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65
关于汤姆.里德尔的调查因为拉文克劳冠冕的毁坏勉强算是有了一个结果,至少在布兰琪和艾米丽看来这件事的确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也把重心放回了学习和准备N.E.W.Ts上。
但是我仍然不能忘记邓布利多校长透露的可怕事实,更重要的是,我仍然不知道德拉科到底在干什么。他越来越行踪诡异,我时常按着他的课表想要碰见他,他却总是孤零零一人,步履匆匆的离开,我根本摸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埋伏他,把他套麻袋绑起来,然后让艾米丽帮我配置一瓶吐真剂灌出真话来。
当然这些也只能半夜我实在憋气憋得郁卒时想想而已。
天气逐渐转暖,夏日的到来也让好消息不断。即使我们还未参加N.E.W.Ts,也已经有很多优秀的同学敲定了毕业后的去向。
布兰琪最终没能加入爱尔兰骨龙队,但是在伯尼的推荐下,她成功加入了伯尼所在的苏格兰金羽鹰队作为一名预备队员。
“这也很好,虽然不是正式队员,但是金羽鹰队从不会让有实力的队员坐太久冷板凳,比起骨龙队这点好太多。而且我还申请了俱乐部的实习教练的培训,也通过了。”布兰琪说。
艾米丽则收到了一份令人出乎意料的邀请——霍格沃茨的魔药学助教。这份邀请的推荐来自斯内普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也认为自己需要人分担低年级的课程,而邀请函上甚至有邓布利多校长的签字。
我们很早就知道艾米丽的父母希望她可以在圣芒戈医院做一名稳定的药剂师,尽管我们都觉得有些大材小用,可是艾米丽仍然听从了她父母的意见在申请该职位。
布兰琪问:“艾米丽,你怎么决定呢?虽然我觉得助教这个职位真不错,可是我们都在这里呆了七年了,可以先出去闯荡一下再回来吧?”
艾米丽果断说:“我已经接受了助教的职位。”
“啊?”布兰琪吃惊道。
“留在霍格沃茨,我可以全心专注魔药学,这里资料丰富,材料齐全,还有斯内普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指导,相比之下,药剂师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
“你呢?克莱尔,你会继续申请那个大学项目吗?”布兰琪转而问我。
我摇摇头,笑了:“我不会申请那个魔法部的项目,我爸爸说魔法部现在靠不住的。我会自己去大学里旁听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之后的安排。”
说完这些,我们都有些伤感,一年级时我们三个分院仪式时就坐在一起,后来又被分在同一个寝室里,那个时候从羞涩的自我介绍,到一起去布兰琪家里过圣诞节,一切都仿佛都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一眨眼,我们就要各自分飞了。
布兰琪忽然使了个眼色朝向大厅的入口,我们抬头看去,发现是之前碰到了违禁品而住院许久的凯蒂.贝尔出现在了大厅。她的朋友利妮尖叫着跨过长凳去拥抱她,格兰芬多的一群人上前围住她在那里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又一个好消息不是吗?”布兰琪说。
我一边点头,忽然发现许久没见踪影的德拉科正塌着肩膀走进来。
他停住脚步,像是被吵闹的格兰芬多吸引去了视线,在他看到人群中凯蒂.贝尔时,脸色大变!德拉科竟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拔腿跑出了大厅。
我连忙起身追上去,挤过拥挤的前来吃晚餐的人群,跟着德拉科跑到了七楼的一个男生盥洗室前。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安慰道:“别这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可以帮你”
我立刻冲了进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女生——
哭泣的桃金娘正飘在半空中,她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背上轻轻拍抚——即使她并不能触碰到他。德拉科慌张地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泪痕,他背靠在洗手池上,做出一种防御的姿态来。
桃金娘有些不高兴的问:“这个女生是谁,闯进男生盥洗室,好不害羞!”
我向德拉科慢慢靠近,轻声道:“德拉科.......德拉科,你看着我。是我,克莱尔。”
德拉科抗拒地转过身垂下头去,洗手池前的镜子里映出他微微抽动的瘦削的肩膀。
我走到他身边,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他却始终不愿意看着我,只是别过头去。
我努力摁下心中的震惊和心痛,轻轻地将手覆在他紧紧抠着水池而青筋绷显的手背。
我的记忆倏忽间在过去的岁月里穿梭,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德拉科这么隐忍而痛苦的哭过。我见过他的眼泪,但那大多是他小时候为了同他父母耍赖和撒娇而假哭嚎出来的几滴,他小时候自己练习魁地奇从扫帚上摔下来时都没有哭过。
桃金娘低落地说:“你应该好好安慰他,帮帮他。他这样很久了,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他也许会愿意告诉你.....”
说完,她呜咽一声钻进了抽水马桶里。
我揽上德拉科的肩,趴在他另一端肩膀上,不停地在他耳边说:“没事了,德拉科,没事了,我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会好起来的.....”他终于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会死的.....我父母也会....”
德拉科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抬头看向了镜子里——哈利正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我们。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德拉科就一把将我拉到一边,转身抽出魔杖就向哈利甩去了一个魔咒。
我大声喊道:“不!”
哈利急忙向旁边一躲,闪过了这个咒语。但是他显然也没听进我的制止,立刻抽出魔杖:“倒挂金钟!”
我又不得不用“盔甲护身”挡住了这个咒语,趁着此时,德拉科又举起了魔杖。炸翻了哈利脚旁的垃圾桶。
疯了!都疯了!德拉科凭着一股怒火在发泄,根本不听我的喊叫声就频频用攻击的咒语甩向哈利,哈利也根本没有退意,不停地防守和进攻。
这两个疯子是当这是他们二年级时的决斗了吗!
我被德拉科紧紧地扣在隔板上,他深吸一口气,面目发狠地扭曲着冲了出去。
“钻心剜——”
“神锋无影!”
我看见用德拉科惊惧的眼神瞪着我,嘶喊道:“克莱尔!”
可是之后的声音就像空气被一点点抽走一样越来越小,我一下瘫倒在德拉科怀里,身下是冰凉的瓷砖和水渍。
我似乎听到哈利摇摇晃晃跑过来的声音,他在不停地说:“克莱尔!我....我..我不知道...”
德拉科的手抚摸上我的面颊,奇怪的是他的衬衫上和手上忽然多了好多好多的血,他抽噎得比刚才更凶了,“克莱尔,克莱尔!混蛋!还在这里干什么!看她死掉吗?快去喊人啊!”
明明夏日已经来到,我却感到身上越来越冷,胸口和腹部如刀刺穿的痛感也越来越麻木,眼前开始一阵一阵的黑暗和晕眩.......
我最后只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斯内普教授!教授!救救她!”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校医院天花板上的吊顶。我有些困倦地眨眨眼,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盥洗室.....我跑了出去....挡在了德拉科前面。
一阵疼痛又从胸口和腹部传来,嘶——哈利的咒语水平现在已经如此高超了?
“克莱尔?”我偏头看去,德拉科正靠在旁边的一张病床上小憩,他连忙靠过来,问道:“你醒了?克莱尔?你还好吗?你还疼吗?”
他说得太快,我只能慢吞吞的说:“还有一点疼。”
德拉科赶紧说:“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庞弗雷夫人给你上了白鲜,不会留疤的。”
——不是,等等,重点应该不在于我会不会留疤吧?
不知道是不是大量失血让我脑子有点运转不过来,我想了想问:“哈利呢?我是说,你们俩没事吧?”
德拉科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道:“后来幸亏是斯内普教授刚好经过,如果不是教授出手及时,你——”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波特被教授关了禁闭,他之前想过来看你,被我轰走了。”
我说:“好吧,你扶我起来一下,我想坐起来喝口水。”
德拉科又手忙脚乱的从别的病床上拽来枕头给我垫在身后,扶我慢慢坐起来,给我倒水。我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这才觉得他身上又有了点鲜活气,不再是见到他时那般阴沉颓丧的样子。
我问道:“凯蒂.贝尔的事情是和你有关系,对吗?德拉科?你想要谋害一个人,可是却误伤了凯蒂.贝尔。”
德拉科正倒水的手一顿,全身僵硬的呆立在那里。
我望着头顶天花板上的壁画,缓慢而又格外平静地说:“你被要求谋害一个霍格沃茨里的人,你在有求必应屋里筹划这件事,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如果你再不成功,那个人就会杀了你和你的父母,对吗?”
“是哈利吗?不,神秘人只会想要亲手杀了他。背叛过他的斯内普教授?不,你面对教授时并不害怕.....”我在一片昏暗里看着德拉科,“他是要你杀了邓布利多校长吗?”
德拉科浑身颤抖起来,杯子被他失手打碎在地上。
我盯着那堆碎片,说:“你觉得你办得到吗?德拉科?连神秘人都避让三尺的最厉害的巫师,你觉得你做得到吗?我不说你是否能谋害邓布利多校长,我只想问,德拉科,你下得去手去杀人吗?”
德拉科忽然低吼道:“我做不到也得去做!克莱尔,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你以为我有选择吗?你觉得我有退路吗?你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我父亲被关押在阿兹卡班,马尔福家族只有我来支撑,那群人他们抢占了我的家,我的母亲不得不每天周旋在一群野蛮人和疯子中间!我说一个不字,马尔福家族将会从此烂在泥淖里永无翻身之日,那群野狗才不会管你从前如何,他们只知道你的家族没有希望了,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我父亲的尊严,我母亲的骄傲,我们全家的性命全赖在我一人身上,我为什么要说不?克莱尔,别再天真了,这不是你爱看的推理小说,不是你能够轻松解开难题,这是每一步在拿性命去做出的选择,克莱尔,你敢说你有把性命压在上面吗?”
他越说越激动,似乎要把积压已久的压力、恐惧和委屈诉说干净。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轻蔑,他一直不相信我。我此刻忽然清楚地意识到,从前不管是我,还是德拉科,都在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仿佛这样可以说明我们是真的相爱,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但是事实上,哪怕没有这些事情,我们迟早会变得冷淡下去,最后越来越疏离。
我一开始没能真的理解德拉科,德拉科也从来都瞧不起不相信我的信念。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整个校医院只点亮了我这个床位的灯,灯光在墙壁上投下黑黢黢的跳跃闪烁的阴影。
我说:“德拉科,我已经杀了神秘人一次了。就不久前。”
德拉科霎时用力捏紧了我的手,黑暗下他灰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我告诉了他魂器的事情,但说的很笼统:“你还记得你二年级时的密室吗?我当时在密室里遇上的神秘人,是他的一片灵魂。他把他的一片灵魂封存在一本日记本里,被我和哈利混乱中毁坏,也因此得以逃生。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里,我意识到了那本日记本的问题,但我并没有真的去研究这件事。后来我开始查证这些事情,发现了神秘人的确为了自身力量或者说为了追求永生不死的目标切割了自己的灵魂,并且封存在多个物品里。”
德拉科不可置信的说:“切割,切割自己的灵魂?”
我点点头:“是的,这是一种非常非常邪恶黑暗的魔法,哪怕仅仅只是研究它,就足以让人胆寒。你在翻倒巷和禁书区遇见我,我当时就是在研究这件事。一个偶然,我在霍格沃茨里发现了遗失多年的拉文克劳的冠冕。很快我就意识到了它也已经被做成了一个魂器,于是我就毁掉了它。”
德拉科仍然紧紧扣着我的手,他还不是很能接受这一切。
我继续说:“可是这还不够,德拉科,魂器的数量是未知的,但一定是有限的,我还会继续寻找下去,并且销毁它们,直到可以杀死神秘人的那一天。你说我没有付诸生命,我这是想告诉你,我的确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在行事的。而且——”
我摸出枕头底下的魔杖,浮起地下的一块玻璃碎片,塞在德拉科手中。他不知所以的看着我,我用力拽住他的手抵在我的脖颈处。
“你做什么!克莱尔!”德拉科剧烈地挣扎着,我却两只手牢牢地拽住他。
我昂着头,让锐利的玻璃碎片放在我的血管上,告诉他:“我现在就把性命押上,你现在要么一下子解决掉我,证明自己的确有杀人的毒辣,带着我告诉你的秘密回去告诉那个人,我毁掉了他的魂器,我保证你会在食死徒中间重新赢回马尔福的地位。要么,德拉科,你就要学会出色的大脑封闭术,把这件事藏好,要不然我必死无疑。怎么样?德拉科?这下子我们俩算不算押上了同样的筹码了?你忘了?一开始赌.博是你教会我的。”
德拉科几乎气得脸色发白,他恶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要把我闷死在枕头里一样。
片刻,他使劲抽出了手,扔掉了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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