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血色守宫砂:冷宫太子妃

夜之章

  凤宁澜飞快的接下龙旖凰张牙舞爪扑向自己的魔爪,神色一本正经,紧紧的抓着龙旖凰的手,完全无视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很是认真的对这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柳千澄道:“行了,到这里她可以自己回去的,我们可以先行离开了。”

  龙旖凰气得脸色发黑,狠狠在凤宁澜的手臂上掐了一把,才把自己的手收回来,调整好笑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那你们就去玩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凤宁澜赶紧松开她的手腕,三步并作两步走,匆匆的离开她直到安全的范围,看着龙旖凰的手就算再怎么伸也不可能碰到自己,尽管手臂上刚被她掐过的地方还刺刺的疼,他在柳千澄的身后,邪气而得意的朝着龙旖凰微微一笑,龙旖凰一看,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色再度变成铁青!

  但是碍于柳千澄,在她的面前自己怎么的也要保持点风度吧,龙旖凰生生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双手紧紧攥着袖子,为自己刚才迟钝的反映懊悔不已,可是在旁人面前又不好自毁形象:“好好去玩吧,祝你们玩得愉快!”她强笑得面容都要扭曲,所有的字句都是从牙缝里慢慢逼出来,阴森可怖。

  “臣女告辞了。”柳千澄还当她是嫉妒呢,按礼节行了告退,转过身去,在一片阴暗之中,闪亮的眼眸里布满得意。

  她小米碎步走在前方,凤宁澜故意放慢了距离走了后面,临了,还回头看了龙旖凰最后一眼,浓浓的笑意在他俊美如神人的脸上展露无疑,包含着的得意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去。

  龙旖凰的脸色五颜六色的转换来转换去,最后可以和猪肝色媲美,忍无可忍:“凤宁澜!你有本事今晚就不要回来!”

  此言一出,立马震惊四野,她身后随行贴身的宫女嬷嬷见她如此动怒,立马围身上前,紧张不已:“太子妃娘娘,切忌动怒!小心伤到身子和胎儿!”

  凤宁澜愣了一愣,身旁的柳千澄也诧异的回过头去看龙旖凰,诧异归诧异,她的心里还是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眼看着凤宁澜不但没走,反而在原本就邪气无赖瘪子的笑容里又增添上几分玩味,龙旖凰气血攻心,险些晕倒,就差没有脱鞋子砸他了。

  最后,碍于自己在广大群众面前的形象,她气呼呼的转身,在自己被气死之前先飞速离开。

  柳千澄看着她气急败坏离开的模样,禁不住担忧道:“太子妃没事吧……若是不方便,臣女可以先行离开。”

  “无事,我们继续我们的。”凤宁澜淡笑着,挥了挥手,继续朝着花园深处走去。

  柳千澄心中有些窃喜,赶紧跟着他离开。

  夕阳依旧似火,红透天涯。

  龙旖凰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寝室,信号总的怒火却一份未减,宫女们心领神会,不经她的吩咐就传唤人下去准备了清热去火的莲子汤,自己也开始无事献殷勤,一名宫女嬉笑道:“太子妃娘娘何必如此动怒?只不过是尚未有名分的尚书千金罢了,您这样气,只是会坏了自己的身子,反倒让那人趁虚而入。”

  龙旖凰没喝几口的莲子汤几乎要吐出来:“谁说我的气她的?我和她又不熟,有什么好气的?”

  “是是是……太子妃娘娘心怀宽广,自然不会同那小小的千金一般计较。”宫女又赶紧讨好道。

  龙旖凰看着她们一个个巴结的嘴脸,禁不住心中一阵厌恶,莲子汤也不想喝了:“你们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宫女们面面相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个个先后退了出去。

  房门被如愿关上,龙旖凰不屑的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到床边,躺上去,扯起被子盖好,打算休息。

  “噔噔噔,”该死的敲门声。

  “太子妃娘娘……”宫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龙旖凰不耐烦,连眼睛都没睁开,才躺下没多久,要不要她活了:“什么事!”

  “睿王在楼下的客厅里,说是要见您,您看是不是,”

  离渊!

  心中突然“咯噔”一下,龙旖凰飞快睁开眼,原本准备起身下床,但是想想,前几天他在军营里令人毛骨悚然的表现,想了想,她又缩回被子:“说我安寝了,不见。”

  “是。”宫女领命离开。

  龙旖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床板上方,心里不免的焦躁。

  他来有什么事?但是……前段时间闹得还不够大么?他真唯恐天下不乱?

  没过多久,门外再次响起宫女的脚步声:“太子妃娘娘,”她继续叫喊。

  “又是什么事!”龙旖凰怒不可遏,偏偏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无限的骚扰她。

  “这个……”宫女听出她的怒气,为难道:“睿王让奴婢送信上来,他说,您不愿意见他,至少要看看信吧。”

  “哦,那你就进来把信放下,我起来自己会看。”龙旖凰敷衍道。

  “是。”宫女应声答着,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去,把信放在桌面上,又小心翼翼的退出。

  龙旖凰想去看信上的内容,辗转反侧了好几回,还是决定不看,最后脑袋一偏,继续睡下去。

  她一直躺在床上闭眼,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却也睡不着。

  天色越来越晚,她寝宫外都已经点上星星点点的灯火烛光,唯独寝室一直暗着,她全身都埋没在这一片黑暗中,却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出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很久很久,月亮都已经当空,三更都过了,她还是没有睡着,眼皮明明都已经及其疲倦酸涩,但是睁着比闭着还要舒服。

  一直到某人闯进去。

  他打开房门,看到里面一片漆黑,估计没想到龙旖凰没睡着,径自就摸了火石点灯。

  那些烛台一个个被点起来的时候,晕黄的灯光淡淡渲染了偌大的寝室,听到一点声响,龙旖凰飞快的把眼皮睁开。

  那个人走到桌子边,一眼就看到了那封无名的信,想了想,拿起来直接就看了。

  龙旖凰实在受不了那哗啦啦的纸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和她一起过夜了呢。”

  那人一愣,随即在桌子便找椅子坐下,借着灯光仔细看起信来,不一会,熟悉的声音飘荡到龙旖凰的床边:“怎么,还没睡呢?”

  烛光摇曳而微弱,映出看信的人俊朗的侧脸。

  是凤宁澜。

  “没睡,你在看什么?”龙旖凰从床边探出头去。

  “信,是你的?”凤宁澜抖了抖纸张:“还是凤离渊写给你的?”

  “啊,是了,不过我没看,他写些什么?”龙旖凰顺势问道。

  “写什么?”凤宁澜突然笑了,手指摸摸下巴:“这消息传得挺快,他都知道我要纳妾了,这不,写信来问问你,顺便问问你的意见,估计你要是说上一个不满,我立刻就要被他拉去打架了。”

  “唉……”龙旖凰幽怨的叹口气,突然来了精神:“你还真孑然一身回来了,话说回来,那柳氏前进可是个美人,都这么大半夜了,你竟然还能全身而退,还是,这样的尤物你狠心放手?”

  “尤物?美人?”凤宁澜咯咯的轻笑,声音清脆如银铃:“旖凰,枉费你自幼生长在那种美貌随处可见的地方,连母亲都是第一美人,竟然眼光也被那种货色束缚,还是你的要求向来不高?”

  “你……算了算了,个人看法不同,兴趣爱好更是不同,我忍。”龙旖凰丢下一句,再次缩回被窝里。

  “我把她送回去了,再怎么迷糊,都不可能犯那种会后悔终身的错误,”接着灯光,凤宁澜看看自己的五指,道:“我对我的自制力一向很自信。”

  “呵,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事情都成定局了,那些事还不是早晚要发生?别给自己找说辞。”龙旖凰哼了哼,表示万分的不屑和不信。

  “好吧,那我直说,我对她不敢兴趣,那样的嘴脸,只会让人厌恶。”飘荡的声音越来越近,一直飘到床边。

  眼前突然被一片阴影遮去光线,龙旖凰抬起头,看到凤宁澜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动到床边。

  “以后可要天天面对呢,最好别下定论这么早……”龙旖凰直直的看着他,说道:“小心最后最痛苦的还是自己。”

  “哦,好。”凤宁澜笑着回应,缓缓压了身子坐下,一手撑在床上,上半身不断降低角度,靠近龙旖凰的身体。

  龙旖凰冷冷的看着凤宁澜如玉的面颊离自己越来越近,先是一愣,在两人的脸只剩下一寸距离的时候,终于开口:“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凤宁澜笑得无赖:“今天没有做完的事情,要不要继续?”

  “停!”龙旖凰满头冷汗,趁着凤宁澜被她喊得有些发愣,立刻用双手抵住他的身子:“这个,凤宁澜……你是君子是吧?你不会趁人之危的是吧?你明知道我现在暂时没有还手的余地,你也不会强迫我的是吧?哈哈……你看看,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也很累了,我们就先睡觉吧。”

  “君子?”凤宁澜微微挑眉:“我有这么说过吗?”

  大汗。

  感觉到他又往下压了一些,龙旖凰有些慌乱,更是用力的反抗,现在可不比之前,她睡觉的时候把身上的毒器全部都卸下来了,拿什么来威胁他?再说,凤宁澜是欺负她怀着身孕行动不便是吧?

  “凤宁澜……”她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努力板起脸色:“这种错误,以前发生过就算了,现在你我都这么清醒,就不要再错下去了。”

  “是啊,现在这么清醒,那就更加不要错过不是?”他阴测测的笑着,用手指挑起龙旖凰的下巴,调戏道:“第一次因为你全副武装而没有得手,第二次是因为愤怒,谁都没有好好享受,第三次是被药物影响,也身不由己,更加没有仔细品味其中的乐趣,那现在,你我的关系也不像以前那样的决裂,我也发现自己没有那么讨厌你,何不借此好好弥补呢?”

  得,人家都把话说得这么露骨,连那三次经历都被挖出来鞭尸,龙旖凰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似乎自己的神经都要断裂。

  “等……等等等等等!”眼看着自己的双手都被抓住,并且渐渐趋于就范的趋势,龙旖凰惊慌的大喊,竟然都开始有些结巴。

  “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还等什么呢?”凤宁澜轻笑,靠近龙旖凰已经错愕得煞白的脸蛋,温润的气息一次次的从她脸上拂过,距离也近得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直接吻上她的唇,他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得意嚣张:“本来就是夫妻,不是么?这种事也很平常,而且就算你大声叫喊,也不会有人敢过来参合的不是?再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是在害怕呢,还是在害羞?”

  龙旖凰直翻白眼!

  现在两人若即若离的接触,弄得整个房间的气氛暧昧不已,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冰凉一片,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过度,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速度狂飙,直奔三百六。

  “停啊!”她只觉得还是尴尬不已,看到凤宁澜实在要玩真的,只有心一横,直接搬出杀手锏:“好吧好吧……以我们的身份,目前的情况等等,这些事是很正常……但是,但是我现在情况特殊!凤宁澜,你也不希望孩子出什么差错的对吧……”她抬头,作无辜可怜无知状:“这个,怀孕期间,不可以行房……你实在要是忍不住的话,还是去找那位柳小姐吧,相信她没走远,你追上她还来得及,反正这对你们而言也是迟早要发生的不是么?”

  凤宁澜愣了愣,离远些了再看龙旖凰,突然不怀好意的低笑:“我问过太医了,六个月还是可以的,只要不要太过激烈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

  龙旖凰的眼睛快瞪出来,看着凤宁澜又准备继续下去,突然扯开了嗓子直喊,响亮的声音划破夜空,连树上的小鸟都被惊起。

  “放手,非礼啊!”

  附近巡逻的御林军听到叫喊,立刻围了过去,赶忙拍门询问。

  凤宁澜很是爽快的三言两语把他们赶走,可是他的话语才说了一半立刻变成了闷哼,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尽管他没说清楚,但是御林军也算是恍然大悟了,个个识趣的继续去巡逻,虽然,这件事很可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半刻钟后,房间里呈现的是这样的情况。

  龙旖凰气呼呼的裹着被子,拼命往床里边缩,凤宁澜坐在床边好言安慰,一脸的难色,但是只要他再靠近一些,龙旖凰立刻又会大叫,手脚并用的把他推出去,他不想伤她,无法还手。

  “行了行了……”凤宁澜无奈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就不必这么当真的……”

  龙旖凰伸手指着门外,脸色一沉,怒吼道:“滚!”

  “好,”再退一步,凤宁澜举双手投降:“我不再动你了就是,但是这么晚了,又是夜黑风高的,你忍心把我赶出去么?外面很冷……”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龙旖凰闭上眼继续大喊大叫,眼泪就差没飚出来了。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了,你不要再生气了……我走,我走。”凤宁澜更加无奈了,只能慢慢挪动脚步,行至门口,哗一下把门打开,真准备出去。

  不知道这天气怎么的,白天还好好的,一道晚上就刮大风,门才一打开,立刻有一股寒风吹进屋内,龙旖凰抖了一下,继续缩到被子里。

  还……真是很冷。

  “刚才……对不起,我失态了,不过你不要再生气了,”凤宁澜站在门边,突然转过身去,很认真的说道:“小心别气坏了身子,快些休息吧,很晚了。”

  龙旖凰再愣住,傻傻的看着他。

  凤宁澜对她报以歉意的一笑,转身就走进寒风萧瑟的门外。

  龙旖凰突然感觉到有些被触动……突然有些内疚起来。

  “停!”她闭上眼睛,蓦地大喊:“回来!”

  房门被关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又再次被推开,凤宁澜一脸笑意,踏着寒风又走了回来。

  龙旖凰只感觉到自己的额上青筋微跳,她在心里无数次自我鄙视!

  这吃软不吃硬的臭性格!

  看着凤宁澜满心愉悦的走到床边,甚至也不问问她的意见,径自脱了外套就躺上床,拽住被子就往身上盖。

  龙旖凰一直往里边缩,抱着警戒一直看着他,睡意全无。

  她忍不住翻白眼。

  凤宁澜看向她:“往里面缩这么多干什么?我又不会动你,放心吧,我也很困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龙旖凰念经一样的喃喃着,缩得更厉害了。

  凤宁澜笑得和她缩得一样厉害:“都说了是开玩笑,这么当真?”

  龙旖凰冷笑两声:“说是这么说,可是等到发现不是玩笑的时候,后悔都已经迟了。”

  “唉……”凤宁澜长长的叹气道:“又不是没发生过,何必怕成这样……”

  看到龙旖凰面色铁青的抄起枕头,并且有砸到自己身上的趋势,凤宁澜突然一改口气:“晚了,该睡觉了。”

  龙旖凰哼了哼,把枕头放回原位,突然用手刃恶狠狠的在两人之间划了一下,看得凤宁澜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雷池,”龙旖凰万分严肃,指了指自己刚刚划过的界限,又指了指凤宁澜,还是板着脸色:“要是越过半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凤宁澜怔怔的点头,半天,再次笑出来。

  龙旖凰的脸色红白相间,极富有艺术效果,她抽抽嘴角,侧身躺下了。

  被窝里还是很冷的,虽然刚才她抱住的部分已经温暖了许多,但是她的身体绝对没有那么小。

  身体还是扼制不住的发抖,实在是冷得天理难容。

  龙旖凰万分不解,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也没觉得有多冷,现在多了个凤宁澜来闹了一番,又变得冷起来?

  躺了一会,她发现自己实在是乏了,顾不得被子仍然让她冷得想缩身子,闭上眼,意识渐渐的昏沉下去。

  她还没有完全沉沦在梦中,只是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身后渐渐的温暖起来,无意识的,她就往那里靠,然后蹭啊蹭的,乖巧得像只小猫。

  什么雷池,什么凤宁澜,现在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只是觉得很暖和,暖和得让她不想离开。

  那暖暖的东西稍微有些僵硬,但是很快便把她的身子包围,那股暖意一直流到心底。

  龙旖凰乖乖的窝着,不知何时,嘴角竟然划起淡淡的弧度……

  最后完全熟睡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埋首在自己的颈间,低低的笑。

  夜,依然暧昧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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