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臭小子,当我傻瓜吗?
三个人打了个照面。
站定!
气压,瞬间变了。
本来跟女儿有说有笑的夏正淳,看到慕月森的那一刻,表情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这小子…….怎么是从外面来的?
夏冰倾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的脸色,又往慕月森哪儿瞄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喘。
他怎么早不近晚不近,偏偏这个时候呢!
老爸本就怀疑他怀疑的紧,这么巧的一来,不正好给了他想象的空间嘛。
“叔叔!”慕月森率先回神,镇定的打了一声招呼。
在夏正淳狐疑探测的目光下,他的眼眸依然如浩瀚宇宙般平稳深邃,不见一丝动荡。
夏正淳恢复了表情,跟夏冰倾一起走下去。
慕月白也从外头进来。
而秦岚则是打着手电去院子里,看看是哪个坛子碎了。
几个人又回到了餐厅里头。
各自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慕月白拿起未喝完的汤。
慕月森也拿了一双筷子意思性的夹了一点菜吃。
坐在中间位置的夏冰倾,给自己倒了雪碧,捧起来小口小口的喝着,跳动的汽水泡泡迷了她的眼睛。
她提着心,暗中观察着形势。
上帝保佑啊,她想好好活着度过今晚。
夏正淳面带诡异的微笑的盯着坐着对面慕月森,从他的脸上打量到他的身体,连衬衣上一颗小纽扣都不放过。
他笑着开了口,“我记得亲家小叔你不是上楼洗澡去了嘛,怎么还穿着刚才的衣服跟裤子呢。还有你人不是在楼上嘛,这一眨眼的功夫,人怎么到了外头了呢,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哦,这个阿姨问过我了,”慕月森不以为然的又答了一遍,“月白洗澡的时候我就出来,无聊所以去外面走了走。”
“你从哪里走出去的?”
“自然是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我下楼了,叔叔你好像在专注其他的事情,没看到我。”
“这不可能!”夏正淳缓缓的摇摇头,“有人下来过,我不可能没听到。”
慕月森面无表情的耸肩,“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看到叔叔当时正在专心的看电视,声音掩盖了脚步声,也符合常理。”
“不可能!都说不可能了!死小子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夏正淳沉不住气,发起了火来。
死小子,刚下来,他人就现身了,别当他是傻子!
慕月森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菜,面对夏正淳的火焰,他也是雷打不动的淡定。
慢慢的把菜咀嚼了吞下去,他把筷子轻轻的放下,眸子注视向未来的岳父,“您想要听到怎样的答案?”
“臭小子,什么叫我想听到,我让你老实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听到过没有!”夏正淳火大到拍桌。
把他当成傻瓜吗?
勺子,筷子,跟小碗都是一阵的抖动。
夏冰倾吓的咬着玻璃杯。
慕月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把碗端起来继续吃,完然没有想要帮弟弟一把的意思。
事实上,他现在比谁都期待慕月森别收拾。
慕月森往口靠去,叠起腿来,手放置在大腿上,“我再说一遍,我是下楼走出去的!”
他眸光精湛如黑曜石,直视着夏正淳,里面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凝在里头。
夏正淳跟他对视了几十秒,有点坚持不下的动摇了。
臭小子,眼睛干嘛这么恐怖!
“爸——”夏冰倾小声的喊,“要不,我陪您去看电视吧!”
“不看了!我去睡觉!”夏正淳虎着老脸,起身就走。
夏冰倾随即起身也跟了过去。
*
十点多。
在小镇上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关了电视机,大家都陆续上了楼。
夏母最后一个上来,把下面的灯都给关了。
“不好意思,家里本来就两个空房间的,结果漏雨把里面弄的一塌糊涂,这不,正想找人来修呢。”秦岚很抱歉的说。
慕月森不说话,等着听下文。
秦岚转而表情为难,“客房是单人床,月白先来,行李都拿进去了,两个人睡一张单人床也睡不下,所以我们夫妻合计了一下,月森你将就一下跟叔叔睡,我呢,跟冰倾去挤一挤就好。”
慕月森心里明了。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分开他跟小丫头,监视他们。
夏冰倾撇了撇嘴,也不能怎么样。
“没有异议的话,那大家就都早点回房休息吧!”秦岚也不等慕月森同声同意,凡是不说话就当是同意了。
不过,即使反对,也无效!
慕月森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叔叔的房间在哪里?”
“我带你去!”秦岚立刻上前。
“保重!”夏冰倾对他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接下来,他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慕月森的她勾了一下笑容,姿态从容,意思似乎再说让她别担心。他很少会笑,有了夏冰倾之后,他的笑容已经多了很多,但是,真正的笑,他还是只会留给她一个人。
慕月白将他们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失落,又一次找虐了吗?
灯光熄灭。
终于落下了一天的帷幕。
慢慢长夜,母亲已经熟睡了,夏冰倾翻身,望着窗外的星光,心里跟着迷失在浩瀚的星空里。
这一天过的真是够“丰富”的。
也不知道慕月森那座冰山跟她爸能不能安然的度过一夜。
但愿可以!
哎,也不知道明天情况会不会有所改变…….
渐渐的,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思绪也越来越远.
隔壁的主卧里。
空气有均匀的呼吸声,出奇的和谐。
床上有两床被子,慕月森平躺在左边,眼皮合着,看着像是已经熟睡了。
“咕噜.咕噜噜.咕——”
耳边,打呼声忽然想起,一阵阵的此起彼伏。
神态平静的某人眉毛皱了皱。
他动了动,侧开一些。
五分钟后——
“咕噜咕噜——,咕——,咕咕咕——”
怪异的打呼声再次响起,而且比刚才更加的激烈了。
好不容易入睡的某人,神智再次清醒,睡意也被驱赶走了。
他翻身,用枕头捂住耳朵。
可是打呼声就是魔音穿耳一样追着他不放,折磨了他整整一夜。
*
清早。
"呀——”一声惊叫划过了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