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青颜走下马车,霍刀与冰琴已经等在门口,两人看到她后尽皆笑道:“夫人请!”
“殿下和娘娘都在吗?”她微笑。
“正是!”冰琴道。
青颜颔首,跟在她的身后走入,霍刀放缓了脚步,目光搜寻,似在寻找着什么。
呢!”以寒见此,稍稍落后一步,让红英跟上,她则悄声与霍刀低声道。
青颜听此微微愕然,今日只有以萱没跟来,说是要看着院子,还要做玫瑰醉,没想到霍刀居然会找她!
鸿鹄馆外
太子王泰安与太子妃青玥立于廊下,不时揪下一朵盛开的桃花置于手中的篮中,画面温馨而幸福,青颜见此不由微微一笑道:
“春风拂面桃花开,佳人相伴暖在怀!说得便是殿下和娘娘了!”
“你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青玥脸色一红,羞赧着道。
“没办法,如此温馨的一幕我可是很少见呢!”青颜调皮一笑。
青玥见此,脸色愈发红了,不说话的将花篮置于一旁,推开书房门道:“快进来吧!”
王泰安宠溺一笑地走进,青颜跟在身后,冰琴送上热茶点心悄悄退去,一时间房内便只剩下三人。
“那边那位可还好?”青颜指了指云娥馆的方向。
“自从柳雨茵殉葬诚王之后她就消停了许多,平日里除了到云凤殿请安再不出门半步。”青玥道。
“鲁家出了事后,听下人们来报,如今她整日里礼佛,竟是只吃素了。”王泰安道。
“若我是她也会这样做,但也定然不会甘心,毕竟是娘家,曾有着滔天权势,哪个人能说放就放?”青颜道。
“你说的对,可恨她现在行事越发谨慎,若不是你的嘱咐,定要将她害我之事说出,再给鲁家一次打击。”
王泰安见她说的伤心,用力握住她的手,安慰着道:“孩子还会有的,此仇本宫也记在心上,必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白白死去。”
青玥重重点头,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曾经在她的腹中已经会动的孩子竟是连眼睛也未睁开就这样走了,身为一个母亲如何能受得了这般痛处?
“如今机会来了,殿下可要出手吗?”
“什么机会?”王泰安吃了一惊。
“家父当年见证了一件事情,此事足以致鲁颂于死地,兼有太子侧妃做下的事情,他鲁家万难翻身。”
王泰安与青玥皆感到疑惑,而后便听到青颜一点点将真假状元之事说出,两人闻听此事皆瞠目结舌,谁也没有想到他竟有此胆子,而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为了此事要灭了青府全府上下几百口人,若不是青颜早有预料,若不是夜杀军的竭力相助,说不得此刻太子妃就要为父母守陵了。
“你说的陆游难不成就是当年安南之战时的书生?”
“正是他!”
“他的秉性极正直,只是如今涉及到亲兄长,他可还稳得住心神?”
“虽是哥哥,却也是杀父杀母的仇人,是以此事定然无碍,只是在他抵京之前,也不能就这样等着,当年他们所住的客栈便是城中的悦来,虽说换了掌柜伙计,但好在客栈周边的百姓却没怎么变更,是以还要劳烦殿下派人暗中查访,想来总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好,此事由本宫去查!不过府里的事情也要准备起来了,玥儿,是该行动的时候了。”
“是!妾身记下了,此次妾身定要亲手报仇。”
青颜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退,才走出,便见云娥馆的侍女急步而来:“殿下,侧妃娘娘晕倒了!”
“王管事,派人去太医院请温太医!”王泰安不作理会转身回了书房,青玥冷笑着道。
“诺!”
“整日里吃素,怕是营养跟不上,娘娘还是要多疼疼妾氏,以免传出去受人诟病!”
“六妹妹说的是,冰琴去厨房吩咐自今日起云娥馆一应吃食皆与我同。”
“诺!”
“那我走了!”
走出太子府已近午时,她看着头顶的烈日炎炎算着陆游抵京的时间,而后盼着父亲外放的旨意定要推迟几日,否则一切的谋划都要付之东流。闪舞
“夫人!”
才要上马车,凌珊忽然而至,神色焦急。
“何事?”
“三老爷私下与德王的人见了面,且听他们谈论的意思怕是大少爷已经被他们算计了。”
“什么?”青颜大惊,青玄朗乃是族中长子,为人恃才傲物,但确才华不凡,一腔正气又颇为古板固执,可就是这样的哥哥她也极为珍视:“上车说!”
“是!”
“到底怎么回事?”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在三小姐大婚之时,大少爷在磊少爷的蛊惑下进了鲁府内宅,与一官家小姐见了面,还在同一房间内呆了半个多时辰,之后便被鲁家夫人与官家小姐的家人堵个正着;而后大少爷便说会娶那家小姐为妻,可如今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大少爷也没有消息,引起了那家的震怒,说要告到圣上面前。”
“此事你可确定了真假?”
“属下已经查过,却为真!”
“如此就万不能闹到圣上面前了,你可查到是哪家的小姐?”
“是柳家的柳雨荨!”
“是她?我记得她被封了欣宁县主。”
“正是,就因为是她,所以才更棘手!”
“不!若是她倒也算是好事,红英,先不回府了,去大伯父的府上,凌珊你再去盯着他们,绿姿去看着柳家,万不要将此事闹到圣上面前,否则大哥哥的前程就毁了。”
“诺!”两人领命而去,红英、以寒随青颜快马加鞭直奔青长荣府上,没多久一行人便已经抵达门口,而后在下人的带领之下走入府中,才至正厅,便听到一声愤怒的咆哮:
“你做梦,我告诉你柳家的女儿你想也不要想!”
“父亲,如今不是我想娶不想娶,而是非娶不可!”
嘭——
轰鸣之后,是桌椅倒地、茶盏碎裂的声音,带青颜进府的下人尴尬的看了看她,不知此时是让她进好,还是不进好。
“你下去吧!”青颜淡淡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松了口气,可想到里面的情形还是有些不放心:“夫人,那个——”
“没事,我有急事,自然等不及你通报回禀。”说着她挥了挥手,带着红英、以寒走了进去。
青玄朗与青长荣见此纷纷一怔,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其母青黄氏坐在一旁抹着眼泪,看到她之后连忙拉着她的手道:“你劝劝你哥哥,那柳家的女儿有哪一个是好的?老大嫁给武柱国侯府二子,也就是你现在的二叔父,虽没听过她的风言风语,可是能够迫使老侯爷上奏分家,她又怎么会是好的?
还有那柳家二女,说是好听的封了三品淑人,又是诚王妃,可谁不知她在太子府住了许久,给她的那些殊荣不过是堵悠悠众口罢了,偏偏你大哥哥执意要娶柳家最小的女儿,就算她被封了县主又如何?家规不严,门风败坏,她就是好又能好到哪儿去?”
青长荣听着妻子说的一桩桩一件件愈发看青玄朗不顺眼,直接冷哼一声甩袖而坐,再也不看他一眼。
青玄朗如松柏般立于原地,面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最重要的是她于他的目光深处看到了一丝赞赏,如此看来他要娶柳雨荨并不是受人胁迫,如此就更好了。
“大伯母、大伯父,这一次颜儿要让你们失望了。”她扶青黄氏坐下,淡淡地说着。
“什、什么?”两人皆有些吃惊。
“柳家的姑娘确有问题,但这位县主是不同,之前我便听婉儿多次提起,说这位姐儿是个聪慧明理的好姑娘,只是没有好父母,是以多有耽搁,所以若大哥哥要娶的是她,颜儿倒觉得是门好亲事。”
“这?”青黄氏、青长荣听此难看的脸色有所缓和,然还是有所顾虑,毕竟顾家与德王走的极近。
“听闻大哥哥在三姐姐大婚之时遭人暗算,与那柳家小姐共处一室半个多时辰?”她转头看向青玄朗,她相信此事他定然没说,否则青长荣夫妻态度不会这般强烈。
“什么?还有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受伤?”青黄氏连忙起身,左右查看,青长荣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那一日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房中,竟是出了此事。
“当时是四哥哥带你过去的吧?”
“你竟然连这都知道,这京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青玄朗不以为意,眉头微皱,原想将此事瞒下,以免父母对她有不满,不想就这样暴露了。
“你受了算计却暗暗承受,为那柳家姑娘担着名声,却不知那柳家见你久久不予回信要将你告到圣上面前,届时你可还能参加今秋的科考?”
青玄朗听此只觉得脑中嗡鸣乍响,他只顾着想办法于父母面前说她的好话,让他们成全了这场婚事,却忘了对方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如若不然那一日他怎么会被逼得立下诺言娶她为妻?
尽管她的才情与品德在那日共处的半个时辰里多有了解,并为之折服,却还是希望能够正常的说亲娶亲,是以才不想当场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然柳家紧咬不放,还让他立下了字据,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家竟是连这点时间也不给。
“欺人太甚!”青长荣怒骂着。
“明日我便求人上门提亲!”青黄氏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了,还是最令她骄傲的儿子,不论怎么样也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伯母放心,这场婚事咱们结的委屈,但柳家姑娘必是个令您满意的,婉儿对人要求极高,年纪轻轻却看人极准,凡是她夸赞的闺秀皆是好的。相信颜儿,这媳妇儿定然让您满意。”
“好!有你这些话,我这颗心也放下了。”
“另外,大哥哥今年秋一定要下场,高中之后求个外放,万不要留在京里,如今京中形势不定,若有什么不测,柳家姑娘两面为难,说不得还要连累咱们一大家子,是以求了外放,京中安定之后再回来。”
“是!”青玄朗重重点头。
青长荣见事情已定,叹息着离去,长媳是很重要的角色,他本想着好好挑选,奈何早有人算计到了自家头上,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长女是太子妃,侄女是武柱国侯夫人,势必要受德王针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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