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慕凨隐约听见呼救声,双眸猛地睁开。
他见刘瑾有危险,快速地从地上捡起土块,凝聚一层内力向苗氏身体穴位扔了过去。
土块击中苗氏身体部位,苗氏瞬间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瑾咳嗽几声,急忙挣脱苗氏的束缚。
“小贱人,你使得什么妖法,我怎么不能动了?”苗氏惊恐地说道。
刘瑾喘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不能动好呀!
她脱掉鞋子,狠狠地抽打在苗氏的嘴上。
“让你诋毁我娘,打烂你这张臭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诋毁我娘了。”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苗氏一张嘴被打得像那肥肠一般,又红又肿。
刘瑾穿上鞋子,厉声训斥:“闭嘴,否则我让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动。”
苗氏心中一怔,一辈子都不能动,那她以后岂不是都要躺在床上了?
不,她不要躺在床上,她不要做个废人!
当下便恳求刘瑾:“瑾丫头,都是我的错,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求求你,快让我能动,我不要一辈子都不能动。”
刘瑾冷哼一声,鄙视地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哎呦!我的好侄女,求你快放过我吧,我刚才是气糊涂了,所以才要动手打你的。”苗氏继续恳求着。
刘瑾对苗氏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理会她,她又不知道怎么让她动。
当然,即使她知道,她也不会帮苗氏。
她来到慕凨身边,背起背篓,搀扶起慕凨。
见他嘴角有鲜血流出,知道肯定是方才出手求她,让他伤势加重了。
“你怎么样了?”刘瑾关心问道。
慕凨无力地掀起唇片,低声回答:“没事。”
“刚才多谢你了。”
慕凨低沉应了一声。
望着刘瑾身影渐渐离去,苗氏着急的喊道:“瑾丫头,你别走呀!你还没有放了我。”
刘瑾充耳未闻,继续走路。
苗氏见刘瑾根本没有回来放开她的意思,气的咬牙切齿道:“小贱人……你给老娘等着,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你。”
刘瑾扶着慕凨来到家门口,看见罗氏站在院外等她。
罗氏瞧见刘瑾扶着一个全身都是血迹的男人,吓得脸色苍白,疾步来到刘瑾跟前。
“瑾儿,这是怎么了?他是谁,怎么伤成这样?你有没有受伤?”罗氏边说边要查看刘瑾身上有没有伤口。
刘瑾低声道:“娘,我没事,我们进屋说。”
罗氏听闻,一颗紧绷的心瞬间松了下来,她帮着刘瑾卸掉背上的背篓。
刘瑾把慕凨放在床上,才开口:“娘,我在山上遇到野狼袭击,是他救了我,所以我才把他带回来养伤。”
“啊,瑾儿,那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外衣都不在了,而且身上也有不少血迹,快让娘好好看看。”罗氏不放心刘瑾,再次要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口。
刘瑾急忙握住罗氏的手,解释道:“娘,我真的没事,你别看我身上有血,那都是扶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罗氏听刘瑾这么一说,才真的确定她没事。
“瑾儿,这山上你以后别去了,今日要不是遇到了这位公子,恐怕……”罗氏想想就害怕,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刘瑾见罗氏这么的担心她,心里暖暖地,她安慰道:“娘,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别哭了。”
罗氏擦了擦眼泪,不再落泪。
刘瑾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凨,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急忙开口:“娘,这公子伤势严重,我去把钱大夫请过来给他看看,你快去厨房烧些热水。”
说完,她就松开罗氏的手,向门外跑去。
罗氏也匆忙走到了厨房,开始烧水。
只是半盏茶功夫,刘瑾就把村里唯一的钱大夫给请了过来。
钱雲先是替慕凨号脉,然后再检查伤口。
“帮我把他上衣脱了,我先替他扎几针,然后在上药。”钱雲拿着针吩咐道。
刘瑾一愣:“啊!”
“啊什么啊!快点,救人要紧。”刘郎中只想着救人,没想其他的。
刘瑾一脸的为难,男女授受不亲呀!
不过,看在他今天救了她两次的份上,她还是走到床边,伸手解开他的衣衫。
慕凨眼睛虽然紧闭着,但头脑还算清醒,当那柔软颤抖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胸膛时,他紧绷的身子不由一颤。
上衣脱掉后,刘瑾羞红着脸跑到厨房。
罗氏见了,问道:“怎么了?小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刘瑾羞赧的说不出话来。
前世,她除了给荀子玉脱过衣服,看过他的身子,再也没有看过别人的,而今天……
“没什么就好,水烧开了,你端进去给钱大夫,让他帮忙给那位公子擦拭下伤口。”
罗氏兑好水,让水温不是太烫,把木盆端给刘瑾。
刘瑾看着麦色木盆,脑中忽地就想起慕凨那结实的胸膛的颜色,急忙说道:“娘,还是你去吧,我肚子疼,要去茅房。”
说完,便一溜烟跑去茅房了。
罗氏端着木盆走进屋里,见慕凨光着上身躺在床上,便知道方才刘瑾脸色为何而红了。
她低下头,把木盆放在床边,说道:“钱大夫,麻烦你给他擦洗下伤口。”
“恩,你去忙你的。”钱雲点了点头。
罗氏出去后,钱雲就替慕凨清洗伤口,然后再上药包扎。
“公子伤势严重,若不是你用内力封住穴位,恐怕早就去见阎罗王了。”钱雲虽然学医,但也会些皮毛功夫。
慕凨努力睁开双眸,凝眸看着钱雲,他没想到,在这个穷乡僻壤之地,竟然会有人懂功夫。
钱雲对上慕凨的眼,心里有些恍惚,他的眉眼长得好似他的一个故人。
看他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要是他的那位故人生了个儿子,应该也有他这么大了吧。
只是,他敢断定的是,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她的儿子,因为她绝对不会容许别人这样伤害她儿子的。
钱雲拉回思绪,温声道:“你的伤势,要想痊愈,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养伤这段期间,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内力,否则……”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慕凨也明白。
“恩。”慕凨淡淡地应道。
包扎好之后,钱雲把刘瑾喊了进来。
“瑾丫头,他伤势严重,这几日你别让他下床。”钱雲叮嘱。
刘瑾点头:“钱大夫放心,我不会让他下床的。”
钱雲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交给刘瑾:“这瓶药外服,你一日给他换一次。”
刘瑾看着白色瓷瓶,心里想到,要给他换药,那岂不是还要给他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