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能治病,并且还是治疗支气管炎这种病?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哇,一坛酒能治疗支气管炎,这是医学史上的突破啊,咱们鼓掌。”陆一鸣依旧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
“刘猛,你也太扯了,想讨好安若麻烦也要有点医学常识好吗,酒治疗支气管炎,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大牙。”
“有些人啊,整天异想天开,总喜欢攀高枝吃软饭,或许是种地把脑子种坏了吧。”
几名同学跟着陆一鸣附和。
林安若却一脸开心的接过酒坛,道:“刘猛,谢谢你,回头我让妈妈试试,我相信你。”
陆一鸣气不打一处来,这乡巴佬真是可笑。
但偏偏林安若也‘犯傻’,对他的态度和对刘猛截然相反,一坛酒而已,就开心成这样。
自己送的价值连城钻石项链,却被她转手送给别人。
反而刘猛送的一文不值的酒,被她视若珍宝。
陆一鸣心中不平,一个乡巴佬和他争,而他却屡屡失败,唯有对刘猛极尽嘲讽之言。
林安若抱着酒坛,打开就喝了一口,眼神都变了。
“刘猛,这真的是石榴酒吗,怎么会这么香?”
“嗯,别喝完了,这个真的能治疗你母亲的病,你知道我不说谎的。”刘猛知道她一直喜欢喝他们家的石榴酒。
陆一鸣撇了撇嘴,不屑道:“不就是石榴酒吗,安若,回头我给你买最好的。”
刘猛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切生日蛋糕。
陆一鸣和他的狗腿子偶尔挖苦几句,刘猛也一笑了之,心中却记着。
生日宴会结束,大家起哄一起去唱歌蹦迪,被林安若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爷爷奶奶特意从乡下赶来给我过生日。”林安若盯着一群同学,道。
这么一说,不少同学也明白,林安若这样的大小姐,肯定是家里的宝贝公主,也要为她过生日的。
“刘猛,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吧,正好试试你这个酒,我相信你。”林安若对着刘猛道。
陆一鸣不屑道:“安若,我也好久没见林叔叔和林爷爷了,我们一起吧。”
林安若秀眉微皱,看了一眼刘猛。
陆一鸣和她们家有生意,所以也有来往,只是这样一来刘猛肯定会被针对。
“没事,我无所谓的。”
刘猛笑了笑,他也想看看石榴酒到底有没有作用,虽然他的感觉不会错,但亲自证实才能更有信服力。
林家别墅,刘猛盯着眼前的别墅,愣了愣神。
奢华,气派。
在城中心拥有这样一栋别墅,没有几百上千万是不可能的。
“傻了吧,这样的别墅,你种五百年地也买不起,这就是差距。”陆一鸣低声笑道。
刘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跟着林安若走进别墅。
别墅里面,更加富丽堂皇。
墙上的字画,地上的青砖,都让他心惊。
别墅厅中,也聚了不少人。
看得出来,都是林安若的长辈。
几道目光落在林安若和刘猛身上。
最终,几乎都落在刘猛身上,脸色不好。
“大舅,舅妈。”林安若叫道。
刘猛那天在医院见过的,林安若的大舅。
“爸,这是我同学刘猛。”
林安若又对着中间的儒雅中年男子道。
“嗯,生日快乐,你爷爷奶奶在楼上,去把他们接下来吧。”
林志河心中有疑惑,陆一鸣他是认识的,不过却很好奇女儿身旁的陌生青年是谁,但并没表现出来。
“嗯。”林安若有些担心的看了刘猛一眼,抱着酒坛上楼了。
“随便坐吧。”林志河摆了摆手,随即对着陆一鸣道:“一鸣,你爸身体还好吧?”
“谢谢叔叔,挺好的。”陆一鸣冷笑着看了刘猛一眼,一个乡巴佬凭什么跟他争。
刘猛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没有人搭理他。
这就是身份的悬殊,他始终是个乡下人。
“嘿,看来我想的没错,有人异想天开,还恬不知耻的想吃软饭。”林安若的大舅‘陈方升’瞥了一眼刘猛。
那天在医院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一看就是乡下小子,还想追求林安若,他当然不会同意。
林志河没说话,陈方升说的不无道理。
刘猛脸颊发烫,任他如何有底气,面对这样的羞辱,也不免怒火中烧。
“我和安若只是同学,我虽然穷,但有自知之明,你们大可放心,我对林安若早已没了想法,这次来也只是希望伯母能够平安。”
刘猛胸中怒火,哪怕这是林安若的父亲,他也忍不了,或许这就是他和林安若之间的差距隔阂吧。
林志河没说话,似乎刘猛根本不存在一般。
陈方升却笑了:“穷人的自尊,一文不值,从你接近安若的一天开始,就表明,你毫无自知之明,还有,伯母不是你能叫的。”
陈方升盯着刘猛一字一句的道,很刺耳。
刘猛的心冷了下来,盯着林志河和陈方升微微躬身:“打扰了。”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气愤并不能解决问题,刘猛心底的种子也彻底萌芽,他要靠着种地发家致富,站在比这屋子里的人还要高的位置。
“等一下。”
这时,楼上传来声音,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愤怒。
林安若带着老爷子和老太太从楼上下来,听到了之前陈方升的话。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老爷子笑呵呵的走到刘猛面前。
刘猛心中诧异,没想到在车上和他要酒喝的老爷子,居然会是林安若的爷爷。
刘猛点点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子抓住刘猛的手,道:“小伙子,今天是我们家不对,老头子我给你道歉。”
刘猛本已经有了走的决心,但又不好让老爷子失望。
走回客厅中间,老爷子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对着陈方升就扔过去。
砰。
茶壶顿时砸在陈方升脑袋上。
陈方升和林志河都惊讶于老爷子的态度,没想到老爷子会突发雷霆。
“老爷子,我……我哪里错了?”陈方升摸着被砸红的额头不知所措。
老爷子脸色大怒,指着陈方升喝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瞧不起穷人是吧,老子当初就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