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这里僻静又湿,妹妹小心寒了身体。”
说着,梁千洛站起身来,看得出来,她已经显怀了,人的主观意识也真是奇怪,之前看她这样瘦弱,想不到会有这一遭,可是如今看到他微鼓的肚,脑海里总是想象着里面的小人儿在踢着肚子。
这种感觉真是可怕,就像是有小鬼在挠着心脏。
“我不怕寒,我的体质温热,要是姐姐,现在有孕在身,可要小心了。”
阿碧似乎嗤之以鼻,他又转过头去看着梁千洛,小声地问道,“奴婢让喜绢去吧。”
这个喜绢南宫敏玉认识,之前在南宫纽烟那边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跪在老夫人的面前,有条不紊地传递信息。
要说南宫纽烟没有两把刷子也是不可能的,便是安插的这个棋子,如今成了仅次于阿碧的贴身侍婢,他缓缓走到了梁千洛的面前,说道,“吃过早饭了吗?”
梁千洛点了点头,“用膳时间都是有明确安排的,妹妹都吃过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没吃呢?”
阿碧看南宫敏玉有一打断他的话,一时站在那里,等着梁千洛的回复,梁千洛招了招手,示意阿碧下去。
“这几天天冷,这个地方又比较寒,之前老夫人就说过,留了两匹绸缎让我做衣裳,现在倒想起来了。”
说着,他笑了笑,“不过这点东西在妹妹看来也不算什么,我也不至于满世界通报吧。”
南宫敏玉坐下,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屋子,确切地说,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姐姐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想,这个地方偏僻难行,就算府里头的那些管家想要拍马屁,怕也会因为脚程耽搁了。”
梁千洛笑道,“府里纵然家大业大,可是说破了嘴,也不过是四方的围墙围起来的一片天,哪里就有这么夸张了。”
“若是没有这么夸张,姐姐何必差遣了下人去办呢?要不然就是这两批绸缎贵重得很,非得要阿碧去领才行呢?”
阿碧气鼓鼓的,可是看到梁千洛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只好回应道,“贵重的我们夫人也穿不惯,让我去只是为了不麻烦旁人。”
“我也没有问你,哪这么多的话。”
说着,南宫敏玉弹了弹手指头,不知道她要将什么东西打掉,梁千洛沉思片刻,说道,“早就让你去了你不听,这会子在这里说什么呢?”
阿碧只好答应了一声,不情愿地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梁千洛和南宫敏玉,还有一些贴己的仆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南宫敏玉,梁千洛的心里头有难言的思索。
“如果妹妹一早就是来找茬的,我怕是不能奉陪了。”
“姐姐可不要这么说,我何德何能,能找姐姐的茬儿呢?只是听说前段时间去川蜀之地采购的齐嬷嬷回来了,想来看看。”
这可就更加奇怪了,根据梁千洛了解的信息,南宫敏玉和齐燕宁并不熟,何必走这么一遭?
他说道,“那妹妹就走错了地方,现在齐嬷嬷搬到了西南边的屋角,在我这里是找不到他的。”
“是吗?”南宫敏玉说着,生了个浅浅的懒腰,“可是我怎么听说,昨天他一回到府里头,第一个见的人就是姐姐你呀。”
原来是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梁千洛垂下眉头,“只是因为所住的地方相近,所以她先来问过我的安,这一点妹妹都知道,可见我这个屋子也不是什么绝密之地呀。”
南宫敏玉笑着,他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灿烂,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呢?
大概就是晚冬里的一束梅,娇艳动人,同时又冰清玉洁。
可是大家都明白,南宫敏玉的这颗心,就像是长了密密麻麻的疮,无论如何都恢复不了了,有的时候梁千洛甚至要想,还有多少的时间,自己也会和南宫敏玉一样呢?
“姐姐这样追求绝密之地,难道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梁千洛笑道,“原本是没有的,可是看了妹妹的境遇,心里头自然有些阴影。”
这一句话简直杀人诛心,南宫敏玉的笑容渐渐收敛,化作了唇边的的浅笑,“戳心窝子的话姐姐最会讲,我原本是好意,何必招揽姐姐这样的歹言呢?”
“你看我,果然是一怀孕就傻了,说的话也不经过大脑,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妹妹多担待着点呀。”
南宫敏玉冷冷哼了一声,“姐姐一早就预设了我的立场,自然说话不需要经过大脑,可是我今天来是来提醒的,姐姐无论如何也要听上一听。”
“哦?”
梁千洛饶有兴致看着南宫敏玉,手指头触碰在了衣服边缘,传来极致的冰凉,“什么事情有劳妹妹风尘仆仆地来。”
“齐燕宁自己不尊重也就算了,如今他先见过你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老夫人虽然不计较,可是我看在眼中倒觉得扎心得很。”
梁千洛低头沉思,“若真是为了这件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会子我正想去见过母亲,跟他负荆请罪呢。”
南宫敏玉看着梁千洛,不像是在说笑,只是这样的服软,终究在双方的对弈中得不到痛快。
更何况,他更喜欢看到的是梁千洛飞扬跋扈的样子,这样一来,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腹中的胎儿,在人们的心中都会留下恃宠而骄的印象。
南宫敏玉知道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太想要让梁千洛走上自己的轨迹,他想让梁千洛也尝到自己经受的苦果“姐姐何必这样低声下气呢?”
“那你说这句话我就不懂了,你既然来提醒我,左不过是想让我服个软,跟母亲道个歉,现在反反复复,怕是在这件事情中,你也预设了自己的立场吧。”
南宫敏玉听了,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若是和别人我自然不说,可是我们是姐妹呀,我们共同服侍的人是穆天琪,难道我就看你一错再错吗?”
“那么按照妹妹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呢?”
“事情既然是齐燕宁挑的头,姐姐不如就将自己的责任摘干净,你是没有到外面去听,那些不中用的下人们嘴巴里说的是什么话。”
梁千洛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好歹齐嬷嬷也是天琪的乳娘,再说了,当时不过是无心之失,哪里就有这么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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