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做点狐狸精该做的事
傅瑾珩怕只是这样说,林萱不能明白,又道:“时间还早,我带你去看看吧!”
林萱见他衣摆处被蹭了好些泥,显然是方才下地里看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想着他回来一直在忙,顿时有些心疼,“买地的事也没那般着急,要不合适的话慢慢看就是,这都过饭点了,你和舅舅都饿了吧?我们先吃饭。”
傅瑾珩看到她心疼的眼神,唇角微微弯起,“那先吃饭!”
林萱在城里的生意做得越大,莫氏对两人就愈发的客气,上桌后不停地给林萱夹菜,喊她多吃。
不一会儿,她碗里的鸡肉就堆得像小山一样。林萱吃不下那么多,可又不好拂了莫氏的好意,求救地看向傅瑾珩。
傅瑾珩挑了一下眉毛,示意她自己吃。
林萱苦着脸吃了一会,实在是吃不下了,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扯他的衣摆,傅瑾珩悄无声息地抓住她的手,朝她笑了一下,趁着莫氏没注意的时候,把她碗里的鸡肉夹到了自己碗里。
林萱想挣开他的手,他却是紧拽着不放。想着莫氏和沈勇夫妻就坐在对面,林萱有种在大家长面前偷偷做坏事的感觉,心虚得不行,很怕莫氏和沈勇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好不容易吃完后,林萱便逃也似地离开了餐桌。
傅瑾珩吃过饭后,就挽起袖子去了院里清洗树根。莫氏看见后忙道:“你这手可是拿笔杆子的,咋个能干这等粗活呢?赶紧带着你媳妇回房歇息去,让你舅舅来洗。”
傅瑾珩拒绝道:“舅母,爹和娘从小就教育我,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可不能让我罔顾爹娘的教导。”
莫氏见他坚持,最后只能由着他。
傅瑾珩把院子里的树根都清洗了一遍后,
等树根上的水份稍稍干了一些,林萱就用刀从断口处撬起剥去树皮,等几个树根处理完,傅瑾珩将之搬回杂物间后,两人给莫氏和沈勇打了一声招呼,便启程打算回城里。
回城之前,两人去了一趟河边。
河边干枯的芦苇丛里发了不少新鲜的芦笋出来,林萱想到有洞庭虫草之称的芦笋,顿时有些手痒,跑到芦苇丛中寻了起来。
芦苇丛的土地肥沃,长了不少的芦笋,见到长得肥嫩的芦笋便动手拔了起来。
每遇灾荒之年,村里人都会到山里去挖野菜,但傅瑾珩却从来没见村里的村民来拔过河边的芦笋吃,见林萱拔得开心,不免也来了兴致,“这也能吃?”
林萱珩道:“这可是洞庭四珍之一,还有大诗人写下荻笋鲥鱼方有味,恨无佳客共杯盘的诗句来夸赞它,怎么就不能吃了?”
“荻笋鲥鱼方有味,恨无佳客共杯盘。”傅瑾珩在心中反复地念了几遍诗句后,赞道:“好诗,这是哪位诗人,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林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是架空的时代,历史上根本没有出现过宋朝,自然,也没有什么大文豪欧阳修了。
林萱装着记忆不怎么好的样子揉了揉头,“我也不记得那诗人叫什么名字了。”
傅瑾珩挑了下眉,在她身边蹲下来,也帮着一起扯芦笋,过了一会儿才道:“那这诗是在哪看的?”
林萱有点心虚,“记不清楚了。”
傅瑾珩侧着头看她,掀起眼皮,懒洋洋地道:“当真记不清楚了?”
林萱呼吸一窒,“你别总这么看我。”
傅瑾珩好笑道:“我这样怎么了?”
“就……”林萱小声道:“总是像个狐狸精一样……魅惑人心神。”
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惊人之语来,傅瑾珩咳了一下,有些荒唐又不敢置信地表情道:“你说什么?狐狸精?”
林萱抿了一下唇,没说话。
傅瑾珩无奈地笑了一会,似乎接受了他在林萱心目中的形象,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慢慢地凑近她:“那,你现在被我这个狐狸精勾引到了吗?”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林萱莫名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傅瑾珩直勾勾地盯着她,坏笑着道:“自然是做点狐狸精应该做的事。”
林萱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你……你这个口味有点独特啊!”不过她才不相信在家恨不得当贞洁烈夫的人,思想突然开化到要玩野战,猜到他是在故意逗自己,林萱决定反撩回去。
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带上,巧笑嫣然道:“既然夫君喜欢,那我只能”
傅瑾珩愣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尔后抬手捏她的脸道:“又顽皮!”
林萱轻哼了一声,在心里腹诽,“就知道这是一只纸老虎!哼,还想逗她!小样!”
傅瑾珩笑了一会,跟她说起了正事。
他指着河边的一棵柳树道:“我记得涨水最凶的时候,也就涨到那儿,我们把房子修在这边,是没有影响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像我说的那样,房子修两层,楼底下用石头多砌几根石柱,楼上居住。”
说起正事,林萱也收起玩闹的心思。认真地思考起来。
其实这里虽然是在河边,但是其实离河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若不是非常大的洪水,根本不用担心。
而且仔细想来,这个位置是真的好。
到时候办红薯粉作坊,必然有打量的红薯需要清洗。挑水和打水井的成本都太大了,而作坊建在这里,起码清洗这个问题一下就解决了。
不过她和傅瑾珩想的,在靠近河岸的地方修房子的想法不同。她却是觉得应该把这个地方挖出来,建几个方便淘洗红薯的水池。
至于傅瑾珩方才说的,那样建房的方式也不错。不过那样建不是建厂房,而是建只有屋顶,没有墙体的晾晒场,以防遇上阴雨天红薯粉没有地方晾晒。
至于之所红薯粉的作坊嘛,当然还是应该建个宽阔的大厂房。
她想了一会,指着河滩上方的那块荒地道:“哪里的地是谁家的?能一并买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