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临轩嘴角勾起,心情很好,“为夫愿陪妍儿再携手,妻唱夫随。”
夏子妍朝自家夫君娇嗔一眼。
欧阳临轩轻笑了下,想到什么又看向自家妻子,肯定一句道:“妍儿选择席家独子为引拉开序幕,恐怕不仅仅因为席家那独子平日骄纵欺压良民,祸害不少百姓那么简单吧,除了借助席家地位给孙家一击,还因为···宫墨离吧。”
夏子妍朝他展颜一笑,也不隐瞒他,出声道:“反正当年宫家一门血案中,席家也脱不了关系。”所以,既然席家子弟平日跋扈加上帮三夫君一把,让席家尝尝断了血脉的痛苦,何乐而不为。
欧阳临轩心中有那么些吃味,但也知道换上自己,妍儿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帮自己报仇,便没过于纠结,倒是好看的唇辨勾起,“妍儿这第一步棋便一石三鸟啊。”
“轩,我想跟卓家走走。”夏子妍看着自家夫君道。
“妍儿心软了?觉得卓家跟我们无仇,想帮他们脱困?”
“其中一个原因。”
“妍儿,这些年来卓家跟孙家互利,双方贪污牟利,也不算什么好人,没必要对他们手软。”
“我只是觉得无论他之前再怎么牟利,但终归与我们无仇,就没必要把无辜之人牵引进来,但他的好坏以后会有别人出手便可,再来,或这次出手帮帮卓家,也对我们计划有利。”
“妍儿的意思是,想让卓家成为我们棋局的纽带?”欧阳临轩当下明白了自家妻子的意思。
他们做好的部署,但不暴露自己的前提,找人抄家告状的,唯有找一位可送信传达之人,那卓家一旦站六皇子队形中,便是传讯之人。
我方之人去做,恐怕有些人不信,不会轻易带人及时查抄。
“妍儿,这事情交给为夫处理吧。”他是男人,由他去跟对方接触便好。
“不,夫君不如趁机做别的事情,收集更多孙家不利证据,这些都要安排,而且我们的第二步还是要你安排人,所以接触卓家人的事情便由我来,我现在什么实力夫君难不成还不知?”
欧阳临轩虽然还是担心,但最终点头了,“那为夫就准备处理第二步棋,做好一切部署。”
夫妻两说完,便也下完了一盘棋,夏子妍觉得困乏袭来,这午饭后就比较容易困倦。
欧阳临轩起身到自家妻子身边,弯腰把她抱起,谪仙的脸上满带暧昧,“妍儿,我们回空间休息。”
夏子妍娇嗔他一眼,他这满脸某种欲图,她会看不出来?
夫妻两进入空间,欧阳临轩便迫不及待带她去灵泉池冲洗一番,便猴急带着她往房中去,看着自家妻子媚眼如酥,欧阳临轩就觉得心头一紧,身体愈发滚烫,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声音满满的沙哑,“妍儿,我的妖精。”便是迫不及待附身吻了上去。
夏子妍紧搂着他的腰身,回应着他,“轩···”
室内,激情四射。
天微黑下来,某家特殊茶楼内,卓家老爷与六皇子见了面,看到卓家老爷拿出的几封信,六皇子身边之人只看一眼,当下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这并非孙智淼的亲笔信件。”
当下,卓锦山对六皇子下跪,立马磕了几个头,战战兢兢道:“回六皇子,这的确不是孙智淼的亲笔书信,是在下临时抄录的几封来往信件而已,但里面的内容是真实的。只因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为我一家打算,这次是想告诉六皇子,我这边确有孙智淼的亲笔书信,留了些证据,只求六皇子作保,待事情了结,所有信件必定亲手送上。”他不得不留底保留着,这会儿把证据完全交出去,恐陪了夫人又折兵,六皇子拿了证据不作为,那可如何是好?
见六皇子面上沉沉,孙智淼觉得心要跳出来了,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他对这六皇子有种从内心深处的颤意,这便是皇家威严吗?一个皇子都如此,何况面对皇上!
他有些胆颤心惊从怀中拿出两封信来,道:“六皇子,我今日带来了两封孙智淼的亲笔书信,若保全了我们一家,我卓家愿双手奉上一半家资和所有与孙智淼的往来信件,里面有他贪污牟利的确凿证据,还有钱庄往来银票周转记录。”
六皇子身边之人接过信件提给自家主子,六皇子展信一看,身边的幕僚一看上面字迹和印章,跟六皇子点头,的确是孙智淼的亲笔字迹。
两人看了看两封信,心中有提到哪年哪日贪污牟利一笔,还有安排卓锦山如何把贪污之物变卖成现银,卓锦山再把银子存入钱庄,兑换银票给孙智淼送去。
不过,这一笔贪污牟利的银钱不算少也不算很多,足以给孙智淼定罪,却不足以定死罪。
这也是卓锦山聪明的地方,这会儿给上交的信件表示他确有孙智淼的贪污证据,足以让他们重视,但也没把最重要的可以定孙智淼的证据拿出来,只为给自己一退路。
像他说的,确实保了他们家,他才放心把所有底牌交出。
六皇子看着卓锦山,道:“我可以尽可能保住卓家,保住你和你家大子,只是据我所知席家已经上报皇上,我父皇已经派大理寺调查此案,你家小儿子我就是有心保,可若你们没证据自证清白,我也无可奈何。”
“可是···那我卓家···”卓锦山焦急道。
“以席家的性子,这次的怒火烧得正旺,断子绝孙之事谁不暴怒?所以一定会盯着你卓家和孙家,恨不得把你们两家彻底灭门,我们这边愿意保你们父子已仁至义尽,你小儿子的问题,除非有证据指向孙家那位。”六皇子幕僚出声道。
卓锦山立马道:“可是,我只想保住我家小儿子,我与大子没犯法,席家就算有恨,却不能无缘无故对我们下手,他也出师无名,若不然,席家就不怕毁了名声,藐视律法。”
“你想得太简单了。”六皇子身边的幕僚面上淡然,继而道:“若是别的事情,席家或许有恨,但可以缓一缓,不会一时间紧咬不放,可这已经是杀子之痛,他即使不能门面对你们做什么,可暗中手段众多,他的人脉也相当广,要不在你们卓家放些东西,来个抄家灭族,要不便暗夜派一两波杀手直接暗杀了你们。”
卓锦山听得一声冷汗,没错,席家的地位和手段,这样做真不奇怪。“求六皇子庇护我们一家,我儿是无辜的,是那孙家次子射了席家少爷,硬是让我儿推出去替死啊。”
“就算是无辜的又如何,无人作证下,孙家一口咬定之事,必会拖你儿下水,除非你们可找到证人自证清白,我们或可帮忙周旋一番,尽量保护你家儿子。”幕僚出声道。
卓锦山急急道:“有人证的,当时有两人骑马刚巧过来,看到那一幕的,可让他们作证。”
“问题是,他们会帮你们家作证吗?他们在卓家和孙家之间最有可能选哪一边,相信你可以猜猜。”幕僚认真看着他,把这问题踢回给他。
卓锦山面色惨白,的确,那些人即使看到了真相又如何,孙家好歹是官,他们更愿意卖孙家一个面子,让孙家欠一个人情,也不会选择站在他一个商贾之家面前。
所以,卓家即使去求他们,他们也未必会愿意跟卓家作证。
即使他们不帮孙家对卓家落井下石,那也可能是中立一边,双方不得罪,说没看清楚,保持孑然一身。
卓锦山似是一夜间老了十岁,身上平添了一层悲伤。最后是浑浑噩噩的离开。
卓锦山离开酒楼,走到停留一边的自家马车前,马夫见主子过来,当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老爷,刚刚我在这边等待,有个小孩子拿了一封信给我,说是有人让他拿给卓老爷的,想必是有人特意写信给主子的。”
卓锦山惊讶,让孩子送信,想必对方也不想露脸,只是这个时候谁会给自己送信?一般人此刻远离卓家都来不及。
他上了马车,让车夫驱赶回家,在马车内的挂灯上,灯光岁不算太亮,但狭小的空间里,这光亮足够让他看一封信。
结果展信一看,字数并不多。
上书:舆论的力量也是力量,暗中散播‘若卓家之子射死他人,凭其商贾实力何感拉孙家之人顶替,反之,出自孙家之手,其后两大底牌,拉卓家顶罪轻易之。’后面著名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卓锦山眼底一亮,对,他今日的确乱了分寸,旁人却清醒的很,在大家眼中他卓家只是商贾之家,平日也只是听孙家老狐狸行事,卓家没什么实力没什么靠山,若他儿子射了人,怎敢拉孙家人顶替,那相当于找死,尤其现场孙家次子也在,怎敢当面拉人下水,即使要诬陷人,那也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诬陷。
所以,只要大家往深一层想,便能想到这点。
不管这送信人是谁,至少这一刻他还是感激的。
一回到家,正巧遇到大理寺一群官兵从家中方位出来,卓锦山当下让车夫停车,下车走到大门口,大理寺护卫长见一人突然跑来,拔剑挡住,面上严肃,大喝,“何人这般大胆!”
“官爷,在下乃是卓家卓锦山,刚从外面回来,还请各位通融一下,让我跟我家孩儿说两句话。”卓锦山立马报出自己的身份,焦急而祈求道。
卓琅生在那边也激动祈求,“各位大人,他是我父亲,还请让我跟我父亲告别一声,求求你们了。”
大理寺护卫长蹙眉了下,冷声一句,“只能说两句话,我们可没时间给你们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