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期即将结束了!”风无语此刻的眼睛还是闪着莫名的兴奋,显然刚才观摩刚刚那场战斗他的收获也定不小。
“等着结束吧!”范通又恢复那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提手灌了一口酒,“此行不虚啊!”
“既然要等,就拿出点酒来啊!”风无语笑道。
“不给!”范通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脸的不情愿,眼中的醉意也不再,警惕的看着风无语。
墨羽痕淡淡一笑,经历了刚才那一场酣战他好像不那么高冷了,“既然是等,有酒最好!”说着他还取出了八个樽状器皿。
范通一滞,“好吧,看在刚刚你们战斗的份上就分你们一点。”接着他便转头,“风无语,你还欠我半葫芦百花酿,别忘了。”
范通嗜酒,此时和别人分酒喝的样子宛如孩童。
“有酒友同饮,岂不痛哉!”滕海哈哈一笑,此时他也是心情舒畅,从灵儿离去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放开自己!
“我不喝!”舞熙儿俏脸微红,从战神殿中出来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某人的脸。
“我也不喝!”端木月的声音好像不那么冷了。
“那就我们六个!”夜星辰哈哈一笑。
而风无语则是直接一把抢过范通的酒葫芦亲自为众人添酒,就连南宫凯也不例外。此时他们好像已经没了那种天骄的傲气,只不过他们自己知道那股傲气其实已经是化作锋芒内敛至骨了。
“干!”
“干!”
“干了!”
“我的酒啊!”只有范通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
嗡——
三樽酒下肚,空间突然泛起波动,他们知道域战结束了!
几人相继起身!
范通突然看着滕海,“滕兄,你是对的,有酒友同饮痛哉!哈哈,以后希望还能与你同饮。”
“好!”
……
“我们还会再见的!”墨羽痕则是盯着滕海。
“再见面我可不和你打了!”滕海调笑。
墨羽痕眼神一凝,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今天我输了,如果你那兽灵的气势完全放开的话!”
滕海止住笑声,很是郑重的说道:“对,你输了!”
“哈哈!”墨羽痕这才大笑。
众人愣住,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知道一些的可能只有南宫凯。
笑声中,几人身影渐渐消失!
“滕海……”舞熙儿忽然出声,只不过没有说完却已是离开域境。
滕海听到了舞熙儿叫自己,但是他没有回应,这个时候他不该回应,他又怎么可能没看到舞熙儿那灼灼的目光。
……
苍冥域境外,苍域城外的某处!
这是五兽谷弟子从域境中出来的传送点,所有的势力是不会同时传送出现在苍域城的广场上的,他们都有自己的传送点。毕竟很多人在域境里结了仇,若是传送出来则是见面恐怕直接会爆发大战吧!
空间波动,滕海和南宫凯两人身影相继出现,风雨无晴则是早就等在这里了。
见到滕海和南宫凯,风雨脸色一沉!
“就你们俩?”
滕海眼中一痛:“灵儿她……”他鼓足勇气此时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梦凌雪和奕柯呢?”
滕海说灵儿时,风雨的气息倒没有多大的波动,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凌雪让她家族接回去了,”滕海顿了顿,接着说道:“就是奕柯的设计陷害再让灵儿……”
“先回去吧!”
……
另一处,一个白袍老者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素心,素影,华青云呢?”
纪亮颤颤巍巍,声音干涩却又不得不说:“都留在域境里面了!”
“混蛋,谁干的?”
“五兽谷滕海!”
“还有谁?”
“只有他一个!”
“一个?你们这群废物!”老者声音提高了八个分贝,气息不稳,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好!好一个五兽谷!”
……
一路无言,虚行舟中的气氛十分的压抑。
风雨一路没坐,站在虚行舟的能量中枢处全力赶路。
“到了,跟我来秘境!”
又是无言的一路!
秘境中其他四位太上长老早就等在这里了。
风雨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枯游子便是接过话:“说说奕柯的情况,包括动机!”
滕海点点头,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缓缓道出了在天障毒沼的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奕柯为什么这么做也一点没有保留的全部说出来。
说完语毕,良久枯游子才开口,“这次域战之行你们的收获也不小,恐怕要消化一段时间,你们先回去吧!”
“嗯!”
……
……
五兽谷的小路上,此时为冬,路上人很少!
南宫凯和滕海在路上。
“为什么几位老师好像只是关注奕柯的事情啊?”南宫凯好奇。
滕海皱了皱眉,他确实也发现了这一点,几位老师对灵儿的离去并没有多在乎,要说对于梦凌雪的离去不是很在乎还说得过去,毕竟那不是陨落而是被接回家族了,但是对于灵儿的离去却不多说什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要多想了,回去先休息放松一下吧!”滕海眉头紧皱却没有让南宫凯多想。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几乎没有怎么休息,唯一能算得上是休息也只有是盘坐恢复灵力的时候了。
“嗯,你也一样!”
南宫凯回猿脉了,滕海也朝虎脉自己的住处走去,只不过距离虎脉越近,脚步便是越沉,步伐也是越来越慢。
院门已经是遥遥在望,滕海却有些踟躅不前,眼前仿佛浮现过一幅幅画面。
……
他在院中练枪,她在一旁静立。
他晨起,精灵一般的她忽然出现,于是早晨的院落中充满了欢乐。
她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去吃饭。
他不在的日子,她每天来只是擦擦桌子,扫扫院子。
开心时,她开怀大笑;不开心时,她嘟起小嘴,毫不做作。
……
滕海苦笑一声,摇摇头好像要把头脑中作怪的画面甩出去,重新迈开脚,虽说慢可也在朝着院子前进。
院子中很干净,没有很多落叶,就连院中的哪一个石桌都没有太多灰尘,看到这干净的院落,滕海身形一震,接着他便是苦笑,样子显的有些凄凉
现在已是黄昏了,天边残阳凄美,把地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好像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