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一记惊雷
且不说洪保罗派了数批人潜伏到内地,去查找妻儿下落,却一无所获。收藏本站只说何大毛追着那位中年男人进了城,摸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之后又跟着他们一路南下,到了南城。尾随着其中一人,到了一个门口站着卫兵的大院外头。
何大毛知道,这种地方已经是他能力所不及的了。不说尾随了,多打听几句都有可能被人盯上。
小心翼翼的跟人打听了这个地方的地址,何大毛就回去了。
听了何大毛回来的汇报,何小西也十分头疼。褚凤雏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或许人不是褚凤雏得罪的,是褚老爹得罪的。
好在那人已经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短期之内不会再过来了。褚凤雏暂时是安全的。
为今之计,只能慢慢探访当年褚老爹在外的那些年究竟出了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
褚老爹当年出了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前世的陆拥军。
那个时候陆拥军已经从部队转业回来,分配到本城的市局刑侦大队。在侦破一件案件的时候,无意中得知有人要对远在海城的何小西母子不利。
匆匆带人赶过去的陆拥军,被歹徒一刀刺穿了肺叶。
因为这次重伤,陆拥军一生饱受病痛折磨。在何小西去世之前,就早早离世。
只是这件事陆拥军没说,也没让其他人说。风过无痕一般。何小西从来不知道,危险曾跟他们母子擦肩而过。
褚老爹当年的事情,水洞村的人肯定不知道。但是何小西觉着有人或许知道。地藏庵的冯先生夫妇,可能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是褚凤雏的私事。何小西觉着,还是该让褚凤雏知道原委,自己去决定要不要追查当年的事情。
何小西是带着小七一起去的邻县。陆家人经过商讨,觉着还是小七去跟着学医术更合适一些。
另外一个名额,何小西给了陆友强家的二丫。除了二丫的性格适合做这一行外,还有一个原因。
过几年城市就开始精简人员了。木丫姐妹和狗黑不可能永远在其他城市游荡,终究是要回来的。
所以何小西准备先吧把二丫叫回来。让相对来说泼辣一点的二丫,帮她的姐妹们试试水,试试她们父母的态度。
如果陆友强两口子的态度稍微软化一点,何小西就准备把他们留在村子里。如果不行,何小西准备在马山铁矿给他们安排个工作。
马山铁矿因为工作苦脏累,能招收到的工人并不多。这几年国家加大铁矿石的开采,需要的工人数量增加。
城市人口愿意去的并不多,所以大多数工人都是从周边的农村招收过去的。
加上马上到来的粮食紧张阶段,干重活又吃不饱饭,使得许多铁矿工人重新流回农村。工人里流传着一句话:七级工,八级工,不如社员一沟葱。
对于去学医,小七充满了向往。问何小西:“十三婶,现在的大夫是不是都拿着刀割肉?”
何小西无奈的翻个白眼看他:这孩子说什么呢?说得血糊潦啦的。人家那叫手术,不叫割肉。
亏得如今还不兴炒股。他这话要是让股民听到,非跟他翻脸不可。
“害怕吗?”何小西问他。
小七摇摇头:“治病救人呐,不怕。”
对于小七的到来,褚凤雏非常欢迎。小七以后就是他徒弟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如今的人还秉持着老传统。
陆家的闺女少。小七家都是大头儿子。所以,虽然小七是儿子,也会做简单的饭菜。
何小西把小七和何大毛都撵到锅屋里做饭去。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说给褚凤雏听。
“我打算去冯先生那里问问,看看当初的事情他能不能知道一些。”何小西说。
褚凤雏同意这么做。
安顿好小七,褚凤雏跟着他们回去了。顺路去了冯先生家一趟。
“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褚先生受了伤,送到我这里来了。”冯先生说。
冯先生长相正直。人说面由心生,这种人也是不会说谎的人。所以说起谎来,神情紧张。
既然冯先生不愿意说,必然是有难言之隐。何小西他们也没有强人所难,就先回去了。
何小西知道冯先生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能说。但是,这件事事关褚大哥的安危。作为目前唯一的知情人,何小西还是希望他能说出来。
所以,送走了褚凤雏以后,何小西又单独去了一趟冯氏医馆。
看到何小西又来了。冯先生为难的转过头,不想理她。
何小西坐在旁边,帮着冯师娘摘着小青菜。就像是来串门似的,也不提此来的用意。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两辈子何小西都最喜欢跟正直的人打交道。也深知这种人的软肋。
你越是追着问,他越是不搭理。你若是做出不闻不问的样子,他反而焦急。
等他焦急起来,何小西开始诉苦:“几个人跑来打听褚大哥的消息,看着就不像好人,我们就让人偷偷跟着过去,
发现人家大有来头,若想按死褚大哥,跟按死个蚂蚁似的,所以不能不谨慎,我们就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跟什么人结了深仇大恨?做到心里有数,若是真是不能化解的死仇,就让褚大哥躲远点。”如今的人还是认为父债子偿。
所以,如果是褚老爹跟人有杀父之仇的话,人家要对付褚凤雏,褚凤雏就只能躲起来。
冯氏夫妇对视一眼。何小西知道,这是愿意说了,也不催促他们。因为催促的话,有可能适得其反。让两人反而不愿意说了。
冯先生沉吟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当初褚先生重伤,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个妇人和一个孩子。”
何小西知道,那个孩子应该就是褚凤雏。妇人应该是褚凤雏的娘。
冯先生下面的话,不亚于一记惊雷:“送夫人和孩子,是妇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