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回来了。”余沧海满脸欣喜的看着山下弟子刚刚用信鸽送上来的信。
余沧海起身从座位上站起,运起内力朝着门外说道:“你们少观主回山了,大开中门,随我迎接。”
随着声音慢慢在整个松风观散开,所有的青城弟子都纷纷背起长剑,整理仪表,朝大门走去。
众人在彭人骐的带领下分成两排,从松风观门口沿着山路缓缓而下。
不多时,众人就看到一道白影带着四道青影沿着山道一路朝松风观疾奔。
待五人走近时,众弟子躬身行礼,齐声道:“恭迎少观主回山!”
百余名青城弟子齐声呼喊,声音整齐,竟没有一丝错乱,定是私下练习过多次。
余人彦突然沐浴在这种极度荣耀的虚荣感之中,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以前他总是想着如何求生存,活的有些茫然。直至今日,他才突然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余人彦没有统一江湖的野心,但是他却极为享受这种被众人敬重,被人高高捧起的美妙感觉。一瞬间他也彻底明白了江湖上这么多人为了辟邪剑谱舍生忘死的行为。
正当余人彦沉醉之时,余沧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一剑退嵩阳,煞手毙双凶的少观主回来了。”
余人彦听到余沧海如此说话,心中一喜,原来爹爹都知道我这次在山下的情景,做掌门的说话水平就是不一般,一剑退嵩阳,煞手毙双凶,这话说的让人听了就高兴。
“爹,孩儿这才下山没给您丢脸吧。”余人彦笑呵呵的跑上前去,站在余沧海的身边。
余沧海看着比自己高了甚多的儿子,笑道:“好啊,咱们青城派的煞手玄功再现江湖,老一辈的人谁不得对咱们高看一眼。彦儿你小小年纪就能跟大嵩阳手费彬打个平手,当真不易啊。”
“爹,咱们的玄功真的被人称为煞手玄功啊?”
余沧海道:“这都是老一辈的说法了,不过是因为咱们的玄功运功时双手煞白,才有了这个说法,并无贬意。你也不用过于在意。跟为父说说这次下山都有何收获啊?”
两人缓步走进松风观的正堂,并吩咐下面的弟子都各自练功。父子两人坐定。
余人彦道:“爹,这次孩儿跟嵩山派费彬起了冲突,若不是那塞北名驼木高峰出来搅局,孩儿怕是要落荒而逃的,不过是侥幸而已。不过那恶丐严三星跟头陀仇松年武功虽然不错,但都上不了一流之境,孩儿胜的不难。而且还在这严三星的两条毒蛇中看出了一点进攻的法门。”
余沧海点头道:“彦儿你的武功已经到了一流的境界,便是为父,以前也未必能够在费彬手中讨得多少好处,如今你的剑法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神韵,为父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这次你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威名,对于咱们青城派十分有利,以后为父若是下山,也要被人高看一头了。”
“爹,还有一事,便是这辟邪剑谱最终被嵩山派得去了,想来现在已经落在了左冷禅的手里。”
余沧海奇道:“不是说被一个叫血手的季姓人物得去吗?听说此人还是被你叫破了姓氏,你是如何认得这人的?”
余人彦心中尴尬,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小说对这人的武功身法有所了解吧。想了一下说道:“这人孩儿是听堂爷爷曾经说起过。而且还说了这人的师父白板煞星跟左冷禅交好的事情。”余人彦知道余沧海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前去求证的。
余沧海点头道:“这白板煞星我年轻时见过,凶残无比,后来被少林寺的几名高手逼得远走异方。想不到如今他的徒弟又在现江湖了。当日福州情景到底如何你与为父说说。”
当下余人彦便将福州之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余沧海听后哈哈大笑道:“好啊,好的很啊,老子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到那左冷禅看到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字以后的脸色了。彦儿,你这八个字加的好啊。”
余人彦嘿嘿笑道:“嵩山派如此大费周折,得到了这么一个剑谱,也不知道左冷禅会不会狠下心来自宫练剑,若是他不自宫的话?”
余沧海阴笑道:“他不自宫,这剑法自然练不成,他不会怀疑什么。他若是自宫了,必然因为错误的内功心法,而内息混乱致死。不论他怎么样,以后咱们青城派的松涛剑法都不会引人怀疑了。”
“不过这林平之手里似乎还有一套辟邪剑法,似乎是真本。”余人彦有些担忧的说道。
余沧海却道:“彦儿不用担心,不管是真本还是假本,都跟咱们青城派没有关系了,若是一年前,听说这林平之手里还有一本剑谱,我定会想法得来,但是现在,这辟邪剑法对我青城派来说作用已经不大了。”
余人彦点头道:“不错,孩儿一定会在江湖上为咱们青城派扬名,用不了多久,咱们青城派就能恢复到当年的荣耀跟少林武当平起平坐。”
余沧海欣慰的一笑,从袖中抽出一张金色的请帖,递给余人彦道:“这是衡山派刘正风送来的帖子,说是要举行金盆洗手大会,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邀请为父前去观礼的。”
余人彦打开帖子,见里面的字迹,严正工整,力透纸背。言语颇为恭敬,说什么刘某心厌江湖之事噪杂,立志归隐云云。
“爹,不过是五岳剑派的一个二代弟子退隐,还用的如此大费周折?”
余沧海笑道:“这刘正风在江湖上人面极广,手上功夫不弱,在衡阳很得人心,就是现在的衡山掌门莫大先生也没有他这么大的面子。如此人物突然退隐,各家人马怎么不好奇呢?”
“门下弟子比掌门的名气大。这衡山掌门当的还真是窝囊。”余人彦不屑的说道。
余沧海轻叹道:“不错,若是掌门人的名气还不如他的师弟,那么这个掌门是不能服众的,前些年,你整日玩乐,不思学武,门中的威望跟人英人豪他们无法相提并论,若不是这些年你进步飞快,这下任掌门的位置,怕是轮不上你了。若是强行让你做掌门,那么青城派离分裂内乱就不远了。”
余人彦见余沧海说道自己身上,呵呵一笑道:“爹,孩儿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些道理怎会不知?”
余沧海继续道:“这些年五岳剑派的声势很大,到处都有他们的踪影。这次金盆洗手大会,恐怕也是多事之地。本来我是要亲自前往的。毕竟为父多年没有下山,江湖上的人怕是都要忘记我这么一号人物了。不过这次彦儿你在福州闯下这样名头,已经完全可以代表我们青城派在江湖上行事了。这次的金盆洗手大会,就由你代为父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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