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当即仰头,躲避掉这个敏感的动作,搂着抱着跳舞没什么问题,贴上唇瓣就出事儿了,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
毕良野没勉强说:“你骗不了你自己的心,又何苦要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我在你心里,你无可否认。”
他说得笃定,那的确是谁也不能否定的事实。
不然,查旋又怎会情不自禁流露出方才的表情呢。
可幻影般的舞蹈即将结束,一切也终归要回到现实中。
查旋没有回复他这句话。
或许毕良野和富少歇都知道查旋留在殷甫辰身边的目地,那也是他们彼此最伤痛的,最气愤的。
小人儿和毕良野顺着音乐再度相拥面对,毕良野低眸舍不得的样子看她。
“小东西,你的善解人意只是在伤害你自己,不要以为牺牲掉自己就真的能改变什么。”
查旋闻言抬眸冷静沉着问:“你会放弃吗?”
她问的是他和富少歇的战争,如若一方先放弃,或许会打破这种局面。
可毕良野却失笑未作回答。
就算他肯,富少歇也一定不肯,这场战争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恰巧曲毕,小人儿在毕良野还未收回的不舍微笑中决然抽身。
她从那个笑容中知晓自己得不到回答,故而走的利落,不给任何人留遐想,仿佛就是曲终人散而已。
殷甫辰看见查旋过来的时候面色无常,温柔问她累了吗?
小人儿有些歉疚的看着他点头,她着实累,心累。
她说:“我想先回去,可以吗?”
殷甫辰没问原因,也没有拒绝,点头说可以。
“我去打声招呼,你先去车里等我。”
查旋和王子这样散场,殷甫辰总要去解释一番。
小人儿说:“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不想给殷甫辰再添麻烦。
殷甫辰没同意,拍拍她的小肩膀离开了。
小人儿独自站在原地失神,心头无力疼痛着。
没精力去分析殷甫辰有没有生气,也不想分析他心里怎么想的,至少眼下不想。
她怕会再碰到谁,赶紧快步穿梭大厅,从侍者手中拿了衣裳。
出了宴会厅是金碧辉煌的长廊。
今晚腾湘阁戒严,这层楼除了宴会厅里面的人并没有闲杂人员。
长廊幽静,查旋就越是担心,她将貂裘披好,拿着手包几乎是低头小跑着,小高跟鞋嗒嗒作响。
直到眼前流光柱子出现一抹黑影,她霎时间被迫停脚,心中的担心像是找到了原由,到也放下了。
富少歇神色冷傲从柱子后面走出,视线直直的盯着查旋。
小人儿惯性捏紧手包驻足,她哑着嗓子轻声问:“有事吗?”
显然他在等她,什么都不说能跑的掉吗。
富少歇看着她淡笑,琥珀色瞳仁看不清楚情绪。
他几步走的不快,查旋却惯性的往后退。
直到她后脊退无可退贴上墙壁,她仓促抬眼看富少歇。
她想要说话,富少歇一根食指覆盖在她小嘴儿上。
“嘘,别说话。”
久别的靠近,有些动作小人儿还是如此熟悉。
她低眸,眼珠在他指尖乱转,富少歇却倾身压上。
肉体贴合的刹那,小人儿脑袋嗡了一下,她当即反应要推他,听见他在她耳边道:“别动,让我抱一下。”
他语气委屈,带着以前他逗弄小人儿要和好时候的撒娇成分,也……带着好多思念。
查旋全身不能动,因为回忆呈现排山倒海之势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将她定住了。
一帧帧鲜活的画面都有生命,那是她这辈子无法忘怀的,就算现在回忆起来,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富少歇环抱小人儿柔软的腰身儿,越来越用力,几乎是要将小人儿给镶嵌到他身体里面的力度。
查旋刹那哭了。
这一晚,也许是最近,可能是这一年,查旋把这辈子没有流过的泪水几乎都要流干了。
她望着棚顶吊灯,眼中模糊了视线,璀璨缝隙中,映出她华丽却又无可奈何的影子。
何苦来的呢,已经分开了还做这些平添人伤心的事情做什么。
富少歇听见声音,抬头咫尺距离看她。
他笑了,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圆润,不胖不瘦,又很有力气。
记得他手劲儿很大,最开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不注意弄疼查旋,可后来他会刻意注意。
就像现在轻若无骨似的抚摸一样,轻轻的刮蹭是他留给小人儿独有的温柔。
他的眼神在查旋面上仔细的逡巡,似乎连同每一个毛细孔他看的都很仔细。
小人儿颤抖着,哭泣着,可她没有看他。
这样的富少歇是她此刻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的。
他见状张口声音无怒:“舞跳得还是那么好。”
查旋这次斜昵他,这句话在小人儿听来就是他抽疯的前奏。
他扯动嘴角,半玩味看她,伸手轻轻挪到了小人儿唇瓣揉搓。
“不累吗?你想要拉平衡可有想过自己能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何苦要为难你自己?”
他声音不乏心疼,也有落寞。
可小人儿听见他这句话不知道怎得就想笑,合着两人都是来做说客的。
她同样认真问他:“你会放弃吗?”
富少歇的回答比毕良野要干脆的多,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可能!”
查旋又笑了,笑的那样无力。
怕是毕良野有心为了查旋放弃,富少歇都不会放手,他还是什么都想要的。
小人儿如今留在殷甫辰身边可谓是自作自受?
为了谁,谁都不领情的呀。
还都劝她何苦要为难自己,是啊,她他妈何苦要为难自己啊!
她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面色冰冷想要推开富少歇,可富少歇没动。
查旋抬头嗤笑:“你管好你自己吧,你可以为你自己的事情做主,我也可以。”
谁都不放弃自己心中所想,却又都跑过来游说,游说的借口都是为了小人儿好,可实际到底为了谁?
他想说话,查旋亦是回复给他一样的动作,可小人儿伸出的手指并未贴上他唇瓣,隔空一个意思而已。
她顺着力度推开他,富少歇便没再阻拦,只不过脸色铁青,不太好看。
查旋望他一眼,定格在这张曾经爱到骨子里面的俊逸轮廓。
其实她想说很多,可话到嘴边她才发现好像无话可说。
最终,她没说一句话走了。
出门的刹那,夜空飘起了雪花儿,白与黑的对比异常强烈,鹅毛般的雪花片不小,簌簌坠下都带着自身重量,速度飞快。
李胡见查旋出来,急忙给她开车。
小人儿一只腿迈上去才发现殷甫辰已经坐在里面。
她仓皇身形,殷甫辰当即伸手扶她:“慢点儿。”
查旋小心翼翼看他,却见他并没有生气。
她真的是太害怕上次殷甫辰发疯的样子,可她没办法不出意外状况,那不是她能控制的。
回府的路上,殷甫辰一路无言,手还始终抓着查旋小手儿给她取暖。
换做平时,没了别人,小人儿就会抽手,可今晚没有。
到家的时候,殷甫辰让她先去洗澡暖身子,早点休息。
他照常的关心并无异样。
查旋欲言又止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无从下口。
她没办法对于今晚的种种和殷甫辰做详细解释,人事天命吧。
她听话的点头说:“你也早些休息。”
王妈利落给她放好洗澡水,小人儿一个人躺在浴缸中愣神。
今晚她接收的信息太多,除了那两个祖宗,还有周恪凯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中不踏实,听富雅仪的描述,还有那日周恪凯的态度。
如若不是长得一样,小人儿会怀疑那是两个人。
正在她思绪烦乱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声音。
当即她就紧张了,小手臂抱紧光滑的身体警惕听了好久,外面又没有声音了。
她没心情再泡下去,擦干身子披上了睡袍。
门打开的刹那,一身深灰色丝绒睡衣的殷甫辰背对着她在摆弄一台留声机。
小人儿慌乱搂紧自己睡衣莫名其妙看他。
真的是摸不透殷甫辰的脾气,他说没生气,这是来做什么。
这时,音乐响起了。
殷甫辰转身伸手,笑的温润:“夫人今晚都没有陪我跳舞,是不是该补偿我?”
身穿睡衣的殷甫辰不同于他穿军装时候的正气硬朗,似乎是带着某种性感的诱惑。
尤其是领口若隐若现可看见股隆诱人的胸肌更加让人遐想,有一种想让人将他衣裳扒开偷偷窥探的遐想。
查旋短暂思量后,伸出了小手儿。
她不好提些什么,殷甫辰这也算自己提出来了,那挺好的,否则小人儿还会理亏。
更过分的她也不会答应,跳支舞没什么的。
也正是这样,小人儿才恍惚明白过来为什么殷甫辰不拒绝那个王子,可能他是要请自己跳舞的。
结果被毕良野的出现打乱,那殷甫辰心中该不是滋味儿的。
殷甫辰拉她小手儿将她带到怀里笑说:“夫人可别以为这是补偿。”
查旋小脸儿带着沐浴后的热气,红扑扑,湿润润的看他,眼中有不解。
不是补偿,跳哪门子的舞呢。
殷甫辰大约也是沐浴了的,他身上的竹香混合着小人儿身上的玫瑰香味儿在两人身边环绕散开,好闻的很。
“夫人又没做错什么,何来补偿之说呢?”
他的大度让查旋瞠目结舌,这还是殷甫辰吗,再说他说话前后矛盾,不是他自己说补偿的吗。
接着他不说话了,顺着旋律跳着优雅的舞步,看的查旋一头雾水,以至于她精力不集中,很快踩了殷甫辰一脚。
殷甫辰低眸瞟她,视线灼热又有点别有用心。
小人儿紧张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眼珠子乱转看脚下,殷甫辰开口:“抬头。”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查旋心中紧锣密鼓,那滋味儿着实不好受。
她有些挫败看他:“我,你,我以后不会了。”
大约她心中的那股子傲气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签了契约又没说不能和毕良野富少歇见面。
虽然这话算是狡辩,可也是事实,还不是她有意的。
可不狡辩的情况下,她是殷甫辰未婚妻,如若殷甫辰也狡辩,那她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谁都掰扯不起,她又忌惮殷甫辰像上次一样,所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乱七八糟的妥协话语。
殷甫辰好笑的看她:“那么委屈,干嘛还要这样,害怕我?”
查旋是不会承认害怕的,她不说话,也不看他。
她怂分时候,分事情。
在殷甫辰面前她很少怂,或者说殷甫辰总是能把她刺激的跟斗鸡一样不肯认怂。
殷甫辰搂在她腰身儿上面的手加了力度,使她胸前的大白兔彻底贴在他胸膛上。
查旋咬咬牙没推他抬头问:“不算补偿这算什么?”
殷甫辰温柔道:“算浪漫。”
“……”
完了,查旋觉得自己上当了。
她搞不清楚殷甫辰是啥时候变坏的,她猝不及防掉坑里了。
她冷脸说:“那就没补偿了。”
殷甫辰点头说可以。
查旋又莫名其妙看他,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虽说他挑这首曲子慢,两人始终抱着,可太好说话的殷甫辰总让小人儿不踏实呢。
接下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查旋心中在盘算,而殷甫辰则是在抱着小人儿真的在浪漫。
这首曲子慢,所以小人儿也就任由他抱着靠在她怀里轻轻的跟随他的步伐舞动。
他的胸膛温热,靠上去舒服,沐浴后的竹香浓郁,仿佛在竹林里面舞蹈一样。
半晌,殷甫辰问她有决定了吗?
查旋下意识没反应过来,抬头不解看他。
他说那两位啊:“怎么,夫人还没有决定?”
原来他都知道,就算没有亲耳听见,他也是知道那两位都说了什么的。
小人儿瞬间沉了面孔。
哪里能有什么决定,如若可以,她现在恨不得远走天边,让他俩打去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殷甫辰一只手轻轻摩挲她侧颜宠溺问:“夫人一己之力薄弱,有没有想过跟夫君假戏真做?”
他问的不着痕迹,声音也轻,完全像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悠扬的音乐旖旎,配之他柔和的声音,小人儿并没有当真。
她也没从他怀里起来,而是淡笑抬头:“夫君是想要反悔吗?”
殷甫辰温柔的笑着:“非也,我舍不得夫人,怎会反悔,只是不忍心看夫人劳心力如此辛苦。”
呵呵,又来一个怕她辛苦的呀,这一天怕她辛苦的人真多呀。
查旋略微嘲讽问他:“夫君想要借假戏真做不履行契约,不算反悔吗?”
殷甫辰笑了:“假戏真做自然有假戏真做的好处,至于契约问题,我还是那句话,看夫人的意思。”
他还挺大方,查旋要是真能跟他假戏真做,心里恐怕也就没有那俩祖宗了,还履行个屁契约。
小人儿不再嘲讽他的调情,单纯的看着他:“我觉得夫君考虑的有点远,夫人我没考虑到那些。”
她这样子太可爱,惹的殷甫辰乐不可支。
他伸手抚摸她小鼻尖儿:“鬼精灵。”
查旋的鼻子长的好看,尖翘小巧也有肉,却不肥厚。
尤其是她耍机灵的时候,看的人特别想上去刮蹭一下。
小人儿甜甜的笑着,也没跟他计较。
可他却顺手抬起小人儿的下巴,几乎脸贴脸。
查旋惊了,眸子里面全是警惕。
殷甫辰明目微眯,唇瓣在她脸上喷出似有若无的热气,有些无赖道:“那夫人就得给我补偿。”
岂有此理,查旋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瞪眼:“你说过不要的。”
小人儿身子往后仰,重力全压在他的单臂上,眼看着就快要躺在后面的书桌上了。
殷甫辰身子就跟着往下压,查旋全身都没有力气。
他说不要有前提,既然没有假戏真做,那就要补偿的,总不能平白受委屈。
小人儿气的:“跳舞不算给你补偿吗,我左不过也就是跳个舞呀。”
这功夫,查旋的身子已经彻底靠他手臂支撑悬空,双手也不敢推他,因为两人贴近的动作难度系数有点高。
她一推,两人估计都会摔倒。
殷甫辰嗓音暗哑,视线在她唇瓣上定格,笑的暧昧。
“不算,补偿不能是等价的,又不是商品,可以利益兑换,补偿当中涵盖歉疚的诚意,夫人有没有诚意呢?”
“那你想怎样?”
她有种视死如归的味道。
殷甫辰抓住小人儿心中所想,明晃晃说出来,查旋心软,加上威逼利诱的动作,她只想快刀斩乱麻。
殷甫辰的声音更哑了,似乎像是盯着水源一样盯着小人儿唇瓣。
“我亲亲,你配合,我定时间。”
查旋气的:“你咋不飞上天呢?”
殷甫辰低沉的笑说:“夫人想法总是新奇,说不定以后我们可以试试啊。”
“……”
“不然夫人想试试我的肾吗?我记得夫人以前就很好奇,还关心催促我找实验体,你看,如今我找到了实验体,你又不同意,这很矛盾啊。”
他嘚啵的功夫,小人儿的身体架不住他胸膛稍微用了的重力,导致脚下一滑,彻底后仰在他臂弯里。
他的身体紧随其上,单臂垫在查旋后背,将小人儿压在书桌上。
两人的唇瓣在刹那间短暂触碰,查旋都没来的及反应,殷甫辰的唇瓣便施展了力度。
他铁箍般的双臂牢牢固定住小人儿的身体,没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
小人儿起初睁着眼气愤的看他面孔在自己面前沉浮飘动。
貌似这是小人儿第一次在近距离情况下认真看他。
他很英俊,并不亚于毕良野和富少歇。
因为他气质温润儒雅,所以他的英俊便容易被忽略一些,最先看到的是这个人突出的气质。
他的剑眉宽而浓,毛发整齐,眉形工整,连同睫毛也是漆黑浓郁,甚至比查旋的睫毛还要黑。
要说小人儿身上的缺点,那便是睫毛。
她的羽睫修长好看,但颜色并没有很黑,相反有些发棕色,可能是她皮肤过白,导致毛发颜色发轻。
她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竟也会在不知觉间眯了眼,大脑一片空白。
殷甫辰的吻技提高了,相较之前的啃咬,今夜他的吻轻柔,深邃,延绵。
直到他的喘息似有若无开始加重,小人儿也有了轻微反应的时候,他主动停止了。
他抬眸看查旋,眼中燃着一簇微弱的火苗。
小人儿清醒着喘息推了推他,闷闷的声音回答:“补偿完了。”
猝不及防发生的事情无力挽回,总也要落实,免得他在耍滑头。
殷甫辰在顷刻间心情很好的趴在小人儿身上哈哈大笑,抑制不住的样子。
查旋很郁闷的看棚顶,也恍神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未经历那事儿,竟然会被殷甫辰亲吻就顺从了。
他再抬头的时候也没有起身,依旧凑在小人儿唇瓣处低沉道。
“试试肾吗?”
查旋所有的怒火一股脑袭来,她低吼:“不试!”
接着她说什么也不能维持这个姿势,不停的推搡他。
殷甫辰笑着服软将她抱起来:“好了好了,不气你了,这份补偿我很满意,你看我也没有食言故意拖时间啊。”
这倒是真的,他没有故意拖沓。
查旋脸色还不是很好看,可有没有退下去方才生理本能燃起来的潮红。
她闷不做声窝在他怀里眼神也不知道盯着哪里看,可殷甫辰再开口她炸毛了。
殷甫辰说今晚就在这里睡,准确的说是以后都在这里睡。
查旋简直要从他身上跳下来,不停的在他怀里扑腾:“你别太过分啊,简直是岂有起理。”
殷甫辰没恼,任由她扑腾抱着她做到床上。
“我们是未婚夫妻,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夫妻,住在一起是应该的。”
查旋瞪眼睛大吼:“胡说八道!”
未婚而已,凭什么住一起。
小人儿知道殷甫辰要钻空子,她警惕往自己名声上面引,冷脸质问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没办法,只有这样,殷甫辰才有所收敛,小人儿发现最近殷甫辰变了。
果然耍起无赖来比什么都好学,似乎是男人们天生的潜藏手段,可能都不用学,是他本能。
殷甫辰问她:“夫人先想一下我们住在一起的好处?”
他意有所指,还朝着窗户外面瞟了一眼。
小人儿当即领会,可她不明白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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