖励。”
“既然是可以不接的随机任务,那就算了,我继续睡觉去了。”
“我要那种东西有什么用?”郁家是文臣,难道又交给卫珩?一次还好,要是三番五次送这些东西,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系统急了,只能悄悄透露一点消息给她。
郁华潋听着这句暗示性的话,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
系统见宿主这么爽快接了任务,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宿主是故意说不接任务,好让它透露线索给她。
“系统,想和我斗,图样图森破。”
“还有道具?”她做任务做了这么久,还第一次接到有道具的任务。
系统没有吱声。
“不说算了,反正那个什么兵书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系统噘着嘴将东西给她,麻蛋,如果不是急着完成任务,它至于这么放水嘛!
“这个是什么?”郁华潋迟疑的看着系统给的东西,有点嫌弃。
“地图?”这确定是地图?难道不是一张破布上画着男性特征么?
呼,不要污,要优雅。
郁华潋反复催眠自己,才敢直视这张所谓的地图。
“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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