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勾唇浅笑,说道:“是吗?我怎么看见你在烧纸元宝。”
“你看错了。”刘玉荷一惊,一张秀气的小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刘瑾见她脸色如此难看,心里的疑惑更甚。
今天不是鬼节,刘玉荷为何来河边烧纸元宝?
她要把这些纸元宝烧给何人?
老刘一家人不都健在吗?
想了一番之后,刘瑾脑中猛地闪过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难道,她是要把这些纸元宝烧给张晴?
一定是!
因为张晴就是死在这个河里的。
只是,她为何要烧纸元宝给张晴?
“你这些纸元宝是烧给张晴的吧?”刘瑾调侃地说道,“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啊!”
刘玉荷听了刘瑾的话,脸色更加苍白,哆嗦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她急忙捂住嘴,一脸的懊恼。
刘瑾勾唇浅笑,看来被她说中了,这些纸元宝果然是烧给张晴的。
“烧就烧了,你怕什么?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刘瑾挑眉,眸中闪过一抹迷惑,她不知道刘玉荷为何如此害怕,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刘瑾,我警告你,你可别胡说,我才没有做……”刘玉荷越说越紧张起来,生怕自己以前对张晴做的事情,让刘瑾给知晓了。
刘瑾双眸微微一眯:“没做就没做,你紧张什么?”
“我才没有紧张。”刘玉荷撒谎道。
刘瑾见状,心里越发觉得刘玉荷今天不对劲,随口说道:“该不会你做了对不起张晴的事情,所以才来烧纸元宝给她吧。”
她的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吓得刘玉荷面色巨变。
刘玉荷浑身抖如筛糠,惊恐地摇着头,说道:“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说着,她猛然推开刘瑾,向自家方向跑去。
刘瑾被莫名推倒在地上,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眸光渐渐地变得幽冷起来。
刘玉荷到底对张晴做了什么?
为何她如此紧张害怕?
难道张晴的死并非是意外,而和刘玉荷有关?
想到此,刘瑾浑身不由一颤。
这怎么可能?
刘玉荷虽然有些心机,但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杀人啊!
更何况张晴死的时候,刘玉荷才十一岁。
刘瑾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张晴是不是刘玉荷杀得,她都觉得自己以后还是离刘玉荷远点。
那个丫头不简单。
刘瑾爬了起来,捡起衣服,蹲在石铺上洗起衣服。
只是,她现在知道了一些事情,洗衣服的时候,一颗心总是忐忑不安,时不时回头看下身后。
她可不想像张晴那样,被人给推进河里给淹死了。
刘玉荷回到家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抱着头痛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的,谁让你抢走了我的绢花……”
她哭的很是伤心,肩膀颤抖的厉害。
脑中不由回忆起,两年前自己推张晴掉入河里的那一幕。
当时,她真的是太气了,所以才会推张晴的。
看着张晴一点点地沉入河里,她整个人都吓坏了,根本不敢去喊人来救人。
……
时光如梭,白马过隙,转眼便是两天后。
刘瑾检查了下水缸你的稻种,对着罗氏说道:“娘,这水稻都泡了两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来,进行下一步了?”
罗氏早就烧好水了,来到刘瑾身边,笑着说道:“瞧你这副猴急样。”
她边说,边把稻种从水缸里拿了出来。
罗氏把稻种放进一个大木桶里,然后拎着走到灶台旁。
她拿起水瓢舀起锅里的温水,浇灌在种子上。
刘瑾看着,忍不住要帮忙,罗氏却不让。
“你看着就好,不用你帮忙。”罗氏想要刘瑾多看,多学习下,以后嫁人了,也知道怎么育苗。
罗氏一共浇灌了三次才停了下来,然后再把种子放入枯草堆里捂了起来。
“娘,这样就好了?”刘瑾很多农活都做过,唯独这育苗还真的没有做过。
有罗氏在,育苗这种活,根本轮不到她去做。
“还早着呢!”罗氏解释起来,“这育苗步骤繁琐,你做到这一步,然后要经常去查看下种子的情况,若是种子太干了,得要再浇灌些温水才行,否则种子不容易发出嫩芽。”
刘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只是给水稻育个苗就这么麻烦!
夜里,罗氏不放心水稻种子,起了好几次床去查看。
吵得刘瑾也没办法睡觉,她只好跟着罗氏一起去看。
这来来回回折腾了两夜,罗氏才放心了。
因为就在第三天早上,罗氏发现水稻捂出嫩芽了,她兴奋地把稻种子倒在簸箕上,用手推开它们,让它们身上的热度都散发开。
刘瑾看着簸箕上的种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娘,这种子可真好看。”
“恩,可不是嘛!”罗氏笑不拢嘴地说道,“今年的收成肯定要比去年好。”
刘瑾听着,心里乐开了花。
过了一会儿,等种子不烫了,俩人拿起筲箕把种子装在其中,然后提着筲箕,去了田里。
刘瑾路过老刘家田地的时候,不免感叹,有牛做活就是方便。
老刘家的田地基本也快弄好了,刘根生站在‘盖’上,驱赶着牛盖田,而刘老头和苗氏则在弄田垄。
刘根生看见罗氏,立即拉紧缰绳,让老黄牛停了下来。
“嫂子,来撒种子啊!”刘根生笑着打招呼。
罗氏听闻,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对于罗氏淡漠,刘根生一点都不在意,他继续说道:“嫂子,上次你家田里的瓷片可都是我让我媳妇给拿出来的,你们后来脚应该没事了吧,这多亏了我。”
上次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机会找罗氏邀功,而今天刚好看见了,他也不顾旁边是否有别人,尽情地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瑾儿她叔,多……”谢字还未说出来,就被刘瑾给打断了。
“叔父,你这是在向我娘邀功吗?”刘瑾听了刘根生的话,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可别忘记了,是婶子把瓷片放入我家田里的,婶子可是你媳妇,你们是一家人,难道她做错了事,你不应该让她把瓷片给拿出来吗?”
说完,刘瑾鄙夷地看着刘根生。
他的皮怎么这么厚,怎么还好意思向她娘邀功?
刘根生被刘瑾说的顿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接话。
苗氏听着不乐意了,她站直了身子,冲着刘瑾吼道:“小贱人,你胡说什么,邀什么功,我相公才不会向你们邀功。”
“是嘛!”刘瑾勾唇讥笑,“到底是不是邀功,只有叔父心里最清楚了。”
语毕,刘瑾不再理会刘根生等人,去自己田里,开始撒种子。
而罗氏向刘老头问候一声,也撒起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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