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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孪生兄弟相杀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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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流霜看了片刻,发觉薛笑人面对无花的时候的确平静许多,也就松了一口气,随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口。

  “我去上个药,随云你先吃。”她说。

  “我来。”他不由分说地握住她手腕,语气仍是很沉。

  “不用不用。”她倒是没急着去挣,只笑着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不料这话落在原随云耳里却是让他误会了。

  他动作一顿,忽然低着头道:“我看不见,但我知道师父伤在何处。”

  燕流霜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可还没开口,就被他拉着出去了。

  他把她带到隔壁那间房,动作迅速地从自己的包袱里找出金疮药和药酒来。

  见他如此坚持,燕流霜也只好任他动手。

  可她不反对了之后,他却忽然变得有些犹豫,拿着药酒将倒不倒,好一会儿后才低声道:“会有点疼。”

  燕流霜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师父我会怕这点疼吗?”

  他张了张口,没说什么,随后也像她一般扯开唇角。

  那药酒是他从无争山庄带出来的,自然是好东西,可味道也很冲。他将它倒在她手上伤处,动作很轻,然而还是听到了她下意识发出的抽气声。

  “很快就好。”纵使知道她不怕疼,他也忍不住出声这么安慰道。

  “嗯。”燕流霜应了一声。

  伤口被酒洗过,正火辣辣地疼着,此时上金疮药,痛感只会加倍。所以原随云的动作比之前放得更轻。

  看他一派小心翼翼,燕流霜也没嫌他慢了,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等他给自己上完药。

  快好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就算薛二爷疯了,师父也不必对他如此宽容。”

  燕流霜:“那不然呢?难道我还要咬回去吗?”

  他面色未改:“放着我来教训。”

  这一本正经的护短样实在是有些可爱,燕流霜忍不住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一下他脑袋。

  猝不及防被揉了这一下,原随云也是一僵。

  随后他听到她说:“好啦,别生气了,他好歹是薛衣人的弟弟,就算看在薛衣人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和他太计较。”

  此时原随云正好快要上完药,他沉默片刻,问:“师父与薛衣人关系很好?”

  她实话实说:“多好倒不至于,但他是我朋友呀。”

  这世上能让她称朋友的人可并不多。

  所以原随云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有点低落。

  天知道他多希望她在这世上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在意的人,甚至包括他那位秃子师兄。

  但他也清楚地明白,这不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她手腕轻声道:“好了。”

  燕流霜低头瞧了一眼:“行,那咱们去吃饭吧,无花还等着呢。”

  然她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一阵拍门声。

  原随云皱着眉过去开门,发现是无花,有点疑惑:“怎么了?”

  无花挤进来半个身体,脸色很沉:“进去说。”

  燕流霜听到大徒弟难得严肃的语气,也不由得在意起来:“发生什么了?是薛笑人出了什么事吗?”

  无花沉吟片刻,像是在纠结,但最后还是抬起眼开了口。

  他说:“我觉得他没疯。”

  燕流霜:“?!”

  原随云也一样惊讶:“你说什么?”

  无花道:“虽然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方才我哄他吃饭,他吃到一半忽然跟我动起手来。一?看书”

  “动手没什么,照理说他没有失去武功,是完全凭本能在出手吧?”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可是我和他交手下来,却发现他有在留力,似乎只是为了引出我有些什么招式。”

  这话换了别人说,燕流霜也许还不会信,但无花有多心细她是知道的。

  可如果无花的猜测是对的,那薛笑人为什么要装疯?还一装就是两年?

  她想不通。

  “还是先吃饭吧。”她说,“不管他是不是在装疯,我都得把他交到他兄长手上。”

  “嗯,我也就是提醒师父一句。”无花说,“我怕他存了对师父不利的心思,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这个燕流霜反倒不太担心。

  如果薛笑人真的是在装疯,那肯定很清楚她的厉害,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这样想着,师徒三人又回到隔壁,一起吃完了这顿满是波折的晚饭。

  记挂着无花这番推测,当天夜里燕流霜特地留了个心眼没睡死。

  她原本想的是,如果薛笑人是在装疯,也许会趁他们睡着后逃走,毕竟拥翠山庄高手不少,不管被谁发现了他在装疯,都不太好处理。

  如此一直到三更,她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就在她觉得也许是无花多心了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鸟雀扑棱声。

  拥翠山庄的鸟雀很多很多,但许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很久,几乎都保持着此间主人那样的作息,燕流霜在这住了十日,还从未听它们在夜间闹腾过。

  她捏紧了手中的刀,放轻动作下床,从窗户的缝隙里望出去,果然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正从院中树顶掠过,是薛笑人。

  他动作很快也很轻,若非惊到了树顶的鸟雀,燕流霜恐怕也察觉不到。

  待他从围墙里翻出去后,她才带着刀追出跟上。

  两人的武功境界有很大差距,只要燕流霜愿意,跟他一路自然不是问题。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薛笑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出了拥翠山庄一路奔下虎丘,朝姑苏城的方向去了。

  燕流霜本以为他要进城,然而到了城门口后,他却拐了个方向放慢速度,走进了一间破败的山神庙。

  她没急着靠近,也没急着现身,只远远地盯着那山神庙,眼睛一眨不眨。

  片刻后,山神庙里走出来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燕流霜看着这满身杀气的黑衣人,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虽然他戴着面具,还特地在身形上做了伪装,但燕流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薛笑人。

  如果说他大半夜离开拥翠山庄还能用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来解释的话,那么此刻他变成这个模样,就证明他的确是在装疯了。

  她隐去自己的气息蹲在树上,心情复杂地望了他片刻。

  而他则是将手背在身后,开始在山神庙前来回踱步,似是在等什么人。

  燕流霜看他越踱越急,也不由得好奇他究竟在等谁。

  一刻钟后,她总算看见了一个从不远处古道上飞快奔来的少年。

  那少年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也着黑衣,手里提着一把剑,但隔得这么远,月色也不好,所以燕流霜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没过多久,他就行到了薛笑人面前。

  “师父。”她听到少年这么喊薛笑人。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薛笑人声音很沉,与他平时说话时完全不一样,“我交待你的任务是什么?”

  “杀七星门门主。”少年答。

  “那你做成了吗?”薛笑人阴阳怪气地笑了声。

  “我已杀了他。”少年冷静道。

  “可你放过了他的儿子。”薛笑人说到这里,竟忽然亮出了剑,“我教你什么?当杀手,心软就是自寻死路!”

  那少年沉默着让自己肩膀挨了这一剑,竟是一句都没争辩。

  好一会儿后,他才低声开口道:“谢师父教诲。”

  薛笑人收了剑,沉声道:“他儿子逃到了杭州,你现在去把他儿子杀了,把此事给了了,才算完成这个任务,否则的话,你这条命也不用留了。”

  “……是。”

  燕流霜虽然不知道七星门门主是谁,但听到这里也多少明白了薛笑人现在在做什么事,他在做杀手生意。

  难怪要装疯卖傻离开薛家庄啊……毕竟按薛衣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容忍弟弟干这种事的。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那个黑衣少年已经捂着肩膀站了起来,看那模样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她忙从树上掠下去。

  夜色正浓,却盖不住她闪电一般的身形。

  薛笑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她的刀鞘抵住了喉咙,黑衣少年见状一愣,随后竟毫不犹豫地提着剑朝她刺了过来!

  燕流霜:“?!”

  “无争山庄不愧是武林第一世家。”他感慨,“这下燕姑娘可以放心了。”

  “……可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啊。”燕流霜抽了抽嘴角,转向一旁的徒弟,“你究竟是怎么跟你父亲说的呀?”

  “我也没想到他会送这么多来。”原随云扶了扶额,像是有些尴尬,“不过送都送来了,师父就先用吧,起码绝对够用了。”

  燕流霜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好了。

  但看到这样珍贵的玄铁,她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铸刀技术。

  毕竟普通一些的材料废了就废了,这种在她原本那个世界都相当罕见的玄铁,一小块就价值连.城,她要是一不小心搞废一两块,还不得心痛死。

  大概是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在她正式去铸刀之前,原随云又寻了个没旁人在场的机会向她补充道:“这些玄铁师父放心用便是,无争山庄别的不多,就玄铁永远缺不了。”

  燕流霜:“哈?!”

  原随云缓声解释:“上回在太原,师父应当有见到庄内的碧波湖吧?其实那原本不是个湖,是两百年前,一块天外陨铁坠落时砸出来的一个大洞。”

  燕流霜:“……”

  原随云继续:“那块陨铁太大了,砸进地里后,先祖奈何它不得,只好引了水进去,将它变成一个湖,一直到一百年前,我曾祖父偶然在湖中捡到一小块碎片,试着用它炼剑,才发现它的妙处。”

  燕流霜听到这里总算是服了。

  她觉得无争山庄真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世家,居然连这等好事都能给他们遇上!

  不过被原随云这么一说,她也没了先前的担忧。

  铸刀是个很讲究的事,和铸剑一样,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得将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件事上去。

  这也就意味着她得一个人在拥翠山庄的剑庐待几十日。

  进去前她嘱咐两个徒弟务必不能在这段日子里偷懒,还说:“等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考你们,若是退步了就别想用我铸的刀了。”

  无花和原随云当即齐声应是,说让她只管放心。

  事实上对于现在的无花来说,就算她不吩咐,他也是万不敢不认真练刀的。

  他深知自己的武学天赋弱了原随云一筹,若非儿时被他父亲的东瀛刀术耳濡目染,在用刀这方面有远超常人的悟性和理解,恐怕早就被原随云比了下去。

  换了以前,比下去也就比下去了,顶多是有些丢人,但现在他好死不死地知道了原随云的秘密,要是还打不过原随云,还不完了!

  这样想着,在燕流霜闭关铸刀的这段日子里,他几乎是将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全花在了练刀上。

  拥翠山庄的小丫头们见了,常常掩着脸跑来给他送解暑的梅汤。

  她们一开始还有些怕他,后来发现他脾气很好,待谁都是挂着温润的笑,一派和风细雨,就纷纷大着胆子同他攀谈了起来。

  胆子最大的那个甚至还直接问他:“无花公子你为何不留头发呀?”

  无花沉默片刻,说因为这样很方便。

  其实这问题燕流霜也问过。

  那会儿他们师徒三个才刚到漠北不久,他和原随云还在逮着一切燕流霜注意不到的机会互相讽刺,原随云喊他秃子,他就喊原随云瞎子。

  而为了能一直这么理直气壮喊下去,他也就干脆一直光着头了,反正秃和瞎比起来,是他比较赚啊。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无花便不由得有些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得罪原随云的地方好像不是一般的多!

  相比他的担心和焦躁,原随云就显得淡定多了,不仅每日同他一样认真练刀,还每隔两日就会去剑庐走一趟,哪怕里面的燕流霜忙着铸刀,根本无暇同他说上半句话。

  无花:“……”

  他怎么觉得自从他发现之后,这小子就越来越破罐破摔了呢?

  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月后,燕流霜就铸完了刀出关了。

  她铸得很顺利,中间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几乎是一气呵成,加上铸刀所用的玄铁乃是天外陨铁,所以最后铸出来的两柄刀哪怕称不上绝世神兵,也足够叫大部分江湖人咋舌惊叹了。

  无花眼尖地发现这两柄刀的刀锋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不由得好奇:“师父还特地铸了两柄不同的刀?”

  燕流霜点头:“对,你们俩出刀的习惯不同,适合的刀自然也不同,你更像我,我就直接照着穿肠刀铸的,随云这柄就稍微轻了一点。”

  这话一出口,无花就觉得要坏事。

  他偷偷瞥了边上的原随云一眼,生怕他因此再给自己记上一笔仇,所以干脆抢在他开口前笑了两声道:“云师弟招式轻灵,身法又快,的确是适合用轻一些的刀,还是师父考虑得最周全。”

  “行了别拍马屁了。”燕流霜道,“先让我看看你们这一个月有没有偷懒再说,偷懒的人别想拿刀。”

  “那……还是我先来?”无花试探着问。

  “行,你先来。”燕流霜像之前那样把自己的刀解下递过去。

  无花也没再废话,屏息凝神后,挥出了他苦练一月的这一刀。

  他现在稍微摸到了一些刀气的门道,在完全忘我的情况下,倒是使出过几回,只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如,比如现在。

  燕流霜见状,也没有急着挡他这一刀,反而还在其显出颓势的时候出手引导了一把,开口时语气愉快:“你进步挺大啊。”

  无花心想那可不,您不在的时候我都接近废寝忘食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天生的刀客。”她又道。

  换了以前,燕流霜这么夸他,他一定会非常高兴,但现在嘛……

  收刀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瞥了原随云一眼,顿觉后背一凉。

  燕流霜对此毫无所觉,只接着道:“好了,换随云吧。”

  原随云刚要接过无花手里的刀上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惯来警觉,当即动作一顿皱了皱眉。

  同样听到动静的燕流霜也朝那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穿青衣的小厮正往此处小跑着过来,看架势似是要寻她。

  果不其然,一路跑至她面前后,这小厮才停下喘着气道:“燕姑娘!有人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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