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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爱你

野有蔓草 冷清洛 14329 2022-11-04 09:37

  毕良野说过要送芦寒沙走,查旋当时没有细想。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或许对毕良野还没有到达那种事无巨细都要上心的程度,所以她没走心。

  胡邦来跟毕良野禀报的时候是小声儿贴近毕良野耳朵说的。

  结果毕良野光明正大回复说不见,让胡邦嘱咐她一路平安。

  随即他抬头看查旋说:“芦寒沙走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叙述最平常不过的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

  搞的查旋莫名其妙:跟我说干嘛啊。

  小人儿眼珠儿一转随即就低下了,也没回复毕良野。

  毕良野笑着坐到她身旁将她抱在怀里:“前几天不是吃醋,今儿怎得不说话?”

  他死不要脸的又开始踩雷。

  查旋炸了毛瞪他:“我才没有呢。”

  小人儿当时那样说完全就是为了躲开毕良野纠缠,谁知道他真能送芦寒沙走。

  再说针对于当时芦寒沙擅自找查旋要通行令的事情,毕良野给出的解释就是芦寒沙被别人利用。

  可个中详细原因他没有说,被谁利用也没说,但他又说以后会有个交代。

  那么查旋就不好再要求什么了。

  查旋矫情,却有分寸,几分薄面也要给。

  毕良野搂着她拿胡茬在她的小脸上儿上面蹭,伸手探到小人儿大腿根儿处问:“疼吗?”

  这几日他都跟疯了一样吃查旋,每天都要问好几遍这样的话语,查旋都听腻了。

  难不成说疼,他就会不吃了吗?

  不过查旋也的确不疼,毕良野经验丰富,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小人儿低头不语,专心翻看手里面的杂志。

  胡邦在这个时候又进来了,眼神透着难以言喻的焦急。

  查旋好笑的回眸看毕良野:“人家无非就是想见你一面,你当面告个别就是了,怎得这般绝情?”

  毕良野垂眸看小人儿,嘴角微浮:“査小姐这么大方?”

  查旋晃了晃小脖子:“我一向很大方。”

  毕良野轻笑,好看的眼角随之上扬,随即转头问胡邦怎么了?

  胡邦说芦寒沙割腕了。

  因为毕良野毕竟没有交代要让胡邦他们明令禁止将芦寒沙带走,所以大家没有对芦寒沙太粗暴,只是拦着她不让她进来而已。

  她趁机就割腕以死相逼,现在血溅当场,脸色惨白。

  怎么说也是一直跟在毕良野身边的,胡邦不好擅自做主,这才进来请示。

  查旋一听,心中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如若没有自己,芦寒沙怕是不会走吧?毕竟她为毕良野挡了枪,可见她对毕良野的爱深似海啊。

  小人儿用胳膊肘推搡毕良野:“让她进来包扎一下吧,先医治要紧。”

  毕良野看了看查旋,见她是真的没有生气,他才答应。

  查旋是对自己非常自信的女人,从前对待富少歇也一样。

  她坚信:这个男人如若爱我,他必定不会做出来让我伤心的事情,如若他做了,那么我会暂时伤心一下,但也不会盲目埋怨,会分析情况。

  在小人儿的心中没有误会,什么话都可以说开,除非到了真正覆水难收那一步。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次次给富少歇机会的理由,只可惜……

  芦寒沙无非就是想见见毕良野,那就让她见好了,这有什么的。

  胡邦带着芦寒沙进来的时候,查旋特意和毕良野拉开了距离。

  见人嘛,又不是为了气人家,最后一面,还挺伤感的,留个好印象呗。

  不知道毕良野是不是想拉开距离的,反正他没动,那查旋就动了,礼貌也应如此。

  芦寒沙今日的穿着蛮俏皮的。

  上身是一件白色蕾丝八分袖衬衫,下身是一条红色奈良稠蓬蓬长裙。

  这火红的颜色和初秋的烈日相得益彰,似是想要动荡了谁的心底离殇。

  查旋以前见芦寒沙,芦寒沙大都穿一些清丽的样式,极少穿的这样俏皮,倒也不难看,只不过不及她清丽打扮时候的仙气儿浓。

  她一只手握住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样子极为狼狈,不知道是哭过多久,眼泡肿的不像话。

  这样一对比,方才所有的气质都被她手腕触目惊心的伤口给聚拢了视线。

  查旋直直的盯着她伤口看。

  不得不说芦寒沙对自己下手挺狠的,白皙手腕处肉眼可见的皮肉外翻,跟裂开了一个小嘴儿一样儿。

  毕良野面色无波澜吩咐春芽先给她处理伤口。

  还没有等到春芽碰到芦寒沙的时候,芦寒沙利落扭身躲避春芽的触碰,颤抖声音开口:“少帅当真要送我走?”

  她很凄惨,问这句话的同时泪水也一起落下,不是顺着脸颊流下,而是分离皮肉的砸了下去。

  豆大的泪花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比梨花带雨有气势。

  那是她根本抑制不住的眼泪,反射的是她心底里浓重的悲伤。

  毕良野没看她,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种无悲无喜看的查旋心里其实也有点不舒服,她知道毕良野女人多,能留芦寒沙在身边,又让她帮忙打理生意,两个人感情一定不一般吧,怎得如此平淡呢。

  芦寒沙倒是没有表现太过反常,失神垂眸,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样。

  她自顾自的点头:“我以为少帅会原谅我,我以为你会原谅我的。”

  她喃喃的话语像是在自己跟自己说,也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前兆。

  毕良野闻言脸色在顷刻间阴沉,胡邦当即拽住芦寒沙的胳膊想要将她带出去。

  可芦寒沙却剧烈挣扎,疯了一样跑到毕良野身边跪坐在地上扯住毕良野的裤脚哭嚎,但她又像是不敢哭嚎,因为声音并不大。

  “少帅,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错,我也是为你着想,我为了谁啊,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督军不同意……”

  她话刚说到这里,毕良野一个逼视扫射,她硬生生的闭上了嘴巴。

  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害怕,惶恐,也有不甘。

  可查旋听出了话音儿,起身诧异看她,恰巧芦寒沙也佯装转头看查旋。

  那神情,有憎恨,有厌恶,有嫉妒,似乎是想要将查旋千刀万剐。

  查旋当即看向毕良野,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难不成上次的事情是毕督军指使?所以毕良野才至今没有给查旋一个明确的处理?

  毕良野没看查旋,冷酷抽开芦寒沙拽住的他那条腿,再看向芦寒沙的那一眼,是让人寒颤的凌厉。

  “最后一次见你,不曾想你的胆子到变大了,你如若真的不想走也可以试试别的方法,心里有选择吗?”

  毕良野用他独有的醇磁声音将这句话说出了无限的压迫和凉意。

  因为芦寒沙在听完毕良野这句话后脸色大变,她几乎是光速抽回了还想要抓住毕良野裤脚的手。

  查旋甚至都能看到芦寒沙的身体出现明显瑟缩,也在仓皇的往后退缩。

  她很害怕毕良野,怕到这个程度,是查旋没有想到过的。

  胡邦也没给芦寒沙再度开口的机会,伸手将她捞起来,连同手腕上面的伤口都没给她处理,便直接带走了。

  短短十几分钟,客厅内上演了一出儿意味不明的戏码。

  芦寒沙匆匆的来,匆匆的去,看似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却让查旋心中疑窦爆棚。

  查旋甚至会想到毕良野大约是没有猜到芦寒沙敢随便乱说话所以才会同意让她进来的吧。

  不然他最后这煞气冷戾的威胁从何而来啊。

  一向操控全局的少帅大人还至于对芦寒沙用威胁吗?

  当春芽悄然退走后,查旋起身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毕良野。

  “怎么回事儿?”

  毕良野起身想要靠近查旋,却被查旋很警惕躲开了。

  她绕到沙发后面,身体站的笔直看毕良野,一本正经跟他要说法儿,别拉拉扯扯的。

  一直以来查旋将芦寒沙归结于是毕良野的人。

  她之所以没有逼迫,何尝不是看在毕良野的面子上。

  可芦寒沙这一句话,让查旋意识到背后的事情很可能是她无法估量的。

  毕良野见查旋态度明确,他点头说有点关系,但毕淳海目地绝对不是挑起战争。

  “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待,再等些时日,相信我。”

  查旋完全没听进去,这话太笼统。

  毕淳海是毕良野父亲,安排芦寒沙完全有可能,没人给芦寒沙撑腰,她怎么敢背着毕良野威胁查旋呢。

  这也是查旋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所以在毕良野告知她以后会给她答复的时候,她才会默默选择等待。

  如今看来,要是毕督军指使芦寒沙的,那逻辑就通了。

  小人儿问他:“蓝灵是督军的人?”

  “不是。”

  查旋紧盯毕良野眼睛:“是乔秀的?”

  毕良野踟躇,薄唇微抿,查旋当即拔高了声音重复问了一遍。

  毕良野说是,蓝灵是乔秀的人!

  疯了,查旋在听到毕良野给予的这个肯定以后,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这蓝灵一会儿是芦寒沙的人,一会儿是乔秀的人,芦寒沙还咬定毕督军不同意。

  那这不说明这些人是一伙儿的嘛。

  她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毕良野沉默,没有说话。

  查旋见他不说话,满眸都是不可置信再度问他:“毕督军知道乔秀的事情?”

  其实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因为她一下子回想到好多事情,也包括船上遭遇暗杀的那一次。

  她之所以不确定是乔秀做的,就是没有找到乔秀的动机。

  因为乔秀和富国渊那面始终没有确定,所以查旋并没有找到乔秀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动机。

  可如若动机是毕督军,那这一切不就都说的过去了吗。

  谁都知道毕督军现在独大,润城以北十多个省市全部属于毕督军。

  润城又是大头,自从他们父子入主,码头这块肥肉迟迟没有出手讨要。

  说白了是不想和明帮撕破脸,谁能保证暗地里面不动手脚。

  再加上毕良野和富少歇早就是水火不相容。

  毕淳海和富国渊未必就不是面上交情。

  再好的朋友也抵不过私利,乔秀和查旋以前不是也很要好,如今却也变得面目全非。

  至于乔秀和富国渊还有毕淳海之间有什么关联,查旋认为那更是纠葛万千。

  所以她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完全是成立的,也是在眼下看来唯一一个符合所有已经发生过事件的理由。

  然而查旋现在在做什么?

  每日和毕良野打情骂俏,中了毕良野的美男计?

  她可记得次长太太说过,毕良野用美男计抢了不少东西。

  占了便宜,最后还赚了个盆满钵满是毕良野管用的空手套白狼戏码。

  想到这里,小人儿再看向毕良野的眼神又变了,陌生至极。

  毕良野抿紧嘴唇说毕督军并不知道乔秀的事情。

  可查旋此刻给他的表情就是:不相信!

  她不相信他!

  毕督军如若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芦寒沙那样说?

  骗人,骗子。

  小人儿冷脸心寒的抛出一句话:“你真可怕!”

  毕良野可怕,查旋早就知道,看蒸活人那次就是。

  可却头一次见他对女人这样,他那凉薄又阴鸷的样子,让查旋都能想象到当时芦寒沙的心理还有多么绝望和害怕。

  芦寒沙跟了他那么多年,他都能狠得下心,更何况是自己呢。

  毕良野见状当即一个飞身越过沙发将查旋硬生生的给揽在怀里:“那我也没见你怕我啊。”

  小人儿说:“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有理由怕你。”

  毕良野伸手点了查旋小鼻尖儿:“你做了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查旋冷笑问他:“是吗?”

  毕良野轻啄她唇瓣:“是,我下不去手。”

  这是实话,从认识查旋,一心想要利用,到最后放弃,乃至于现在动了情。

  哪一步都不在毕良野的算计当中发展。

  可小人儿不信,她推他:“你走吧,离我远点,我不想听你说话。”

  她现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承认论心智,她根本玩不过毕良野,可她最起码可以远离他吧。

  毕良野双手抓住她肩膀,鹰眸锐利:“怎么就不能相信我,都答应我了不拒绝我,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你细想我可有害过你?”

  查旋才不想,没有他,她和富少歇也不会到这步,虽然富少歇和查旋自身有原因,可毕良野就是催化剂,这就是害。

  毕良野像是知道她这么想的,嗤笑一声:“除了从他手里抢走你,其他的我可有害过你?”

  那查旋也想了,好像看上去是没有,谁知道背后有没有。

  “那芦寒沙为什么说毕督军不同意,蓝灵又是怎么回事?”

  毕良野逡巡她好半天,看样子今天要是不跟她说,怕是真要被赶走了。

  他说从知道蓝灵和乔秀有瓜葛就已经在着手调查,如今还没有眉目,没有和查旋说的太详细,就是怕她担心。

  蓝灵最开始咬定是芦寒沙收买自己随时汇报查旋的行踪。

  事实上,芦寒沙也的确是收买了蓝灵让她汇报查旋的行踪。

  他发现蓝灵是乔秀的人,原因是他派的人说乔秀曾经在蓝灵老家出现过。

  蓝灵是柳南人,离的很近,毕良野当时就派人去查过。

  知晓乔秀算是一个意外收获,也是最重要的收获。

  也就是说芦寒沙在不知道蓝灵是乔秀的人的情况下收买了蓝灵。

  这叫“被收买。”

  因为不能排除是巧合。

  毕良野问过芦寒沙收买蓝灵的过程。

  芦寒沙只是说看见蓝灵从富公馆后门偷偷溜出来将偷来的东西倒卖。

  这就有把柄了嘛,芦寒沙自认为揪住了蓝灵的小辫子,再施以钱财,那蓝灵自然愿意为芦寒沙效劳。

  要不是毕良野心细,一定要追根问底,也就不会发现蓝灵和乔秀原来曾经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过。

  查旋听到这里,心中无限凄凉。

  似秋风,似落叶。

  她和乔秀到底中间有着什么样的仇恨值得乔秀如此上心。

  毕良野说的这番话,查旋多少是相信的,因为毕良野说的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没什么证据,就是感觉。

  也可能是查旋心底里面对乔秀已经形成了一种假设,那么再往乔秀身上贴标签的时候相对于查旋来说就比较好接受。

  毕良野说那个时候查旋还拿乔秀当朋友,跟她说,她会信吗?

  瞧瞧现在,芦寒沙一句拙劣低级的挑拨话语,查旋就要将毕良野拒之于千里之外,也不思考,也不讲明,更别提那个时候了。

  小人儿闻言后垂眸不语。

  是了,她总是不能很轻易的将毕良野想成好人呢。

  没什么原因,他太强大,也太过狡诈,也可能源于两人之间还没有建立起来的那种无条件的信任。

  不过她又反应过来毕良野有些避重就轻呢。

  “我在问你为什么芦寒沙说毕督军不同意,不同意什么?”

  毕良野捏住她肩膀郑重其事的说:“你相信我一次,我说过我会给你答复,事到如今,我给不给你答复其实都改变不了什么,你不如相信我一次,你没什么损失。”

  是啊,睡也睡了,该干的都干了,灾难也发生过了,查旋呢,也没什么再好失去的了。

  貌似听上去小人儿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在损失的了呢。

  她没筹码啊,连跟毕良野对弈的筹码都没有,谁带她玩儿啊。

  可这么听上去,小人儿就挺可怜的啊。

  她垂眸扑闪着修长浓密的羽睫,有点伤心了呢。

  毕良野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哄她:“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这话让他说的,这不是戳人家痛处嘛。

  谁知查旋突然歪头问他:“那要是我做了比芦寒沙还要过分的事情呢?”

  她这是被芦寒沙今日的下场给刺激到了,再加上毕良野的逼迫,她总要找补回来点什么。

  毕良野一听,挑着她的小下巴饶有兴趣问:“比如呢?”

  查旋说不好说啊,可能保不齐哪天真的烦他,拿把刀把他给杀了啊。

  这话查旋说的玩笑,可也保不齐会有什么潜意识也说不定。

  现在谜底没揭开,谁能保证谁是真正的好人。

  毕良野被查旋逗笑:“那估计你也会下不去手。”

  开玩笑,查旋骂他臭不要脸。

  毕良野回她:“不信你可以真到那一天的时候试一试,看一看你自己会不会下得去手。”

  查旋怔怔的打量他,因为他说的极其认真。

  他眼眸漾笑回看查旋,是那般笃定。

  漆黑深邃的瞳孔中回荡着他君临万千众生时刻的操控。

  有他小半生浴血厮杀的戎马生涯,也有他神秘莫测不曾让人窥探过的精准毒辣。

  他刚烈也模糊,狂放不羁,又张弛有度。

  叫人永远也琢磨不透他的上一秒和下一秒怎会生出好些天地之差的想法。

  小人儿脱口而出:“如若我下得去手,你还会不拿我怎么样吗?”

  毕良野依旧看着她笑:“不会。”

  查旋问为什么?

  毕良野吻她眉眼,湿儒滑过,深情道:“我爱你,我爱上你了。”

  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小,还是查旋的耳朵有问题,她竟没有听清,或者说她觉得耳畔嗡嗡响。

  他不爱芦寒沙吗?

  他虽然没有处决芦寒沙,刻方才那一幕,冷到查旋都觉得透心凉儿。

  爱上这么个男人,查旋猜不透是福还是祸。

  毕良野看她不说话,顺势咬住她玲珑剔透的小耳垂。

  “我从来没说过这话,没有对任何女人说过,没有对她说过,更没有对除你之外的女人说过,如若哪一天你真的拿枪指着我,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会心甘情愿的配合你的枪口,爱你,是我的选择,我的决定,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站在原地就好,相信我,看着我走进你,只是别再推开我,别再拒绝我,相信我一次。”

  他声音深情也柔和,顺着查旋的耳朵缓缓流入查旋的心房。

  她在听,也在思考,也感动。

  没有谁会抵抗毕良野的柔情攻势,祛除掉他花式的炫技,他此刻的情话格外诚恳。

  小人儿缓了半晌,还是很冷静的问:“什么时候给我答案?”

  她觉得自己不能被他给迷惑了。

  毕良野噗嗤一声儿笑了:“小狐狸精,我如此深情,你不该回应我一个热吻表示一下吗?”

  查旋推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本来想要张口,却发现毕良野两端脸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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