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古越这个语气,甄琼心里害怕了,他倒不是因为钱害怕,只是被人骗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他心里想着,难不成王晨是个骗子?没有理由啊,一切都是按照法律程序来的,他到底是怎么骗我的?
“哥,王晨是骗子?”甄琼冷声问。
“你是说迷失的老板?他倒不是骗子,算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来红太阳我好好跟你说。”
古越挂掉电话,甄琼就更懵逼了,既然不是骗子,古越这么激动干啥?是不是迷失那地方风水不好,还是其他原因。
短短几秒钟甄琼想了一大堆原因,可以说是脑洞大开了,可想了许多理由都不成立,干脆直接开车去了红太阳。
半个小时之后,古越喝了一杯啤酒,看着对面的甄琼低声问:“你是说所有手续都办好了?那迷失现在就是你名下的产业了呗?”
甄琼点点头,有点不耐烦:“越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吧,我这都急死了。”
古越叹了口气,低声说:“你知道北新街是谁的地盘么?”
甄琼被问的一愣,他对道上的事情不是太了解:“不是你的地盘么?”
古越呵呵一笑:“我只是说在北新街开麻将馆,我也没说北新街是我的地盘啊,告诉你,北新街是魏阎王的地盘!”
“魏阎王……”
甄琼念叨了一句这个名字,脑海里好像能想起点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反正这个名字以前他是听谁说过。
古越开始为甄琼做科普:“魏阎王本名叫魏延,市里的老牌混子,五年前刚刚从里面放出来,现在专攻餐饮娱乐业,你知道为啥那酒吧在北新街开不下去么?因为魏阎王不许!王晨这小子不想把东西烂在手里,就四处找转让人,还找过申哥呢,这是挡人财路的事,谁愿意做?也就你这个啥也不懂的傻小子吧!”
听古越说完,甄琼恍然大悟。
怪不得王晨和甄琼办完手续,就匆匆离开,怪不得王晨的条件开的这么好,现在甄琼算是明白了!
这酒吧是块烫手的山芋,不是谁想吞就能吞的。
甄琼仔细想了想,又感觉不对,低声问古越:“越哥,那咱们开麻将馆怎么能开呢?魏阎王他不管?”
古越笑了笑:“我事先已经和阎王打过招呼了,而且魏阎王他从来不涉赌,当初他老婆孩子就是因为赌死的,所以麻将馆没事。”
“操,那不完犊子了么?”甄琼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后悔当初没和古越商量一下这件事。
古越也没有啥好办法,叹了口气说:“算了,既然都已经盘下来了,也不能扔在那不管,你这样吧,主动去找魏阎王唠唠,别等着人家来找你。”
甄琼有点不明白:“唠什么?”
“说点好话,不行把股份给他分点,总比让你开不了业强。”
甄琼点点头:“明白了哥。”
古越拿出手机,给甄琼往微信里发了一个电话号码,告诉他这就是魏阎王的手机号,跟人家说话的时候客气点,毕竟辈分在那摆着呢。
甄琼马上要走的时候,古越又多说了一句:“要实在谈不来,也不用怕他,跟拼起来不虚他。”
“知道了哥。”
有古越这句话,甄琼心里踏实多了,但他也知道撕破脸是下下策,除非魏阎王骑脸拉屎,要不然还是和气生财。
蹲在红太阳门口,甄琼拿着手机,盯着那个电话号码迟迟没敢打,毕竟和这样的人物正面的对话他还是第一次,心里有点紧张。
鬼知道魏阎王是什么态度,人家要是上来劈头盖脸骂你一顿,那多尴尬啊?
足足抽了三根烟,甄琼这才鼓起勇气,摁下了拨号键。
电话那头嘟嘟两声以后,一个嘶哑的男声响了起来:“谁啊?”
该说不说魏阎王的声音是真的难听,甄琼总感觉他像嘴里有一口痰没吐干净似的,特别反感。
甄琼酝酿了一下情绪,笑着说:“是阎王大哥吗?”
“谁。”魏阎王有点不耐烦,简单直接的回了一个字。
“哥,我叫甄琼,我不知道您认不认识我……”甄琼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嘴。
对方沉默了片刻:“哦,甄琼啊?我知道你,你最近这么火,我咋可能不知道你呢?先是拿酒瓶爆了蔡云生的头,又是包下了摩天轮玩一宿……”
甄琼心里挺舒服,没想到自己真的是名声远播了,那在市里怎么说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收回意淫,甄琼直奔主题:“阎王大哥,我最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您看您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呗?”
魏阎王一听哈哈大笑:“兄弟啊,你这说话也太客气了!你琼大少爷请我吃饭,我能不给面子么?什么时间你定,我随叫随到!”
甄琼看一下时间,最后定在了晚上七点,在华贸酒店。
放下手机以后甄琼松了口气,看来所谓的江湖大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一言不合掏刀就磕,杜云申,古越,魏阎王,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甄琼看了看时间,离晚上七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心想着也不能就这样空手去啊,总得带点什么。
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城市里闲逛,甄琼想看看到底买点什么东西。
最后他把车子停在了一处酒庄门口,这地方是卖红酒的,甄琼以前从没喝过红酒,但王晨今天上午给他喝的那一瓶,感觉还不错。
后来又想到电视上那帮有品位有身份的人都喜欢喝这玩意,就把车子停到一边,走进了酒庄。
酒庄的装修很不错,欧式奢侈风格,不过甄琼也看不懂这些,直觉的一进屋就有一股淡淡的葡萄酒香扑面而来……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服务生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对甄琼微微颔首:“先生要看看酒吗?”
“啊,对,我想买瓶酒。”
“您是送礼,还是自饮呢?”
“送礼。”
服务生点了点头,把甄琼领到了一处酒柜面前,玻璃柜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红酒,在特殊的灯光下泛起淡淡微光……
“送礼的话我建议您选这一款,16年份的,最近卖的不错。”
服务生仔细的介绍着,可是甄琼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也不是什么高端人士,品酒大师,他在乎的只是够不够贵。
“那个……我打断一下,你就直接说这瓶酒多少钱。”甄琼笑着问。
服务生也看出来了,这小子可能不会品酒,也不再详细介绍,笑着说:“这一瓶是两千块,赠开瓶器。”
甄琼一噘嘴,微微摇头。
“先生,您是觉得贵了吗?没关系我们这瓶卖的也还可以,一千一,同样赠送开瓶器。”
甄琼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太贵了,是太便宜了,你们这里卖不卖那种好几万一瓶的,就想电视上那种,什么八二年的拉菲啊,罗曼尼康迪之类的……”
服务生听完有点懵,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甄琼,突然感觉有点面熟。
“啊!”
服务生惊呼了一声,指着甄琼说:“我,我认出您了,您是昨天那个在游乐场……”
甄琼有点尴尬,笑着点点头:“所以说,能给我推荐点有档次的么?我这客人挺重要的。”
“好的先生,您跟我来。”
说完,服务生带着甄琼往里面走去,然后转了个弯走进了地下室,服务员解释有年份的红酒只能存放在固定气温和湿度的环境,这样能保存酒的品质,和外面的那些量产红酒不能相提并论。
服务员一顿科普红酒知识,甄琼听完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红酒也这么有讲究……
来到地下室,服务生从一处酒柜里面拿出一瓶全市洋文的红酒。
“先生,这瓶是96年的拉菲,本店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